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深重的秘密。

&ep;&ep;他隐瞒了什么?

&ep;&ep;他经历了什么?

&ep;&ep;他到底在想什么?

&ep;&ep;步练师陡地打了个冷颤:

&ep;&ep;“薄止,我问你,你是不是……”

&ep;&ep;不会吧,不可能,别犯傻——

&ep;&ep;“……想反?”

&ep;&ep;·

&ep;&ep;·

&ep;&ep;静、静、静。

&ep;&ep;死一般的寂静。

&ep;&ep;一切悲剧,都有端倪。

&ep;&ep;·

&ep;&ep;·

&ep;&ep;薄将山去拉她的手,决定好好跟她说:“薇容……”

&ep;&ep;步练师猛地拂开他:“你大胆!”

&ep;&ep;薄将山瞳孔一缩,再也没动作。

&ep;&ep;“——薄止,”步练师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北狄不堪教化,素有不臣之心。而你食我朔禄,为人为臣多年,早已不能与蛮夷等同而论,怎么能说出这般疯话来?!”

&ep;&ep;薄将山定定地望着步练师。

&ep;&ep;他很轻很轻地重复了一遍:

&ep;&ep;“蛮夷?”

&ep;&ep;你也是这般看我的吗,薇容?

&ep;&ep;·

&ep;&ep;·

&ep;&ep;步练师还在想谋逆一事,神色中的鄙夷根本不屑掩饰:“北狄就是蛮夷,扰我关西多年,这还能叫错了么?”

&ep;&ep;当然,像薄将山这样受过教化的,当然和一般的北狄儿不一样……

&ep;&ep;唔!

&ep;&ep;薄将山猝地伸出手去,按住了她的后颈,欺身亲吻上去。步练师被他堵得一窒,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却被他攥住了手腕。

&ep;&ep;“唔——!”步练师挣开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又被薄将山一把拉了回去,“你发什么疯?!”

&ep;&ep;薄将山低低地重复:“蛮夷?”

&ep;&ep;什么?

&ep;&ep;步练师嘴唇都被薄将山咬破了,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言语:“我这话哪一个字有错?——你冲我发什么性!起开!”

&ep;&ep;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不好好想办法,解决科考一事,冲我发什么脾气!

&ep;&ep;哗——!

&ep;&ep;他们本是在书房议事,两人这一纠缠拉扯,步练师被按在了书案上,什么奏本案卷都扫了一地。

&ep;&ep;步练师怫然大怒,提高了声音:“薄止,你敢在这里碰我,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你也别想再见到窈窈!”

&ep;&ep;薄将山果然停了。

&ep;&ep;他慢条斯理地起身,抽出一张干净的绢帕来,折叠成整齐的布块,塞进了步练师的嘴里。

&ep;&ep;薄将山轻哂:

&ep;&ep;“步薇容,我觉得,你差不多该明白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