闻有义毕竟从事村务工作那么多年,积累了不少处理村民问题的经验,与金冬花做了一番勾通后,说:“我明白了。二婶,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要跟强力叔离婚是吧。”

“是的,他不是男人,我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二婶,你还是说话小声点。”

“我不怕,不怕所有的人听见。反正我豁出去了。”

“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二婶,这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还是低调把事情理顺解决好,对不对。”

“我就是你们村委会帮我解决。”

“你的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那么简单。”

“就是简单,我们离婚就可心了。”

“二婶,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离婚,不仅仅是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还涉及许多社会关系问题。譬如财产呀,家庭呀,孩子问题呀,等等一大堆子问题需要合情合理处理。对了,你告诉我,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金冬花沉默不语,闻有义便说:“你不方便说,就不要说吧。”

“是你哇子哥的。”

闻有义听着脑子里突然炸昏了一样,变得嗡嗡作响,问:“你说,说什么。小哇,是你跟哇子生的。”

“跟哇子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是女人。”

“你真是荒唐。这不是——丢祖宗的脸么。就算强力叔不是男人,这么多男人,你不找,偏偏,偏偏找他做什么。”

“他怎么了,他不是男仔呀。”

“婶,你怎么,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

闻有义急忙关了办公室的门,说:“这么大的事情,传出去,我们闻家人的脸面往那里搁,这不是丢祖宗十八代的脸。”

“我怎么就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我又不是闻强力的女人。我跟哇子上床时,我还是黄花闺女呢。”

闻有义怎么跟她金冬花解释程序,她金冬花就是听不明白,以为是村委会的人不跟她办理离婚手续,气得闻有义气打不从一处出。

闻有义恼火地说:“这不是,不是你是不是黄花闺女的问题,你已经是闻强力的老婆了,这是事实婚姻,你不明白什么是事实婚姻吗。”

“我管他什么事实婚姻不事实婚姻,反正我要跟他闻强力离婚。”

“你跟哇子这件事情,现在还有谁知道。”

“就你知道呀。”

“你要,你千万不要到处乱说。别丢了自己的脸,也丢了家族的脸。这事儿,说到这里的打止。趁村委会人不多,你赶快离开吧。”

“我就不走。你不帮我解决问题,我就不走。”

“你怎么就不听劝呢,尚且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我们村委会能够解决的问题。”

“我要跟他离婚。你们村委会就要给我作主。”

“离不离婚,又不是我们村委会能够做主的事情。”

“那谁给作主。”

“我劝你呀,婶,这事儿,你以后还是别提了。”

“我不是你婶,从来就不是你婶,我现在,你应该叫我嫂子。”

闻有义听金冬花的话真是哭笑不得,说:“好好。叫你什么都可以,你就别来烦我了,我忙着呢。你,你快回去。别影响我的工作了。”

金冬花事件后,村委会几个人当作是笑柄,大家一致认为金冬花这个女人年纪大了,难免会一时头脑发热说出那些荒唐的话,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情,加上自从她开了发廊之后,难免会耳濡目染一些社会上伤风败俗之类的事情,一笑置之。可是她来了几次村委会,大家才发觉到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真的越扯越大起来。

金冬花那天夜里跟午夜二小时,七彩栏目的节目主持人陈秀芳一次电话聊天后,更加胆大张扬,心开言实地告诉闻有义,她要跟闻强力离婚,理由很简单,照顾闻强力二十几年,已经仁至义尽,她要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男人做丈夫,照顾自己,保护自己,爱护自己。这个可靠的肩膀就是哇子,哇子给了她做女人的滋味。

闻有义头痛就是在这里,一个是本家堂叔夫妻之间的事情矛盾,就已经够复杂了,却摊上一个本家的堂兄闻哇子,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人开着玩笑,带着几分讽刺的话说,这样好呵,闻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听着叫人啼笑皆非。

金冬花每次来村委会纠缠离婚的事情,闻有义首先是采取回避的方式,希望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可是金冬花象屎蚊子叮臭米粉肉一样,死缠不放,不给解决,不会罢休,她已经不怕这桩“丑事”给世界的人都知道。

闻有义也不是没有考虑如何帮助金冬花解决问题,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也许会好说话点,至少金冬花嫁给闻强力这些年来,她已经做到有情有义的份上,不可能跟一个没有感觉的男人生活一辈子,这种生活已经是旧式的传统婚姻观念,再退一步来说,她与闻强力的婚姻,谁不知道他们已经是名存实亡,令人同情而可悲的婚姻事实。再者金冬花如果不是跟哇子扯上关系,这事情至少还情有可原,可以直接了断地提出解决办法。但是又得退一步说话,你金冬花跟闻强力二十几年都如烟云过眼,人生还有几多个二十几年的年华用在婚姻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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