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找我?”
醉春楼中,陆玄神色疑惑的望着面前作男子打扮的女官凝霜。
“是的,还请陆公子速速随我走一趟。”
“可是,我点了这么大一桌子菜,还没来得及享用呢!”
凝霜面色肃穆。
“都什么时候了,公子还惦记这些吃食,早间殿下去了宫中一趟,听到一些对公子极为不利的消息,若不及时想出对策,公子……”
“公子恐有性命之危!”
啪嗒!
陆玄吓得面无人色,手中木筷落到了桌面上。
“我跟你走,陆安,你把这些东西吃完,不许浪费。”
说完,他站起身来,夺门而出,凝霜赶紧追了出去,无奈的喊道:
“陆公子,你走错方向了!”
陆玄赶紧折返回来,随着凝霜钻进了马车之中。
车内,他面色紧张的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我为啥会有性命之危?”
凝霜摇了摇头,语气些微不满。
“公子以为离京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幽州,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宫中的耳目,你做的那些事情,早已被人写成折子,呈到了陛下手中。”
“那日陆公子在殿下面前深情款款,连我也以为您对殿下情根深种,怎料……”
“怎料一转眼,公子便在那兰庭水榭闹出那等动静,就被谣言所累,不愿做驸马,也用不着以此等手段来伤害公主。”
陆玄听出来了,这凝霜姑娘,是在给自家小主子打抱不平呢!
他叹了口气,假装委屈道:
“就算如此,陆某也罪不至死啊!”
“这凝霜便不知道了,到了府中,一切自见分晓。”
凝霜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不多时,公主府到了,下了马车,两人一路风风火火的走进正厅,赵灵懿已坐在那珠帘之后。
未等对方说话,陆玄赶紧躬身一拜。
“陆玄知错了,殿下救我!”
赵灵懿冷眸一笑。
“你倒是说说,你犯了什么错?”
陆玄脸上浮现出诚惶诚恐之色,急道:
“陆玄不该贪恋美色,不该奢靡无度,不该置天家颜面于不顾,我不想死啊,殿下!”
【我错个锤子错,不就是花钱听了听曲,看看美人儿养眼么?就要砍我头,这赵家人行事,也太霸道了些!】
“咳咳……”
赵灵懿捂着小嘴,下意识想要怒斥,但强自忍住了。
“这家伙,还真是冥顽不灵……”
她小声嘀咕着,眼珠子一转,决心好好捉弄陆玄一番。
“哼,你还知道你这些举动犯了大错?”
“你欺瞒本宫也就罢了,但竟敢在离京做出那等风流韵事,不要忘了,你是父皇钦点的驸马,这可是欺君之罪!”
陆玄心中一咯噔。
自古以来,欺君都是杀头的大罪,但这个罪名,实际上可大可小,全凭一己私心去量度。
若宫中一口咬定他有辱君王颜面,被砍了脑袋,还真是不足为奇。
【这可如何是好?虽然我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推广我的香水,将来好大赚一笔而已,可说出去,陛下会相信么?】
【而且老子连那几个美人儿的手都没摸到,若因她们而死,那也太憋屈了些!】
【不行,得想想办法,让公主殿下替我开脱开脱……】
陆玄低着头,计上心来。
“冤枉啊,殿下,陆玄去兰庭水榭,根本不是为了寻欢作乐,那些庸脂俗粉,论美貌才华,哪比得上殿下千万之一?”
“我去那里,其实是为了……”
“为了验证一下我对公主的爱慕,沧桑不改,日月可鉴,当然,结果也的确如此,那四大头牌,根本无法让我动心,唯有殿下,才是我命中注定的良人!”
一旁之处,凝霜目瞪口呆,她终于见识到,一个男人的脸皮究竟能厚到各种程度了。
公主不会连这等谎言也看不穿吧?
然而下一刻,赵灵懿说出的话,更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本宫相信你,但你觉得,陛下会相信你么?”
陆玄根本不知道,赵灵懿从一开始就能听到他内心中的真实想法,还以为自己的伎俩产生了效果。
【这殿下真是单纯得,有些可爱,简直就是个傻白甜,若不是我想活命,就算当了驸马又如何,可惜,实在是可惜!】
遗憾的同时,他又添油加醋的说道:
“既然殿下信我,陛下又对您如此疼爱,只要殿下肯替陆玄稍加辩解,我定然性命无虞!”
赵灵懿柳叶儿眉毛紧紧一蹙。
“你才单纯呢!傻白甜又是什么?反正这人狗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
心中念头落下,她深吸了一口气,高耸的峰峦搭在案几上,两手托着下巴,语气不咸不淡。
“本宫倒是想替你辩解,但爱莫能助,我父皇向来独断专行,怎肯听我的话,这事儿终归只能靠你自己!”
“不过你也别急着失望,本宫有一计,你倒是可以试试。”
“还请公主殿下不吝赐教。”
陆玄又行了一礼。
赵灵懿回答道:
“很简单,若父皇问及你为何做出那等行径,你只需对他坦诚交待即可!”
“民间传言,本宫乃是天煞孤星,接连克死三位预备驸马,你身为长乐侯之子,本该享受荣华富贵,但突逢此变,想在临死之前尽情享乐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距离你接受礼教,还有三月之久,此时流连风月场所,也算不得扰乱朝纲,于情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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