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

&ep;&ep;林虞停住脚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感觉自己像是多余的,有些煞风景。踟蹰间,只听陆悯哈哈大笑起来。

&ep;&ep;他的笑声很爽朗,顺着风飘到林虞耳间,这样的笑声与林虞以往听到的都不同,像是从内心最深处迸发出来,从里至外都是欢愉的。林虞咬咬唇,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ep;&ep;大约等了半个时辰,陆悯才回到花厅,他眉目含笑,笑容比平日里更盛。林虞上前,与他一起上了马车。

&ep;&ep;陆悯靠在软垫上,捏了捏林虞小脸,慢悠悠道:“等急了吧!”下次若是再跟卓成下棋,得提前告诉小姑娘,他棋瘾大,又恋战,很容易就忘了时辰。

&ep;&ep;林虞冲他笑笑:“不着急,公主府的点心味道很好,我一边等着,一边吃点心,也很惬意的。”

&ep;&ep;马车辘辘而行,缓缓驶进则阳候府,二人一起回了卧房,林虞平日没有午睡的习惯,今日喝了青梅酒,有一些疲乏,与陆悯一起躺到床上假寐。

&ep;&ep;陆悯捏起林虞的头发把玩,忽得闻到一股极清浅的青梅香,他猛然凑到林虞身边,在她粉嫩嫩的嘴唇上舔了一口,低声道:“你喝青梅酒了?”

&ep;&ep;林虞“嗯”了一声,不自在地把头扭到另一侧。陆悯打蛇随棍上,俯身噙住她的嘴唇,狠狠亲了起来。小姑娘的唇本来就甜,如今喝了青梅酒,更加馥郁,怎么亲都亲不够呢!

&ep;&ep;林虞的脑袋晕乎乎的,几欲呼吸不上来,本能的伸出手去推陆悯。倏忽之间,她又赶紧把手收了回来,手掌热热的,像是要着火一般。

&ep;&ep;陆悯发出“嘶”的一声低呼,那声音很低,似愉悦,又似痛苦,林虞心里发慌,惴惴道:“你、你没事吧!”

&ep;&ep;陆悯没理她,拉住她的手,重新覆上去。林虞身体紧绷,弓成一根弦,握着那里的左手微微发抖,渗出一层薄汗。她紧张地闭上眼睛,连看陆悯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躺在那儿装睡去了。

&ep;&ep;喜鹊在院内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林虞睁开眼,偷偷瞥了一眼陆悯,只见他双目紧闭,呼吸平稳,应当是睡着了。睡着了好,就不会动手动脚,做一些让人羞憨的事情了。

&ep;&ep;林虞爬起来,蹑手蹑脚下了床,向芫荽的寝房走去。

&ep;&ep;“您说什么?我们要女扮男装去逛青楼?”因为惊讶,芫荽的声音拔的特别高,唯恐旁人听不到似的。

&ep;&ep;林虞瞪她一眼:“你小声点,不要让别人听到。”

&ep;&ep;“这这这……”芫荽惊讶地连话都说不清了,只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林虞。

&ep;&ep;林虞重重叹了一口气,她也没法子呀,事到如今,必须得给陆悯找一个合心意的女子了。嫂子给她的房事书籍中写到男子那个地方若是长期得不到纾解,是会憋出病来的。

&ep;&ep;陆悯最近三番两次变大,次次都得不到纾解,恐怕会憋出毛病。并不是林虞有多贤惠,只是她打心底里不想和陆悯圆房,给他找人纾解一番,以后他们二人在一起时,他应当就不会再变大了。

&ep;&ep;前几日,林虞还摸不清陆悯的喜好,今日到公主府吃了一次席,她就对陆悯的喜好摸了个七七八八。

&ep;&ep;芫荽见林虞不说话,突然就想明白了缘由,姑爷可是要穿开裆裤的人,任凭他再有权势,长的再好,小姐也受不了一个有尿床毛病的人!小姐定是想找一个美貌女子,拢住姑爷的心,便于脱身!

&ep;&ep;芫荽努努嘴,小姐真可怜,长的天仙一样,却要日日跟一个尿床之人同眠,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呀!芫荽性子单纯,藏不住事,心里想什么,面上就会表露出来,一时之间看林虞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怜悯。

&ep;&ep;林虞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不要胡思乱想了,赶紧准备两套男装。”

&ep;&ep;芫荽点点头,风风火火跑出府买衣裳去了。林虞身量小,挑了好一会儿才挑出适合她穿得衣裳。

&ep;&ep;林虞一直养在深闺,自不知道青楼的行情,她在卧房拿了两张银票,临出门时觉得似乎不够多,又返回去拿了几张,这才和芫荽一起出了门。

&ep;&ep;怡春院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雕梁画栋、丝竹靡靡,就连空气中都漂浮着脂粉的甜香。林虞和芫荽走进大厅,只见几位美貌女子正坐在大厅中间弹琵琶,琵琶声抑扬顿挫,如珠如玉,技艺很高超。

&ep;&ep;在一旁听曲儿的男客也很文雅,静坐在绣墩上认真听曲,态度谦和,跟林虞想象中的嫖客大相径庭。

&ep;&ep;林虞本以为一进青楼,就会有女子一窝蜂似的迎上来,如今可好,不仅没有人招待她,连个引路的都没有。

&ep;&ep;她和芫荽百无聊赖地坐在绣墩上听曲,一曲弹完,有小厮端着茶壶过来斟茶,林虞赶紧站起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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