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来。

&ep;&ep;这铁定就是她苏芳儿的孩子!

&ep;&ep;“长安,过来。”长公主很是自豪,冲长安招招手道,“来见见,这是你外祖母。”

&ep;&ep;苏家老太太激动得脸上都泛红,她立即站起身,手伸进袖笼里掏出了一个通体无暇的白玉镯子便巴巴地望着长安:“是,是长安啊?我是你外祖母。”

&ep;&ep;长安眨了眨眼,走过来见礼轻声细语地唤了一声。

&ep;&ep;苏老太太哎地一声就应了。见长安看着尤氏,苏老太太道:“这是你大舅母,二舅母。”

&ep;&ep;长安一一唤人。

&ep;&ep;原本对长安便有些生了厌烦心思的尤氏一看她居然生得比苏芳儿还出色,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抵触便更明显了。于是只敷衍地应了声,看了眼身后的下人,下人递上一份见面礼。苏家二夫人倒是亲热许多,不过二房是庶出,也不曾与长安多说什么。

&ep;&ep;苏老太太没心思去管儿媳心中如何,拉着长安的手就将白玉镯子往上套。

&ep;&ep;长安唤了人,转头便顺着长公主的话去一一跟京中老封君见礼。老封君们上门,备得自然是厚礼。长安不确定地看了眼长公主,得了她点头首肯,则都收下了。

&ep;&ep;一圈认下来,腰包都默默鼓了一大截。

&ep;&ep;姜怡宁到不至于将这点子东西放眼里,她那里,要什么宝贝没有?此时只是心中不痛快,眼角余光注意着长安,装得一幅专注与尤氏耳语的模样。长安倒是没多大感觉,毕竟苏家是个什么做派,她没来之前就已有心理准备。此时发现苏老太太如此给脸,还十分诧异。大约类似于意外之喜。除此之外,毫无感觉。

&ep;&ep;认了亲,又说了些话,长安便又去花厅陪姑娘们说话。姜怡宁则没走,就在苏家的那一块坐了好一会儿。

&ep;&ep;吃茶说话,很快到了开宴的时辰。

&ep;&ep;外院打发了一个婆子来询问,长公主看差不多了,便吩咐下人开宴。开宗祠,早在两个月前便开了,族谱也在两个月前填过。如今这场认亲宴,不过是长公主在昭告京城的人,姜家真正的血脉是姜长安而非姜怡宁。

&ep;&ep;这等大张旗鼓的事儿,书中其实是没有的。长安记得书中的姜长安二十岁被找回,最后只当做姜家义女留下来,好像连族谱名字都未曾添上过。

&ep;&ep;如今这般强烈的对比,长安心中不由感慨,造化弄人。

&ep;&ep;姜家的这场宴设在后院子的竹林,男席女席在一处,并未特意分开。说来还是大盛的民风开放,若是类似于清明时期,怕是她脸都露不得。

&ep;&ep;长安随下人又去换了身清透的,一身雪白显得她如高山之巅的莲花一般高洁。不得不说生得好就是占便宜,长安自己都发现,她快把姜怡宁给衬成布景板了。显然姜怡宁也发觉了这一点,她自然又气又恼。捏在袖笼里的手,掐得手心都紫了。

&ep;&ep;其实不仅仅姜怡宁,今日来做客的闺秀们都不大愿意与长安走一处。这些贵女本就是天之骄女,谁也不乐意去给人当陪衬。倒是沈星月沈星雨没那么多心思,一个挽着长安一边,乐呵呵地就凑在长安身边坐下了。

&ep;&ep;按着位次坐好,下人们拎着食盒酒水鱼贯而出。

&ep;&ep;长安发觉大盛不仅民风像盛唐,这般摆宴的风格也类似。并非一群人凑一桌,而是一人一个席面,跪坐而食。长安不太习惯这种跪坐的姿势,感觉跪不到一会儿就脚跟发麻。

&ep;&ep;下人们上菜很慢,只上了酒水点心,便没有再上。

&ep;&ep;长安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ep;&ep;果不其然,下人才刚满上酒水,便有人提议行酒令。长安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别说行酒令了,背两句古诗都背得马虎。而素来以才学见长的姜怡宁不动如山,须臾只道:“行酒令多无趣,不若作诗?”

&ep;&ep;行酒令简单,作诗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在座虽说都是段文识字的,但也总有会作诗和打油诗都不会的人在。比如沈星月沈星雨两姐妹,脸都绿了。

&ep;&ep;好在那提议的姑娘也是个才学平平的,见姜怡宁开口接话,顿时就意识到不妥。

&ep;&ep;毕竟今日这宴的主角是长安而非姜怡宁,听说姜长安十几年都养在乡下,学识定然比不上姜怡宁。若叫姜怡宁抢了风头,她回去定然要被家里责备。

&ep;&ep;于是她干笑了两声,转头又说起了其他酒宴的小乐子。

&ep;&ep;众人来此自然有意来捧长安的场儿,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方才那事儿揭过去,说起了其他。没一会儿,场面就又热闹了起来。长安松了一口气,长安身边的沈星月沈星雨更是夸张地拍了拍胸脯,嘀嘀咕咕地说好险。

&ep;&ep;长安正要发笑,就见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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