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步练师再次按动扳机!

&ep;&ep;哐!哐!

&ep;&ep;她的枪法出神入化,第一枪打断了周玙的刀,第二枪打断了薄将山的刀!

&ep;&ep;薄将山虎口都被这一枪震裂了,只能悻悻地把刀柄一扔——没事,他就算徒手,也能把周玙的细脖颈给拧断。

&ep;&ep;利落、狠绝、霸气,这种霸道蛮横的劝架,也只有步练师才干得出来。

&ep;&ep;“……”步练师这时才撩起眼皮,面如寒霜地扫了两人一眼,“三殿下。”

&ep;&ep;薄将山忍不住道:“我也在这!”

&ep;&ep;步练师怒道:“我又没瞎!”

&ep;&ep;薄将山:“……”

&ep;&ep;周玙:听到了没!

&ep;&ep;周玙得意起来:“薇容。”

&ep;&ep;周玙死而复生,步练师却没有一点惊讶的意思。她寒凉地看了周玙一眼,眼神比这场雨还要冷:

&ep;&ep;“三殿下,我就只有一个问题。”

&ep;&ep;周玙看着步练师的眉眼,心里充满了柔软的怀念:“你说。”

&ep;&ep;步练师问道:“戚英酒杯里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ep;&ep;周玙脸色立刻就变了。

&ep;&ep;还没等周玙张口辩解,步练师手腕一翻,铳身绕着她手臂飞速一转,下一颗铳弹在清脆的机械音中上了膛:

&ep;&ep;砰!

&ep;&ep;她这一枪直接打断了周玙的右腿!!

&ep;&ep;何其果断,何其狠辣,何其绝情。

&ep;&ep;“——没关系。”

&ep;&ep;步练师冷冷地垂下视线,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周玙,神情居然呈出诡异的悲悯来:

&ep;&ep;“我有很多时间,听三殿下,慢慢跟我解释。”

&ep;&ep;·

&ep;&ep;·

&ep;&ep;下一位,薄将山。

&ep;&ep;步练师扬起手掌,袖袂飞展,她直接给了他一耳光!

&ep;&ep;——啪!

&ep;&ep;这一耳光太毒辣、太干脆、太响亮,薄将山嘴角当即见了血。

&ep;&ep;“王/八/羔/子。”步练师冷冰冰地做了评价,“你身为一国重臣,不为国事烦忧,却跑来这里为了些私人恩怨,喊打喊杀,动辄生死,成何体统!”

&ep;&ep;薄将山被打得偏过脸去,闻言倒是一哂,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来。

&ep;&ep;他立刻理解了上京的形势,到底发生了何等惊变:

&ep;&ep;时间到了。

&ep;&ep;——步练师,开始,收网了。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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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夜雨潇潇,灯影重重。

&ep;&ep;“久要不可忘,薄终义所尤;谦谦君子德,磬折欲何求……”

&ep;&ep;周琛独自站在辉煌大殿内,用力地推开眼前高门。吱呀声反复响起,一扇扇雍华朱门次第打开,纠缠着的潮湿水汽扑入户内。

&ep;&ep;周琛撩起眼皮,仰首向天,发如泼墨,袍似新雪。他常年征战沙场,再风致的书卷气里,都透着几分铁血的傲意。

&ep;&ep;沁骨浸魂的夜雨潇潇而下,周琛孤身站在殿内,静静地听着这场绵绵不绝的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