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向都是她玩弄别人,头一次被别人玩弄,舒愉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ep;&ep;她看了这空荡的石屋一眼,将那盆兰花抱在怀中,向外走去。

&ep;&ep;谷底的风冰冰凉凉,吹拂之间,舒愉的愤懑也一点点消逝了。她本来就是个容易想开的人。

&ep;&ep;反正,该睡的都睡过了,该尝试的也都尝试了,无论多么羞耻多么贬低自尊的话语,晏采也都说了个遍。

&ep;&ep;说到底,还是她赚了。想到每一次他尽心竭力地服侍她,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她就觉得,这怒气再也生不起来。

&ep;&ep;这世上唯有她一人,得到过晏采这般对待。

&ep;&ep;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ep;&ep;假如以后还放不下,若有一日等到她修为超过他,直接抓过来便是。

&ep;&ep;“舒愉?”一道让人听了就无比舒心的声音响起。

&ep;&ep;舒愉拿起传音玉片,“怎么?”

&ep;&ep;“无事。只是想问问你,何时回魔灵界。”

&ep;&ep;舒愉:“我片刻就到天罚门前。”

&ep;&ep;见到纪兰生,舒愉含笑问他,“你去了何处?”

&ep;&ep;“镇上随意逛了逛。”纪兰生看了眼她怀中的兰花,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还将它留着?”

&ep;&ep;“嗯?”舒愉不知他为何这般问,说道,“这盆兰花陪了我好几年,还是生出了一些感情。”

&ep;&ep;纪兰生笑了笑,心中却有些涩然。

&ep;&ep;原来她并不记得这盆兰花是从何处而来。

&ep;&ep;对于这样一盆在她心中普通至极的兰花,她都不愿意舍弃。而他却,随随便便就被她扔掉了。

&ep;&ep;还有那个可怜的东西也是。

&ep;&ep;人人敬畏又如何?大德又如何?看舒愉此时的表情,明显没有一点点在意。

&ep;&ep;纪兰生又是一笑。

&ep;&ep;“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舒愉不懂他为什么笑得这般惬意,难道是在魔灵界憋得太久?

&ep;&ep;“近百年没有出来过,自是喜悦。”纪兰生温声道。

&ep;&ep;“哦,”舒愉了然,“那以后可以多带你出来几次。”

&ep;&ep;纪兰生却摇了摇头,“若次数太多,我可能无法承受天罚的威力。”

&ep;&ep;舒愉露出一丝同情,她看了看四周道:“那你何必急着回去?”

&ep;&ep;“夜晚你可能又会被召唤,我需要陪着你。”

&ep;&ep;“那还早呢,还有好几个时辰。”舒愉笑眯眯道,“我们还可以逛逛?”

&ep;&ep;“我们?”纪兰生笑了笑。

&ep;&ep;“嗯。我们可以先去吃饭。”刚刚买的饭菜,舒愉已经没有心情下咽,干脆拉着纪兰生走到文星镇的一家酒店。

&ep;&ep;甫一进门,就碰上了几个问天宗弟子。

&ep;&ep;“副宗主!”几名弟子眼睛一亮。虽然舒愉没有舒欢、傅溶玉那般有威望,但她性格和善好相处,是以年轻弟子们都十分喜欢她。

&ep;&ep;看到旁边的纪兰生后,弟子们也见怪不怪,只拿他当舒愉的新情人。

&ep;&ep;只是感叹道,这也没过几天,副宗主竟然就又换了新人。而且,眼前这人和之前那人还有那么一点点相似,都一样的俊美。

&ep;&ep;女弟子们不由得更加羡慕起舒愉来。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心要加倍努力修炼,才能像副宗主这样,能挑到各种各样的美男子。

&ep;&ep;站在最边上,毫无存在感的那名男弟子更是咬牙切齿。他觉得自己明明不比副宗主旁边那家伙长得差,就因为他出身问天宗,反倒成了他的原罪。

&ep;&ep;还有那群挤眉弄眼的同门们,别以为他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定是又在艳羡副宗主,把这动力都加注到修炼一途上了。她们之前修炼时的刻苦程度本就足够变态,眼下一刺激,只会更加变态。

&ep;&ep;他为了不落后,只能跟着她们一起变态。

&ep;&ep;他不怀好意地瞪着那个男人,却在接上他视线的一瞬间,通体一寒。

&ep;&ep;他打了个寒颤。那么一个温润的人,给他带来的感觉竟有些可怕。

&ep;&ep;“小元?”他定了定神,听到副宗主在叫他的名字。

&ep;&ep;他不由得露出一个傻傻的笑来。没想到副宗主常年不在宗门内,竟还记得他的名字,连忙应道:“在!”

&ep;&ep;却见舒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的修为,落后得有点多了啊。”

&ep;&ep;小元还没回答,旁边的女弟子连忙抢答道:“副宗主,您都不知道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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