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男人弯腰吃痛,抓着林梧的手下意识地松开,面孔狰狞地看着林梧,“嘶,嘶,我要杀了你,吃掉你的脑子。”

&ep;&ep;林梧已经趁机往旁边挪开了一些距离,远离“男人”气息笼罩的地方,“你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把我的救命恩人怎么了?”

&ep;&ep;下午短短的几次接触,男人给他的印象极为深刻,内敛光华、暗藏力量,是个正气十足的人。哪里像眼前的这个家伙,邪气极了,笑起来用“邪魅狂狷”这老掉牙的四个字来形容都是看得起他了。说来可能不信,接触十秒以上,林梧就敢断言,眼前的他不是他!

&ep;&ep;“男人”笑了起来,俊朗的脸上开始出现褶皱,毛发生长变得粗硬,嘴部逐渐往外突出,鼻子上拱,变得肥厚的嘴唇内有尖利的獠牙露了出来。“男人”本来一米八六往上的身高此刻更是不断地往上拔高,膝盖向前弯,小腿细瘦、大腿格外粗壮,身上蓝色的工装变成了黑色的破烂风衣,烂风衣不蔽体,看得见他身上同样覆盖了黑硬的毛发。

&ep;&ep;怪物“桀桀桀”地笑着,“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我啊,就是他,一个白天的假正经,一个夜晚的真自我。你说,棒不棒。”

&ep;&ep;“男人”顷刻间变成了狼人,不,确切地说不是狼人,他的手脚没有变化、脑袋上没有明显的狼的特征,不是西方电影里面的狼人形象,有些像猪、又有一些像羊……有一个字,林梧脱口而出,“媪?!”

&ep;&ep;林梧是西洲大学哲学系的学生,主修华夏古代哲学,涉及到很多古代神话和宗教体系,曾经选修过一门古代神异生物的课程,他记得很清楚,第一节课教授就绘声绘色地介绍了“媪”。媪在众多古代书籍中有记载,最早的大概是《山海经之西次四经》中了吧,林梧大致记得教授说过:媪是一种似羊非羊、似猪非猪的怪物,喜欢吃人脑子,会说人话。

&ep;&ep;所以,眼前的他真的不是他,而是她……

&ep;&ep;视线无意识地往下滑,落在了怪物的胸口,风衣和毛发的遮挡下,借着昏暗的光,他的确看到了一对快要拖到肚子的老咪咪。

&ep;&ep;媪,本义是对老年妇女的一种称呼。

&ep;&ep;媪注意到林梧的视线,横出手臂捂在胸前,突然扭捏娇羞地说:“讨厌,看人家,小色狼。”

&ep;&ep;林梧:“……”呕。

&ep;&ep;媪的脸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声音粗嘎,和公鸭子的叫声差不多。捏起作态起来,简直是噩梦。

&ep;&ep;林梧捂住眼睛,感觉要瞎。

&ep;&ep;“小林子是怎么了?从刚刚出现人影就感觉不对。”

&ep;&ep;“又是救命恶人又是媪的,究竟什么鬼!”

&ep;&ep;“肯定是有团队设计,吓唬观众,顺便吸粉。看破一切,真是寂寞。”

&ep;&ep;“查了媪是什么东西,有些怕怕。”

&ep;&ep;“怕毛线,就是主播在吸粉。遮遮掩掩,有胆子切换摄像头啊,肯定是拿着变声器的人。”

&ep;&ep;“弱弱地举手,大家不觉得主播的小伙伴在变声之前声音好好听吗?真TM性感。”

&ep;&ep;屏幕上的留言不断刷新,林梧却拿不出半分心思去关注它们。

&ep;&ep;因为他也要骂TMD了,媪动了,直直地冲了过来,嘴巴大张,他甚至可以看见媪的喉咙深处有暗红的一团一团浆糊似的东西,像挂在食道上还未来得及吞咽的脑子……

&ep;&ep;腥味越来越重,林梧不断干呕,“你的技能就是恶心人吧。太成功了。”被恶心得动弹不得。

&ep;&ep;林梧不是不想动,是真的动不起来。腥味里头跟有麻醉一样,肢体变得酸软无力,他使出所有力气把工兵铲扔了出去,砸在了媪的肩膀上就和用“小拳拳捶你胸”似的,媪娇羞地说:“好热情呀,人家好喜欢。”

&ep;&ep;媪伸出布满褶皱老茧的手抬起林梧的下巴,噘着嘴巴即将送林梧充满味道的亲亲。

&ep;&ep;林梧抓着自拍杆的手无力地下垂,镜头扫过媪,观众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个形容可怖的怪物。林梧如破抹布般被怪物用力地掼到了墙上,怪物贴了上去,嘴巴也快要贴上。

&ep;&ep;观众动作一致地停止了刷屏,全被眼前的一幕惊骇到了。

&ep;&ep;从门□□来一道符纸贴在了媪的脑袋上,林梧被进入屋子里的人拽到了屋子另一端、离媪最远的地方,一系列动作发生得极快,不过瞬息。

&ep;&ep;呼吸到新鲜空气之后,林梧不断地干呕,要不是男人有力的手臂撑着自己,他现在肯定狼狈地倒在地上。

&ep;&ep;擦掉了生理性的泪水,林梧抬起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ep;&ep;还来!这回真的假的!?

&ep;&ep;“你又是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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