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就在于这修炼方式的不同,至于别的,倒没多大区别。

&ep;&ep;至于天罚,是上天在放逐那些恶徒之际,就已定下的惩罚方式。

&ep;&ep;在琅山北部脚下,有一道门,倘若有魔修想去往修真界,必须从此经过,也就将接受天罚。轻者经脉俱断,重者当场灰飞烟灭。

&ep;&ep;因为年深日久,天罚的威力在很缓慢地衰弱。在一些特殊的日子,天罚甚至会趋近于消失。千年前问天宗被屠那次,便是因为天罚减弱,那些实力强大的魔修来到南边,想要汲取天地灵气。杀修真者,夺走他们的灵力,自然是一种十分快捷的方式。

&ep;&ep;舒愉突然想到一件与晏采有关的事。

&ep;&ep;听闻他曾收过一个弟子,这弟子原本天赋卓绝,前途大好,但不知为何,阴差阳错下竟入了魔道。

&ep;&ep;修真界是十分不耻魔修的修炼方式的,对于入魔之人,他们只有一种对待方式——斩杀。

&ep;&ep;戒律森严的无方更是如此。

&ep;&ep;据传,这个弟子便是被晏采亲自斩于剑下。

&ep;&ep;先前舒愉不曾信过这件事,但联想晏采此番作为,她问道:“是为了那被你诛杀的弟子么?”

&ep;&ep;“嗯。”晏采淡淡应道,不辨喜怒。

&ep;&ep;舒愉轻笑一声,“不愧是晏采仙君,不愧是这世上最为大公至正之人。”

&ep;&ep;她侧头在黑暗之中看向晏采,幽幽道:“只希望,仙君将来可别挥剑对向舒愉。”

&ep;&ep;空气中静默一瞬,只听得晏采说道:“你不入魔,不害人,我不会杀你。”

&ep;&ep;果然,她这般对他,他其实也并不会拿她怎样。

&ep;&ep;至于入魔,舒愉道:“魔宗和我们只是修炼法门不同罢了,想必也不是每个魔修都会吞噬他人,何必一概而论。”

&ep;&ep;舒愉这人,天生就少了些同仇敌忾的气性。修真界人人都厌恶憎恨的魔宗,她其实毫不在意。索性他们还没犯到她头上来。

&ep;&ep;等他们真正招惹到她了,她再厌恶,也来得及。

&ep;&ep;这一番话似是触碰了晏采的逆鳞,清冷如冰的话语中蕴藏着沉沉的怒意:“荒唐!你可是问天宗的副宗主,宗门差点被灭之仇,你也能忘记?”

&ep;&ep;舒愉却笑嘻嘻道:“千年前的事,与我何干?千年前的问天宗,还是现在的这个问天宗么?不过是批了同样的皮,内里早就全非了。”

&ep;&ep;似是不想再同她狡辩,晏采又恢复往常的古井无波,淡淡道:“舒副宗主可不要走歪路才好。”

&ep;&ep;舒愉浑不在意,伸手握住晏采的几缕青丝,又抓了把自己的,打了个结,“反正有晏采仙君在,就算我走了歪路,你也会将我引入正道,不是么?”

&ep;&ep;晏采感受着自己的头发被她缠在指间,又和她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只觉舒愉真是比那未开蒙的小孩子还顽劣,十足的小孩子脾性,心中也完全没有天下正道的观念,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管理一方宗门的。

&ep;&ep;不满于晏采的沉默,也不想放任他在心中思索那些古板无趣的大道理,舒愉一个起身,打算又亲亲他,却没考虑到两人缠绕着的青丝,头皮一痛,“嘶。”

&ep;&ep;真的有点痛,舒愉却乐呵呵地笑了,只觉十分有趣。

&ep;&ep;她那般欢愉且稚气的笑声入耳,好似是什么蚀骨魔音一般,晏采清心静气,排除自身杂念。却感到唇上一抹温润的湿热,熟悉的触感。

&ep;&ep;她轻轻含着他的唇瓣吸吮,仿佛是在逗弄着什么好玩的玩具。

&ep;&ep;黑暗之中,极其细微的摩擦声都被不断放大。唇瓣厮磨的声音已无法让舒愉满足,她按住晏采,试探地伸了伸舌头,想要撬开他的齿关。

&ep;&ep;先前晏采并无任何动静,遭遇舒愉这般的举止,他自是紧闭着双唇,不欲满足她。

&ep;&ep;舒愉在黑暗里瞪他一眼,哼哼两声,死命挠着他胳肢窝。

&ep;&ep;晏采拼命防守,嘴边终究是泄了气,留出一丝缝来,舒愉觅得时机,舌头往里一探,正正碰上晏采柔软的舌尖。

&ep;&ep;他的气息非常好闻,干净清冽。舒愉刚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就被晏采咬了一口。

&ep;&ep;有些微的刺痛感,但不是很疼。

&ep;&ep;舒愉埋在他胸膛上笑:“古板的仙君竟是学会了如何调情。咬这一下,颇具有床笫之欢的情趣。”

&ep;&ep;看不清晏采的神情,舒愉拽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不让他手往回缩,她嘟囔道:“你感受到了么?我这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烧。”

&ep;&ep;虽说之前已与舒愉有过亲密的接触,但此处的触感毕竟不同,晏采努力固守心防,摒弃这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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