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紧张之下,他忽然想到,万一这群流氓是劫财的话,抓不到南宫璞,抓自己去顶替咋办?

&ep;&ep;可是他现在不能跑,万一对方并非劫财,他一跑就会成为攻击的目标,而且以他的脚力也跑不过那群人。

&ep;&ep;现在就两种可能性,第一,对方是劫财的,他势必会被那群人抓去顶替交差。第二,对方并非劫财而只是南宫璞的仇家,他一旦跑就会被当成南宫璞的同伙,一问叁不知,反而还被误会为刻意隐瞒,总之也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ep;&ep;所以,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驻守原地,纹丝不动才是最佳的解决方案,而且还不能让他们抓住南宫璞。

&ep;&ep;要是劫财南宫璞知道这群人的来历,他还能看在自己替他被抓,良心发现,帮他报警或者通知家人。要是仇家,他已经见到这群贼人的真面目,那么这些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ep;&ep;权衡利弊之后,他没得选了,只能说这混蛋他妈的命真好。紧急之下,他脱下外套往江中一扔,盖住了南宫璞的头,江内漆黑一片。

&ep;&ep;叁分钟后,那群人从他旁边呼啸而过,好似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也可能是跟他穿黑色衣服有关。

&ep;&ep;正当他准备松一口气时,那群人又折返了过来,轻轻后退到他旁边,弄得他心情紧绷到了极点,大气不敢喘一口,低着头不敢看对方。

&ep;&ep;忽然那个带头的,拿着一根钢混抵着他的下巴,咆哮道,“抬起头来。”

&ep;&ep;钟羽微微抬起头,一张弱小的脸,一双无辜的眼神,望着那双凶神恶煞的眼睛。

&ep;&ep;对方的钢棍还抵在他的下巴,粗着脖子发问,“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从这经过?”

&ep;&ep;对方这么一问,他什么都清楚了,是仇家不是劫财的。他假装瑟瑟发抖,轻轻举着手向前方指了指说,“他沿着那边跑去了。”

&ep;&ep;对方对方半信半疑,但好似也不屑于为难他的样子,“哼”了一声,“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ep;&ep;语毕,几个人就朝着他指的方向跑去,见他们消失在黑夜里之后,就赶紧拽了拽系岸绳,小声喊,“喂!还活着没?”

&ep;&ep;对方也是大气不敢喘一口,小声回应,“活着,快,把我拉上去。”

&ep;&ep;钟羽拼命的拉绳,也不知道是不是水流端急的缘故,对方向岸上移动得特别慢,十分沉重,弄得他气喘吁吁的,“喂!你这家伙,今天吃什么了这么重。”

&ep;&ep;对方无视他的吐槽,正拼命拽着绳子往上爬,最后一步时,钟羽没站稳,脚底一滑,摔倒了差点滑落江中。

&ep;&ep;说时迟那时快,南宫璞接住了他,狠狠的将他压在身下,手垫着他的脑袋,他的脸也紧紧贴着对方富有弹性的胸膛,听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好似比正常人快一点。

&ep;&ep;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羞意,脑补了一场不该有的画面。

&ep;&ep;在他脑子一片空白时刻,对方竟然在他头顶呼了一口热气,让无缝对接的两人之间,又多了几分暧昧,他的后穴顿时张合几下。

&ep;&ep;本以为只有他有反应,没想到对方亦然,也有了生理反应,胯部那根滚烫的硬物忽然顶到了他的大腿内侧,烤得他微微发热。

&ep;&ep;瞬间,他瞪大了眼,束手无策,腰都软了。

&ep;&ep;稍许,南宫璞也意识到自己失礼了,翻过身将他解救了出来。

&ep;&ep;两人火速爬起来,但尴尬的氛围依旧没有结束,双方都不敢抬眼看彼此,感觉整片江滩都笼罩在暧昧的氛围之中。

&ep;&ep;倏忽,一阵清风拂来,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子,冷得南宫璞直哆嗦,脑子也越发清醒,低声说,“谢谢啊,救了我一命。”

&ep;&ep;南宫璞突然发声,也转移了钟羽的注意力,抬头看对方,微弱光线下他面庞轮廓清晰,一如既往的好看,之前的梁子好似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微微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谢意,随即又不解问“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ep;&ep;南宫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钟羽见他一言难尽的样子,又看看流氓的方向说,“算了,赶紧走吧,他们发现我在骗了他们,很快就会折返的,此地不宜久留。”

&ep;&ep;两人达成协议之后,撒腿就跑,由于钟羽熟悉自己来的路,用不到3分钟就逃离了江滩。

&ep;&ep;他们前脚刚踏入江滩公园的丛林里,那群人果然追回来了,四处扫视,不见人影。

&ep;&ep;“他们肯定跑不远,给我搜。”

&ep;&ep;那个带头的指令一发出,那几个人就四处搜索,有人上船搜索,有人往丛林这边跑。

&ep;&ep;见状,钟羽赶紧拉着南宫璞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火速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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