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消息,她扛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
定王又避而不见。她心急,便去了风堂药铺。
她以为有很好的借口。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太仆于承志正笑呵呵地看着她。旁边还跪着被堵着嘴的掌柜和伙计。
“风堂药铺勾结北齐,原来是有勋国公府撑腰。来人,都带走。”
惊堂木啪啪地响,老掌柜、伙计被一个个拖出去,再回来都是血肉模糊,没昏,也只有躺着哼哼的份。
倒是扫地的小伙计,看似胡乱攀扯,实际上,把半年多来哪几趟货有异样,哪些是掌柜的亲自接手,哪几个人到过上房,以及她是什么时候去的,去过几次,怎么出示的风字红玉,进了哪些货,由谁接待,都说的一清二楚。
于太仆冷笑一声:“韦无忧,你的‘风’字玉牌从何而来?是什么信物?你与北齐如何勾结?进的货有什么暗示?接头的都有谁?当日偷袭郡主府,你在中间又充当什么角色?还不从实招来?”
“冤枉!我从未勾结北齐,当时更不知道被抓去的地方是郡主府。那红玉,我也就是喜欢,不是什么信物?”
“韦无忧,勾结北齐可是投敌叛国的大罪,别说你只是勋国公嫡女,你就是勋国公也扛不住。何况东平郡主是什么人,她亲自督查,你以为还能蒙混过关吗?还不说?”
“冤枉!”
“看来不用刑,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拉下去!先打三十大板,若不说,十八般刑讯手段,看她能挨到几时?”
“冤枉!”她被拖着,彻底慌了!尤其被拖过高门槛,颠的七荤八素的时候,几近绝望。
“且慢!”元展寻大步走进来,也不进那道门槛,只冷声说:“于太仆好大的威风啊!”
于承志心中泛疑,急忙迎出来。“参见定王!下官受陛下指派,彻查东平郡主遇袭一案。风堂药铺与北齐来往甚密现已证据确凿。现正查办——”
他一招手,拦了他。新任管家元清早让人搬来一把高背椅。他稳稳坐了。
“早在两年前,本王便在追查北齐商户,且已经知晓,北齐商户有四块带字的玉牌。‘风’字便是其中之一。”
“竟有四块,多谢定王告知。”
“此事大了说涉及国本,小了说涉及家中阿姑。不知于太仆觉得,凡有此等玉牌者是否都该彻查啊?”
于承志一时没明白他是何意,便顿了一瞬。
“怎么?难道于太仆办事没有一定之规,是恣意妄为吗?”
“下官办案,向来不放过任何细节,明知有牌自是都该彻查的!下官只是一时没太——”
“那为了谨慎起见,是不是商户名称中含有此字样的,都该带到堂上仔细查问呢?”
“正是!”
“好!带上来!”
于太仆看见被带上来的是他小舅子,心中便翻了一个个。
元展寻又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托在手里。
“本王已经查到北齐商户的另一个字,便是‘雪’字。本王这里还有一块‘雪’字的和田玉佩,乃是东平郡主之子宇文吉五年前所赠。此人正是经营傲雪赌坊的幕后东家。我府中侍卫多有与此人交集者。”
“这,这——”
“怎么?本王的话不可信?”
“不敢,不敢!”
“那于太仆不用刑吗?”
“岂敢,岂敢!”
“是对我不敢,还是对他不敢啊?”
“这,这,误会,误会!”
“误会?本王是误会?那她呢?”元展寻一指还被掐按着的韦无忧,周身寒气逼人。
“这——,韦无忧失踪两年;如今她不只有玉牌,还多次借着进货为由与掌柜密谈,与风堂药铺定大有瓜葛;郡主府遇袭,牵扯多股势力,那日她就在现场,最后却不明失踪,定与哪伙贼人有牵扯,实乃需重点追查之人!”
“还有吗?”
“没,没有了!”
“元清——”
元清虎着一张脸应声而出,捧过一本账册。
“此乃定王府账册,其中明确记载定王府从风堂药铺进货的时间、金额、品类等。这是否代表定王也与北齐有瓜葛?定王乃东平郡主最宠溺的子侄,身边护院、暗卫,多为郡主指派,那是不是说郡主与北齐也大有牵扯?”
“郡主府遇袭当日,定王亲在郡主府,其他已知的势力还有太子府、巡防。不知太仆说的贼人是指哪个?”
“另外,太仆觉得于小娘子的身子能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韦大娘子病入膏肓,连大国巫都说医不好。这样的身子,太仆觉得两年能干什么?是到得了北齐,还是能在昏迷中就成为北齐间谍中的重要人物?”
“韦大娘子是我家王爷亲自带回辽京的,此次也是我家王爷在北齐贼人手里亲自救回。北齐贼人给韦大娘子喂了剧毒药,令她身受多处刀伤,我家王爷还有当时的侍卫、巡防均可为证。韦大娘子是如何被带到郡主府的,于太仆也可去问问郡主。”
“韦大娘子的玉佩丢失,还曾让下人四处查访相似的。于太仆觉得北齐间谍会如此大张旗鼓?”
“以上种种,或许都是胡编乱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