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林虞回到寝屋,陆悯正躺在床上午睡,为了不影响陆悯休息,她轻轻走到外面的隔间做针线。

&ep;&ep;刚穿上针,就看到文青山闯了进来,他含笑看着林虞,又摆出了一副令人作呕的深情款款状。

&ep;&ep;林虞警觉地站起身,压低声音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ep;&ep;看到林虞防备的姿态,文青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赶忙解释道:“虞儿你不要害怕,我没有旁的心思,就是想看看你过的好不好。舅父阴狠毒辣,性格怪异,你若是受了委屈,可千万不要憋着。无论发生什么,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ep;&ep;林虞将手中的针线放回笸箩,定定地看着文青山,正色道:“我与你舅父之间的事儿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插手,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以后不要在私底下与我见面,没得让人看到了多生口舌。”

&ep;&ep;文青山目不转睛的看着林虞,只见她面色肃然、语气坚定,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难道她变心了,才短短半日的时间,她怎么会变心?她定是怕二人的情愫被人发现,才故意冷着他的。

&ep;&ep;文青山简直要被林虞感动哭了,他看向林虞的目光愈加缠绵悱恻。林虞瞥了一眼他的神情,只觉得恶心想吐。抬腿就向寝屋走去。

&ep;&ep;看到林虞要走,文青山心下着急,脚步一踉跄,直直向林虞倒去,一下子将她压倒在地,二人一上一下叠在一起。

&ep;&ep;这时,湘妃竹门帘被人打开,陆悯慢悠悠从寝屋走出来,勾起唇角嗤笑道:“你们就这样急不可耐?”

&ep;&ep;第六章夫君待我好

&ep;&ep;艳丽芬芳却沁满毒液的食人花浮现在林虞脑海中,她脊背发寒,身体不由自主颤抖着。

&ep;&ep;文青山楞了一瞬,继而慌里慌张从林虞身上爬起来,在地上站定以后,又伸手圈住林虞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

&ep;&ep;陆悯眉眼含笑,狭长的丹凤眼斜睨着眼前慌乱的年轻男女,只觉得有趣极了,真的很有意思呢!

&ep;&ep;文青山被陆悯看得头皮发麻,他向前一步将林虞挡在身后,结结巴巴解释道:“舅父,此时跟虞儿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

&ep;&ep;林虞……

&ep;&ep;有这么说话的吗?二人清清白白,被他这么一解释,反而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ep;&ep;陆悯没有理会文青山,将目光投向林虞,慢条斯理道:“你想不想跟我外甥双宿双飞,只要你愿意,我立马就放你离开。”

&ep;&ep;他话音一落,文青山的眼眸立马就变亮了,他殷切的盯着林虞,希望林虞能说出他想要的结果。

&ep;&ep;林虞抬眸看向陆悯,温声道:“我是您的妻子,一心一意想要照顾您,心里断没有杂七杂八的人,您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绝不会离开您。”

&ep;&ep;林虞的话像一盆凉水,兜头浇在文青山身上,他这才清醒过来,虞儿心里已经没有他了。都怪他攀高踩低,一心想攀附权贵,这才让虞儿对他死了心。近日种种都是他在自作多情,虞儿恨他还来不及,又怎会对他余情未了?

&ep;&ep;陆悯哈哈笑了两声,对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的文青山道:“青哥儿听到你舅母说的话了吗?念在你是初犯,今日我就饶了你,以后你若是再不知好歹,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ep;&ep;文青山既伤心又害怕,陆悯心狠手辣,绝不会因着甥舅关系网开一面,别看他平日里总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发起狠来却没人能招架住。他看向陆悯,颤声道:“我知错了,多谢舅父宽宥。”

&ep;&ep;陆悯淡然道:“既然知道错了,就赶紧滚,别污了你舅母的眼。”

&ep;&ep;文青山点点头,失魂落魄向外走去。

&ep;&ep;陆悯耳力比常人灵敏很多,刚才文青山和林虞的谈话一字不落入了他的耳朵。他倒是没想到林虞能如此果决,小姑娘家家的,一般都心软没主见,男子痴缠几次就会失了心智,林虞倒是难得的清醒。

&ep;&ep;他向林虞招招手,勾起唇角道:“还不过来扶你夫君到寝屋休息。”

&ep;&ep;林虞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三言两语,陆悯就相信了她的清白。她心下一喜,快步走到陆悯身旁,将他扶到寝屋的圆床上。陆悯似乎很嗜睡,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ep;&ep;刚才摔倒在地,林虞的发髻已散乱开来。她放轻脚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桌上的篦子梳理头发。梳发髻时,手肘撞到桌面,只听一声脆响,青色的玉簪掉落在地,摔成两段。

&ep;&ep;林虞心下一慌,回眸看向圆床,谢天谢地,陆悯睡的很熟,没有把他吵醒。她俯下身捡起摔断了的簪子,那簪子用料极好,通体呈青碧色,古朴大方,正是中午陆悯吵着要箍发的那支。

&ep;&ep;他似乎极喜爱这支簪子,怎么偏偏就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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