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阿福想到老太太为阿禄抱屈的话,又搂着阿禄说道,“阿禄,对不起啊,姐姐和大宝分走了你的一亩地。”
&ep;&ep;阿禄翘着嘴说,“姐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是我姐姐,大宝是我外甥,我本就该照顾你们。姐姐放心,等我长大有出息了,会挣钱养活你们,还会给你们修大房子。”
&ep;&ep;真是个好孩子。
&ep;&ep;陈阿福非常感动,搂他的胳膊使了使劲,说道,“好,姐姐等着弟弟有出息的那一天。”
&ep;&ep;王氏回来,专门给陈名和陈老太一人做了一碗冬瓜丸子汤。陈老太没吃,说把那碗丸子汤留给陈名晚上吃。
&ep;&ep;翌日,雨终于停了,阳光明媚,无垠的天空飘着几丝白云,蔚蓝而悠远。
&ep;&ep;王氏去县城给陈名买药,两个孩子读了一个时辰的书后,大宝就要出去显摆显摆新衣裳,还想拉着小舅舅一起去。可阿禄不想去,陈名又编好了几个小筐,他要帮着把那些祼露在外面的草和结处理一下,还想给陈名打打下手。
&ep;&ep;大宝既觉得应该在家里干活,又实在想出去显摆,很是纠结。
&ep;&ep;陈阿福笑道,“娘想去菜地看看,把地里的草拔了,再摘些菜回来吃。大宝带娘去,好吗?”
&ep;&ep;大宝笑弯了眼,马上说道,“大宝不是出去玩,是跟娘一起去菜地干活。”他又去灶下摸了一把,还想把娘亲的脸抹黑。
&ep;&ep;陈阿福摇头笑道,“娘的病好了,不用再把脸抹黑了。”
&ep;&ep;她已经打听清楚村里的情况,这个村的民风还算淳朴,绝大多数村民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虽然有那么几个祸害,大白天的也不敢干啥坏事。
&ep;&ep;况且,她现在的腿脚已经很灵活了,吵架、跑路,甚至打架都不成问题。
&ep;&ep;陈名还有些不放心,陈阿福道,“我病好了,总要独自去面对生活。若是连家门都不敢出,以后怎么自立门户?”
&ep;&ep;陈名觉得是这个理儿,也就没再拦她。
&ep;&ep;陈阿福穿着一件墨绿色夏衫,蓝色长裙,挽着利索的“丸子头”,素净着一张脸,牵着大宝走了出去。她胳膊上还挎了一个菜篮子,篮子里装了个小铁铲。这个小铁铲既可以除草,也能当武器。
&ep;&ep;母子两人出门往东走去。碰到的人跟大宝打着招呼,夸着他的新衣裳好看,眼睛却无一例外往陈阿福身上瞄去,眼里既有探究又充满了好奇。
&ep;&ep;此时的陈阿福衣着整洁,不像原来那样顶着一张花脸,眼睛也不痴呆了,嘴角还噙着笑意。就是十里八村,也找不出比她更好看的小娘子了。关键是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韵味,不像乡下的女人。虽然这些人都知道陈阿福的病好了,但看到这样漂亮清爽的小娘子还是吃惊不小。
&ep;&ep;跟陈阿福招呼的人,陈阿福会礼貌地喊人,不打招呼的,陈阿福就冲人家笑笑。这是她初次以本来面目亮相,还是想给人留个好印象,以后她可是要长期在这里混。
&ep;&ep;村口的老槐树下,坐了几个岁数大的妇人在闲聊。看到如此的陈阿福,也都愣着了。
&ep;&ep;那几个妇人的眼睛毫无顾忌地盯着陈阿福看,嘴里却跟大宝说着话,“大宝,带你娘出去玩?”
&ep;&ep;大宝知道那几个妇人都是长舌妇,不愿意多说,礼貌地招呼了人,“嗯,我娘病好了,我领她去我家菜地除草,再摘点菜。”就拉着陈阿福向村外走去。
&ep;&ep;妇人们又七嘴八舌地找着话跟陈阿福说。
&ep;&ep;陈阿福虽然不喜欢她们的目光,但还是礼貌地回答了几句话,就被大宝拉走了。
&ep;&ep;他们刚走了不远,就听见那几个人大着嗓门议论起来。
&ep;&ep;“哟,没想到傻阿福长得还这么俊。”
&ep;&ep;“俊是俊,就是眼睛有些木,声音也不好听,粗得紧,像男人。”
&ep;&ep;“是粗了些,但慢悠悠的,一听脾性就好。”
&ep;&ep;“哟,她即使不傻了,反应也不可能跟正常人一样快,可不就慢悠悠的了。她倒是想快,快得了吗?”
&ep;&ep;……
&ep;&ep;陈大宝的小嘴翘了起来,不高兴地说道,“娘,那些人好讨厌呀。”
&ep;&ep;陈阿福倒是想得通,哪个背后不议论人,何况是几个长舌村妇。笑着安慰大宝道,“那几个是上了年龄的村妇,咱不跟她们一般见识。”
&ep;&ep;刚出了村口,就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清秀妇人拿着盆子向这边走来,她刚在村外面那条小溪里洗了衣裳。
&ep;&ep;“吴大娘。”陈大宝隔老远喊道,声音带着亲昵。这个妇人是陈大宝好朋友小石头的娘,吴长根的媳妇,偶尔会去陈家向王氏请教绣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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