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壮士,有话好好说,不要随便威胁朝廷命官。”

&ep;&ep;“说到这个,”白有苏放下茶盏,端正了神色,“眉儿她是怎么回事?”

&ep;&ep;周望是什么级别的狠角色,言眉居然敢跟这种人……?

&ep;&ep;步练师沉默不语,最后伸出手来,握住了白有苏的手:

&ep;&ep;“苏姐儿,我们姐妹多年,在这风谲云诡的上京,是难得的情分。”

&ep;&ep;白有苏眉毛一皱:“你说什么客套话……”

&ep;&ep;“所以。”

&ep;&ep;步练师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白有苏,她这么高傲的一个人,目光里居然露出了恳求之色:

&ep;&ep;“我们决不能放弃眉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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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注】

&ep;&ep;*1:“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出自冯梦龙《警世通言》。

&ep;&ep;第31章救命啊&ep;疯子交易

&ep;&ep;“言、眉、你、这、贱、人——!!”

&ep;&ep;太子妃眼尾熬得通红,脸色几乎惨白,好一张鲜妍娇丽的面孔,硬是扭曲成了病态怖人的模样:“稀罕别人的夫君,插足别人的家庭,好一个‘皎若甄宓’,好一个‘慧比文姬’!!!”

&ep;&ep;时近深冬,天地素裹,东宫里的地龙烧得热烈,融融暖意煲贴着丹楹刻桷。掐丝珐琅三足熏炉里逸出袅袅烟云,贴身丫鬟的脊梁骨铺了一地,战战兢兢地听着女主人的愤怒。

&ep;&ep;“娘娘息怒,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大丫鬟跪行几步,凑到太子妃近前来,“太子就是一时馋嘴,才被那狐媚子勾去了魂,不消几日便腻味了。”

&ep;&ep;太子妃苦笑一声,越笑越凉:“狐媚子?”

&ep;&ep;——这言眉就是个书呆子,哪有献媚邀宠的本事?

&ep;&ep;是周望爱疯了她!!

&ep;&ep;太子妃看向铜镜,她正是盛放的年纪,清艳秀丽,黯影倩柔,与言眉真有五分相似。太乙李氏枝繁叶茂,红粉佳人千千万万,周望之所以能一眼相中她,只是因为她和言眉长得相像罢了!

&ep;&ep;她的荣华,她的恩宠,居然全是沾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光!

&ep;&ep;这叫她怎么忍?

&ep;&ep;这叫她如何能忍?!

&ep;&ep;那言眉苦尽甘来,朝中有步令公撑腰,后宫有贤妃娘娘帮衬——而她堂堂太子妃,太乙李氏千尊万贵的女儿,心中泼天的委屈都无人倾诉,只能和一帮下人撒泼发性!

&ep;&ep;偏偏辅国倒台,李家元气大伤,如今娘家也不能为她撑腰……

&ep;&ep;太子妃心中绝望,险些咬碎了牙:“言眉!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

&ep;&ep;但是……

&ep;&ep;这最最可恶,最最可恨的,却是她要倚仗一生的夫君啊……

&ep;&ep;太子妃心中大痛,伏案痛哭起来。

&ep;&ep;丫鬟怯怯地出声道:“娘娘,娘娘,明公公来了。”

&ep;&ep;——明公公?

&ep;&ep;太子妃心中一寒:这不是皇后跟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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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主子托我给您捎个信儿,”明公公掐着细嗓子,慢慢悠悠道,“她倒有个法子,解您心头大恨。”

&ep;&ep;太子妃突地打了个寒噤:“……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ep;&ep;寒冬腊月,天凝地闭,一场大雪笼罩了上京城。

&ep;&ep;一桩惊天大案,在这雪白巨茧里,酝酿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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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ep;&ep;本来时近新春,各地藩王来贺,正是文武百官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步练师身为中书省第一把手,差点被雪花一样的折子给埋了——好在头三个月过去,害喜不是这么磨人了,步练师也能放开了手来处理这些个破事。

&ep;&ep;“你让薄将山收敛一点,别老天天往你府上送东西。”言眉怒道,“御史台可是有十几封折子了,都是编排你俩的,你这肚子到底怎么个说法?”

&ep;&ep;步练师四平八稳地坐在太师椅上,鼻梁上还架着一方单片水晶目镜,颊边垂坠着的银色链子晃来晃去:

&ep;&ep;“皇上知道了。”

&ep;&ep;言眉惊道:“那你……”

&ep;&ep;——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儿?

&ep;&ep;“重点不在于我有没有身孕,”步练师举起一根手指,慢悠悠地晃了晃,“而在于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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