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似端详了戒指一阵,继续夸奖:“这净度和切工不错,店面在哪?给我推荐下呗,我让男朋友订婚前也去瞧瞧,买个同款。”

&ep;&ep;“当然可以,我叫我老公把地陪的联系方式给你,从车到酒店都安排好,只要人去就行——”

&ep;&ep;被夸之人语调微扬,洋洋得意。

&ep;&ep;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珠宝聊到限量款包,忽然引入新话题,“对了,你看到容胥和何一飞了没?他们在高叁楼那边,被年级组长叫去给学弟学妹们讲话了,刚还和我叙旧,人依旧那么帅。”

&ep;&ep;另一人倒抽凉气,惊道:“什么!?你说容胥也来了,他不前几年一直在国外吗?”

&ep;&ep;王真笑笑点头,甩动昂贵的手包,“是啊,人家现在在p大当计算机教授,手里一堆大项目,还和大厂分权合作,当了高级顾问,年薪好几百万呢——”

&ep;&ep;身旁其他校友一听当年的男神也回来了,情绪激动,纷纷加入讨论,不断抛出各种问题。

&ep;&ep;“容胥也在,那他现在单身吗?有没有带女朋友之类的来?”

&ep;&ep;“坐在哪一桌?快告诉我们,待会也好去看看……”

&ep;&ep;听他们唧唧呱呱,左一个容胥,右一个容胥,江凝月脑袋乱糟糟一团,几乎炸开,她按捺逃离的情绪,死不回头,斟一杯饮料,胡乱舀食物往盘里堆。

&ep;&ep;被众人捧到天上,王真兀自得意,望着江凝月穿制服的背影,只觉得是在校学生。

&ep;&ep;“喂,小姑娘你好了没有?动作快点——”

&ep;&ep;见对方不理自己,她来了脾气,伸手去推。

&ep;&ep;动作太过突然,江凝月毫无防备,一个踉跄,杯中可乐洒出,溅得洁白校服脏污一片。

&ep;&ep;见自己闯祸了,王真毫无悔意,绕到对方跟前,打算教训两句,却一眼认出了老熟人。

&ep;&ep;“江凝月,居然是你!”

&ep;&ep;十年过去,时光就像在小女人身上停驻了,面容娇美一如当年,未改变分毫。

&ep;&ep;校服湿哒哒黏在胸口,透出凉意,极为不适,江凝月深深呼吸,捏住饮料杯,挤出一个笑。

&ep;&ep;“嗯,是我,好久不见了,你一来就给我送这么一份大礼,我还真不习惯呢。”

&ep;&ep;说完,她亮出胸前和鞋头的大片湿渍。

&ep;&ep;见不少人好奇地望过来,王真深觉丢脸,果断甩锅,扬声说道:“大家老同学一场,怎么一见面就乱说话呢?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的,这不能怪我!”

&ep;&ep;她又高傲地唆使身旁人,“你们也看到了吧?刚才我都没碰她,是她自己弄的。”

&ep;&ep;“嗯,是、是啊……”另外几人面面相觑,心中天平偏移,说起谎话。

&ep;&ep;过去的场景重现,江凝月深深蹙眉,咬紧唇瓣,正准备反击,一道低沉的男声适时插入。

&ep;&ep;“不会吧,咱们这校庆的自助餐也没供应酒水,怎么你们几个都开始神智不清了?”

&ep;&ep;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领餐队列后端走出一名男子,正盯住王真等人,神情似笑非笑。

&ep;&ep;他剃着平头,剑眉星目,身姿挺拔,穿了一身黑,袖口与胸前的警徽锃亮,竟是公职人员。

&ep;&ep;江凝月望着越走越近的男人,陷入愣怔,他……是谁?

&ep;&ep;场内安静一片,围观着场中闹剧。

&ep;&ep;男人皮肤黝黑,笑容却清冽,隐含杀意,“我就在这等待真相,希望你们这些前辈能对自己每一句话负责,为师弟师妹们带个好头。”

&ep;&ep;说罢,他深深看了一眼江凝月。

&ep;&ep;王真神情紧绷,继续狡辩,“你,你是警察了不起啊?是警察就能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我明明就没碰过她——”

&ep;&ep;“是吗,这就是你的答案?”

&ep;&ep;男人收敛笑容,神情一肃,肌肉在衣衫下鼓鼓绷起,他指向不远处的校新闻队,“刚才新闻部的成员还在播报,把整条取餐队伍都拍下来了,既然你认为我在撒谎,那我们去师弟师妹那里看回放如何?”

&ep;&ep;王真一听,面色霎时惨白。

&ep;&ep;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证据确凿,令本就有些心虚的人再不敢撒谎,她们统统倒戈,望向肇事者。

&ep;&ep;“王真,好像、好像真是你先动手的。”

&ep;&ep;“是啊阿真,就给江凝月道个歉吧,没什么的……”

&ep;&ep;王真咬牙切齿盯住江凝月和男子,面容扭曲。

&ep;&ep;终于,这场闹剧在肇事者低缓到听不见的道歉声中落幕。

&ep;&ep;事后,江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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