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口诀就好像是螟母能力的延伸,看似对师弋的实力没有质的改变,但是在细微处,这篇口诀带来的变化却是天翻地覆的。

他使师弋之前依靠水流,大开大合的战斗方式得以改变,主要体现在对于能力,更加细致的掌控上。

一直以来,螟虫所带来的附属能力储水,虽然从表面上看,给师弋带来的好像是控水的能力,赵灵舟和麻叔这两个敌人,也一度是这么认为的,但其实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个能力的本质,只是单纯的利用血液存储水流,对敌之时在释放出来。而存储的巨大水量,只能通过小小的血珠宣泄,所以师弋才能在瞬间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

表现于外,给人的感觉像是控水能力,其实师弋对于水流毫无控制可言,一切都是螟母的血液能力所赋予的,其实说白了,师弋自始至终能控制的,只有自身的血液。形容起来,就好像是水库的泄洪闸口。

这也是为什么师弋的能力,只能在近身之后才有绝强的爆发力,因为他根本无法控制离体之后的水流,更无法做到将水流凝聚成束,部作用于一点。

不过,这篇口诀恰恰弥补了这一点,这使得师弋可以略微控制水流,使其爆发之时更加凝聚,也更加隐蔽。

那个匪首胸口的窟窿就是明证,放在以前,师弋绝对无法将人身体打穿,如果之前水流力量是钝器的话,如今就是如同长矛一般的利器,其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而其中,最让师弋高兴的是,这篇口诀对于硫浆所制造出的火焰,也有一定的控制能力,虽然效果也只是控制火焰蔓延的走势,但是在如今师弋打算扮演赵灵舟的档口,无疑会让他更加的得心应手。

“少侠,今次多亏了您,不然我们就交代在这里了,往后有用得着我商某人的地方,定然万死不辞!”看到马匪四散逃离,商仲谋收拢手下,衔尾追杀那些落单的马匪,他本人却来到师弋身前,一揖到地对着师弋说道。

“商老板不必如此,同路而行互相帮衬,也是应有之义,只希望我们一行,能安然到达戎刘,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师弋淡然的扶起商仲谋,说了两句场面话。

他凭借超凡的目力,看了看远处那些追着马匪,已经杀红了眼的商队护卫,心中不禁哂笑,商仲谋他们之前被围时,惊恐如同鹌鹑的样子,师弋可还没有忘记呢。

早在出发之前,师弋就调查过,这些往返戎刘与冥厄之间的商队,他们底子大多都不干净,冥厄地区匪患严重是没错,他们这些商队在其中,也没少做缺德事。

师弋相信今次,就算没有他出手,商仲谋虽然会损失不少人手,却也不会像他说的那么惨,最后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商仲谋放弃大部分跟随商队的乘客,带着他自己的手下退走。

师弋这次出手,也是想要对商仲谋他们震慑一二,告诉这些人不要动歪脑筋。

“那是自然的,大家出来一趟都不容易,包括我在内,做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当然也希望一路平安无事。只是少侠刚才您也看到的,手下人不堪一用,对付一些普通土匪倒还可以,碰到这种硬手只能任人宰割。今日如果不是有少侠仗义出手……”商仲谋愁着脸对师弋说道。

“行了,商老板。出发前我也打听过,知道你是往返于,戎刘冥厄之间的行家里手,有什么话但请直言吧。”感觉对方神情有些迟疑,师弋皱眉打断了商仲谋卖惨的话语。

“少侠,我觉得我们应该原路返回冥厄,近期实在不宜前往戎刘。这次我认栽了,回去之后定然十倍赔偿您这次的行资。”商仲谋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对师弋说道。

“什么!原路返回?还要倒贴三百两。老大你莫不是失心疯了,我们就快要到了啊。”师弋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赶来的商仲谋手下闻言却是大惊,连忙说道。

“你这泼才,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上,我之前就说你瞎,看来真没说错。”商仲谋气愤的,一巴掌拍在手下人的脑袋上,低声骂道。

“如今行程已过大半,岂是说调头就调头的?我需要一个解释。”商仲谋的反应,有些出乎师弋的预料,原本他以为展现实力之后,商仲谋会将自己,引为对抗马匪的助力,却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出原路返回,商仲谋这么怂,实在让师弋始料不及。

“少侠,之前我不是提过么,戎刘群盗分为三类,第一种是我们最开始启程时遇到的,也是最常见的普通盗匪。第二种是昨夜遇到的官匪,这种较之普通盗匪更加精锐,不过多是小股行动,倒也还好对付。

至于第三种,戎刘贵族所圈养的马匪,也就是今天遇到的这种,他们装备精良,且训练有素,是戎刘大家族专门为了劫掠,所培养的部曲。因为他们的主要目标都是大盐商,所以又被称之为‘枭匪’。

少侠,我行商日久,去到戎刘什么都敢运,唯有食盐我是沾都不会沾,哪怕现在楚国以北,食盐价比黄金,到戎刘运一趟,就能让我赚得盆满钵满,我也不敢去碰它。我知道太多人因为贩盐,而被枭匪截杀的商队了。

不怕您笑话,正是遵守着这样的规则,我行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枭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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