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吃完饭我在门口碰到杨文,我俩一块儿等电梯,他还在,也巧,杨文戴着工牌,他看到工牌了,就过来问是不是兆悦的,认不认识你。我问他什么事儿他不说,就说要找隋小姐隋经理,咱公司就你一个姓隋的,我一听就知道是找你。哎你换号码了吗?我给你打了两个电话一直通话中。

&ep;&ep;不好意思,刚刚一直在跟客户沟通合同。听见自己的声音,隋然皱了皱眉,又给自己兑了杯温水。

&ep;&ep;邱俊力关切地问:感冒了?

&ep;&ep;好像是。隋然吸吸鼻子,鼻塞症状明显。

&ep;&ep;俩人在茶水区,一株发财树挡住了办公区,也挡住了几道打探的视线。

&ep;&ep;邱俊力来之前几分钟,隋然才结束和榛果对接人的通话。她手机开通了呼叫等待功能,印象中间有听到一两次来电提醒,但榛果那边攻势猛烈,她连打断对方说接个电话的机会都没有,没顾上管。

&ep;&ep;药效上来头晕得厉害,不知是因为鼻音浓重,让对方误以为把她逼哭了,又或是对方意识到电话沟通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最终,对方同意把修改意见放进合同文档,挂了电话。

&ep;&ep;这两天降温,多注意保暖。邱俊力说,朝魏先生所在的会议室张望了眼,碰到魏先生的目光,他连忙转回头,那个人是你客户吗?我听他一直嘟囔什么要你负责啊,我们公司得管啊什么的,什么情况?要是来搞事情的你尽管跟我说,我怎么把人带来的,就怎么把人带走。

&ep;&ep;是以前的客户。隋然笑笑,我也不知道情况,得了解清楚。不过这客户我还算熟,搞不来事情。

&ep;&ep;那就好。邱俊力摸了摸后脑,我也是看他穿的不错,不像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担心万一真有急事,所以就带过来。

&ep;&ep;隋然说:真不好意思哈,还麻烦你专程过来。

&ep;&ep;客气啥,离得不远。邱俊力嘱咐了她几句多喝热水早点吃药,先走了。

&ep;&ep;隋然端着两杯水走进会议室,后脚跟阖上门,将办公室追随而来的探寻目光拦在门外。

&ep;&ep;魏总,好久不见。

&ep;&ep;好、好久不见。

&ep;&ep;魏先生畏畏缩缩地举了下右手,露出手腕上银黑相间的表盘,贵金属表链反光亮眼,吸引了隋然。她认不出品牌,但看质感和设计,价格便宜不到哪儿去。

&ep;&ep;隋然把一次性纸杯放到魏先生伸手够得到的地方,捧着自己的水杯站去两三米开外的距离,端详可谓改头换面的魏先生。

&ep;&ep;三十而立,过了某个阶段,人的气质很难在一年半载发生特别大的变化,就像魏先生,固然穿着质地精良的服装,圆润的体型也跟半年前高高瘦瘦的形象大相径庭,但仍有种缩手缩脚的拘谨,那是性格里根深蒂固的东西,改不了。

&ep;&ep;止痛药大约有镇定作用,隋然此刻头不晕不疼,神智格外澄明,甚至有闲心对魏先生评头论足,最后得出结论衣冠楚楚也没用,就算没到猥琐油腻的程度,这人看起来还是不够清爽。

&ep;&ep;似乎受不住她的打量,魏先生不自在地抻抻衣袖,把手缩进袖口,头垂得更低,咕咕哝哝:她们卖了紫微垣,紫微垣你记得的伐,你教我起的名字。你晓得的。

&ep;&ep;隋然当然记得,她还记得那个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的[红包],喝了口水,具体经过您方便跟我讲讲么?

&ep;&ep;我就是上了她们的当!魏先生握紧右手,忿忿地说,我被她们骗了!

&ep;&ep;隋然拉开凳子坐下,摆出认真倾听的姿态。

&ep;&ep;那个芮小姐哦,讲话办事有一套的,刚开始可好了,说我是公司老板,今天让我参加这个会议,明天安排那个讲座,还给我置办了行头,你看这个表,好吧,我以为她送我的,结果有次我们那个财务说漏嘴了,是走的公司的账,她借花献佛她。

&ep;&ep;到八九月份,她又说时间来不及,赶不上进度,我母校的演讲都不让去的,给我配了一个专家团,说是专家,没用的,不来赛。天天一堆问题丢给我,这个问一点,那个问一点,我要他们我还不如我自己做咧。

&ep;&ep;最过分的,我后来才发现他们问的那些问题,做的那些调试,把紫微垣的核心架构取走了。

&ep;&ep;哦,出去休假的事情是芮小姐叫助理给我办的,跟我讲上线了我可以好好休息,给我安排全家休假。卖紫微垣的事情,她们三个女老总什么都没跟我讲,我好端端地出去休个假,回来办公室都不给我进了。我是被保安赶出来的,你说过不过分?

&ep;&ep;我早晓得她是把我支出去背后卖我的程序,我怎么可能听她们的

&ep;&ep;魏先生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语无伦次地讲述遇安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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