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站到了原处,惴惴的垂立着。陆悯乜他一眼,沉声问道:“青哥儿可还有旁的事?”
&ep;&ep;文青山赶紧摇头,借故还有公务在身,快速出了屋门。
&ep;&ep;陆悯一把抱起林虞,将她安置在大腿上,凑近她的脖颈,低声问:“你的手臂还痒不痒?”
&ep;&ep;他的气息温而湿,阴恻恻的。林虞瑟缩一下,光滑的肌肤冉起一层细细的颤栗,她不由坐直身体,小声道:“不痒了!”其实还在痒,只是她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就说了违心的话。
&ep;&ep;陆悯冷笑一声,伸手捏在林虞柔嫩剔透的耳垂上,细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来回揉捏,直到捏的那耳垂变的发红才停下来,他嗤笑道:“你紧张什么?”
&ep;&ep;林虞一凛,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怎么了,大约是被陆悯莫名其妙的情绪搞的害怕了吧,她悄悄捏紧衣角,小心翼翼道:“我、我没紧张!”
&ep;&ep;“满口谎话!”陆悯狭长的眸子里露出一抹怒意,抬手将林虞从他的腿上抱下去,沉着脸不说话了!
&ep;&ep;林虞被陆悯阴晴不定的情绪搞得一头雾水,他的名声虽然不好,但对她一直蛮不错的,性子左了一些,却从不乱发脾气,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火气竟这样大。
&ep;&ep;林虞伸手攥住陆悯的小拇指,轻轻摇了摇,柔声道:“您别生气了。”
&ep;&ep;她的声音小小的,又软又娇,陆悯心中的无名火被她冲去了大半,他撇撇嘴,没好气地冲着门外吩咐:“打一盆热水进来!”林虞不知道他为何要热水,但因着害怕他再次生气,并未开口询问。
&ep;&ep;粗枝大叶如芫荽,也感觉到了陆悯异常的情绪,她小心翼翼将热水放在地上,蹑手蹑脚出了屋子,就连关门的力度都比平时小了很多。
&ep;&ep;陆悯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拿出一块白色棉帕在热水中浸湿,浸透以后,缓缓拧干,他沉着脸走到林虞旁边,低声道:“把右臂的袖子挽起来。”
&ep;&ep;林虞不明所以,却还是依言照做,将天青色衣袖挽到臂弯,露出一段纤细的皓腕,若不是手臂上有浅浅的粉色伤痕,简直可以跟霜雪媲美。
&ep;&ep;陆悯弯下腰,捏着帕子轻轻擦拭林虞的手臂,帕子很柔软,热腾腾的,温热的气息一点点渗进肌肤内部,十分熨帖,林虞紧张的情绪,被这温热的气息慢慢疏解开来。
&ep;&ep;陆悯无论做什么都十分认真,将林虞的手臂外侧擦完了,就转去擦她的手臂内侧,他今日没有挽头发,如墨的青丝随着他擦拭的动作在林虞眼前轻轻晃动,林虞有些无聊,执起一缕头发放在鼻尖嗅了嗅,冷冽淡雅,是柏子的香味。
&ep;&ep;林虞的右臂里里外外都被擦干净了,陆悯从她手中拿过药膏,揩在指尖,一点点往粉色疤痕上涂抹。
&ep;&ep;随着陆悯的涂抹,清清凉凉的感觉在小臂蔓延开来,陆悯动作很轻柔,涂到林虞小臂内侧时,激起一阵酥麻的感觉,林虞忍不住轻哼出声。陆悯勾唇一笑,随手在她手臂的嫩肉上捏了一下,戏谑道:“这就受不了了?”
&ep;&ep;林虞虽不知道陆悯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定是不太正经的,她脸一红,将目光投向贴在窗子上的喜鹊登枝剪纸。
&ep;&ep;那剪纸栩栩如生,线条粗细相宜,十分好看,林虞有些按捺不住,也想剪一些来玩。
&ep;&ep;她是个行动派,下午就从库房取了红纸,与芫荽窝在厢房一起剪,芫荽品位一般,双手却很灵巧,只要有图册,就能剪出一模一样的成品。
&ep;&ep;林虞这方面远远比不上芫荽,折腾了一下午,最后只剪了一个简单的福禄双全小样,那葫芦的叶子还是歪的,若不细看都认不出来。难看归难看,到底是自己的心血,林虞将小样折起来,揣到袖兜里回了卧房。
&ep;&ep;卧房已掌了灯,影影绰绰的,林虞左看右看,想给自己的剪纸找个容身之处,她辛辛苦苦剪了一下午,总得贴出来,但又因为剪的不好,所以不能贴在显眼的地方。
&ep;&ep;林虞苦苦搜寻了一遍,将目光定格在梳妆台上,这个梳妆台只她和陆悯用,外人是不会端详的,她挪到梳妆台旁,用筷子挑了一点面糊,沾在剪纸的背面,轻轻将剪纸贴在铜镜的左下方。
&ep;&ep;刚刚贴好,就听到背后响起一声嗤笑,陆悯懒洋洋的声音传到林虞的耳朵:“这就是你忙活了一下午的成果?”
&ep;&ep;林虞知道自己的剪纸算不得好看,但也没沦落到被人嘲笑的地步吧,她回转身瞪了陆悯一眼,挑眉道:“您若是觉得不好看,就只管剪一个好看的出来。”
&ep;&ep;她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很少与人赌气,陆悯只觉得好玩,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坐直身体,慢悠悠道:“那就剪一个吧!”
&ep;&ep;林虞没想到陆悯真的要剪,微微有一些惊讶,随即又恢复镇静,牟足了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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