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阿无!”
华无思只说这一句,便忙着确定周遭是否还有未知的风险,探阵有没有恢复正常,之后
略一掐算,她便直奔于慧茹所在的方位。
元展寻眼神晃了晃,多停留了不过片刻,便也迈开大长腿紧随其后。
再追上她的时候,他也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又变成了之前冷酷的定王,仿佛古槐法阵内的一切真的就是药物作用一般。
他只轻声说了一句:“他们最终要的是定北军符!我只是附属品。”
她站定了,回头望他。
“何以见得?”
“我到北境之前,元冷遭遇了几次刺杀。只是那时对方的行事比较隐蔽,应该没用什么太大的法阵。那时他身上只有装军符的盒子。后来我在人前露过一次军符。追杀、围堵就没停过。”
“那——,军符没事?”
“应该是因为你给我的小熊。上一次它忽然大亮,把我从迷幻阵里带了出来。”
说到这里,他眼睛深邃,想起迷幻阵里对方不遗余力,把他心底里所有的恐惧、不甘都放大出来折磨他。他甚至看到她母亲面目狰狞地把那毒硬塞进他嘴里,更看到他一刀扎进她的心口。他急忙把自己从回忆里拽回来。
“所以他们才布下了古槐法阵。难怪会对我的晶石能量有那么大的影响呢!看你这气定神闲的样子,军符应该没事。可既然对方势在必得,怎么没搜走军符呢?”
“因为它根本就没在我身上。”
他弯嘴角闪现了一个迷死人的微笑看她。她赶紧错开了目光。
“我把它给兔狲了。”
“你说谁?”
她猛地又转回头,再次对上他的眼神。
从他眼角漾开的笑意更浓了。
“兔狲,你没听错?就是你那只兔狲。”
“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就不怕它给你弄丢了?不对,它什么时候来的北境?”
“就我进法阵的前一天晚上。我当时也是预感不好,正愁着军符怎么办?它就忽然出现在我的营帐里。我就把军符放在装小熊的袋子里,让它拿给你了。”
“这个家伙!前两天我有事找它,它却提都没提这个,至于军符我更是见都没见着。等等,军符在它那,那恐怕连它也——”
“放心吧,它那么聪明,肯定不会有事的!我没说明袋子里是什么,估计它就是不知道东西重要,才没急着给你。”
吱吱——,吱吱——
小白在空间里拼命蹦跶,“我,我!我带兔狲来的。军符现在就在红丝肚子下呢!”
“红丝让你们来的?”
“是啊!它可凶了!非逼着我来。我说是你让我守着山洞的,它就差点把我冻成冰!”
红丝只低低地冷哼了一声,白狐就吓得差点把脑袋埋在沙子里,弄得她哭笑不得的。
但这倒是说得通为什么兔狲探查北境的消息能这么快了!
但——,她为什么觉得不安呢?她到底漏了什么呢?
不应该啊!红丝一向靠谱,军符在它那儿也不会出差错。那山洞,恐怕也是除了八阵空间最安的地方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却被元展寻拉了一把。
空气里一股子说臭不臭、说香不香的、乌突突的味道。她抬头就看见前方一大滩血迹。
“没事!是于慧茹的。她躲在这儿是想暗算我们,这情形应该是被反噬的不轻。”
“可这里没她,也没有其他人的痕迹。那带走她的人,就十分可怖了。”
“难道也是个可以瞬移的?”
这话她可没说出来。但只是想到,已经让她心里直突突了。
空间这么逆天的东西,若是对手也有,还不止一个,那她得熬到哪天,才能稳稳当当地在院子里晒太阳啊?
那,那山洞就十分不安了!
“小白,去把军符拿到空间里来。”
她刚回过神来,就看见好十几个元展寻的侍卫歪歪扭扭地降落在给元展寻面前。
元展寻扫了一圈,看到他最精锐的侍卫只剩了这么几个人,顿时皱了眉,极力克制着掩不住的心底的哀伤。
反观这些人,他们虽然多多少少都挂了彩,但看见主子没事,一个个欢天喜地的。其中有一个很虚弱的,在给元展寻行完礼后,还特意过来恭敬地朝她拱了拱手。
这人伤得最重,一身是血,半边脸上还有一个大口子,左眼也肿得根本就睁不开。
她仔细看了,才认出是元秀。
“用药了没有?”
她说着就伸手到袖袋里掏药。
可变故就在一刹那。
元秀猛地起身,手指成爪,凌厉地朝她脸上抓来。
元展寻惊叫一声,点地飞起。但变故太快,那人离她又近,所以,即便他用尽力,差点把丹田的内力逼空,也还是比那人慢了一个身位。眼睁睁看着那人的手爪就到了她眼前。
他懊恼非常,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直接用眼睛就把那人的手爪砍掉。他更恨不得,他能替了她,哪怕用他的命替她挡,他也愿意。
就在他以为她就要凶多吉少的时候,那人竟再前进不了,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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