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娘一些。

&ep;&ep;头上顶着一个公主正妻,幼娘以后的日子还会好过么?

&ep;&ep;戚英奇道:“你不是说沈右丞和幼娘是两情相悦?既然如此,沈右丞以后更愧对幼娘,自然会待她更好一些。”

&ep;&ep;“——哎,你呀。”步练师恨铁不成钢地戳她额头,“贤妃娘娘,你都做娘的人了,长点脑子吧!”

&ep;&ep;你好大儿比你聪明多了!

&ep;&ep;戚英大怒:“那你说说看,这又怎么不好了?”

&ep;&ep;“夫君和小妾两情相悦,自然会冷落正妻,这不是宠妾灭妻吗?沈老夫人又不是死的。”步练师给自己斟了杯茶,一股脑儿地全灌了下去,“——到时候,幼娘就不是过得好不好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活的问题了!”

&ep;&ep;戚英瞪眼道:“若是幼娘死了,那周璎珞还有好日子过?”

&ep;&ep;沈逾卿还有好日子过?

&ep;&ep;步练师冷冷道:“是三个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ep;&ep;这桩婚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晦气!

&ep;&ep;偏偏这还是桩国婚,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静安公主屈尊下嫁,明面上就是天大的喜事,沈府就算再怎么尴尬也只能装得无事发生,沈老侯爷已经捏着鼻子开了三天的贺宴了。

&ep;&ep;至于这沈逾卿——

&ep;&ep;“他倒是个好孩子。”步练师叹了口气,“幼娘能跟着他,也不算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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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皇婚当头砸下来,沈逾卿也没装死,反而呈出一派近乎冷血的果断来:

&ep;&ep;——奉旨迎静安公主进门,为正妻;也依约娶步家庶女进门,为平妻。

&ep;&ep;别说是旁人,就是步练师听了,也震惊了半晌:“……”

&ep;&ep;既遵圣旨,又守信义。沈逾卿猴不可貌相,居然是位端水大师。

&ep;&ep;周泰很是不高兴,觉得不行:这公主出宫下嫁,夫家居然还有位平妻,自大朔开国以来闻所未闻!

&ep;&ep;沈逾卿上书回话,言辞很委婉,内容很尖刻:回陛下,这公主嫁给已有婚约的男子,自大朔开国以来也是头一回。

&ep;&ep;周泰:“……”

&ep;&ep;他只好安静地干了三大碗凉茶。

&ep;&ep;这就是笔糊涂账。春榜案刚结束不久,周泰忙着处理李氏余孽,德妃插一嘴来说要冲喜,周泰一时嘴快也就答应了——哪知道背后还有一桩婚约?

&ep;&ep;春榜案一结,步练师、薄将山、沈逾卿,皆是大功臣。周泰头大如斗,然而天子金口玉言,想撤回也不可能了。周泰正愁怎么下台,结果沈逾卿速速给了台阶下——只是这台阶上有道坎儿,得委屈璎珞一下。

&ep;&ep;周泰想了一想,还是捏着鼻子跨过去了:

&ep;&ep;——行,爱卿的家事,就按爱卿的意思去办。

&ep;&ep;最是无情帝王家。皇上爱惜自己的权力,肯定是胜过爱惜自己女儿的。

&ep;&ep;沈逾卿早有预料。少年跪落接旨,面色冷淡,眼神镇静:

&ep;&ep;“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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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沈逾卿脸上摆得冷淡,实则一肚子火气,满腔憋屈无从发泄,一上床就开始造作。

&ep;&ep;幼娘腰都要给他整断了,战战兢兢地觑着他,又觉得盯着他看没甚意思,开始玩自己的头发。

&ep;&ep;“……”沈逾卿夜来非了好一会,结果幼娘在那玩得不亦乐乎,心情是超级加倍的郁闷,“你不生气?”

&ep;&ep;幼娘眨了眨眼,莫名其妙的:“啊?”

&ep;&ep;沈逾卿:“……”

&ep;&ep;这是哪里来的傻老婆?

&ep;&ep;沈逾卿怒道:“我要娶那周璎珞啊!!!”

&ep;&ep;我!不想!娶她!啊——!!!

&ep;&ep;“……”幼娘眨了眨眼睛,“可幼娘听说,静安公主是一等一的美女呢。”

&ep;&ep;沈逾卿:?

&ep;&ep;沈逾卿奇道:“所以呢?”

&ep;&ep;幼娘奇道:“难道全天下会有人不喜欢美女吗?”

&ep;&ep;“……”那确实是没有。沈逾卿郁闷之余,更加无法理解,“你想我娶那周璎珞进门?”

&ep;&ep;幼娘也懵了:“少爷,你也不能不娶啊。”

&ep;&ep;——所以想开一点嘛,你又不算太吃亏呀。

&ep;&ep;沈逾卿:“……”

&ep;&ep;沈逾卿被幼娘堵了好一会儿,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理,顿时觉得摆烂算了,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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