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马悍环顾左右,一脸惊讶,“仗还没开打,好象我们已经败得一塌糊涂似的,居然提出这样的条件。”
&ep;&ep;“这混蛋是欠揍!”乌追怒不可遏,向马悍躬身道,“部帅,没什么可谈的了,打吧。”
&ep;&ep;没错,普弗卢的确是欠揍,准确的说,是乌丸人欠揍。
&ep;&ep;鲜卑人为什么开出那样优厚的条件?乌丸人为什么如此咄咄逼人?原因很简单,鲜卑人被狠狠打了脸,知道他马悍不好惹,硬的不行来软的。而乌丸人对他马悍与汉戈部一无所知,甚至严重怀疑他的战绩。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就像帮派抢地盘一样,先打了再说。
&ep;&ep;马悍右手五指屈伸,隐隐发出金属磨擦音,扭头对右侧十余步外说和的阎柔道:“阎大先生怎么说?”
&ep;&ep;阎柔也很尴尬,没想到乌丸人会开出这样苛刻的条件,与鲜卑人的条件一对比,任谁都无法接受吧?略加思索,沉声道:“鲜卑人条件虽优,但远在数百里,乌丸人条件严苛,只因兵临寨前……马部帅是聪明人,当知取舍。”
&ep;&ep;马悍回首向身后二百汉戈骑兵一瞥,淡然道:“若是阎大先生,又当如何取舍?”
&ep;&ep;阎柔笑笑,突然说了一句很突兀的话:“若是阎某,会与他人联合,彼此同族,理当互相照应。”
&ep;&ep;马悍倏地张目逼视阎柔:“有人愿意联合?”
&ep;&ep;阎柔深深点头。
&ep;&ep;马悍很干脆地道:“条件?”
&ep;&ep;阎柔仰首一笑:“这样吧,先让阎某与左歙侯谈谈。”
&ep;&ep;在阎柔驱马前去斡旋时,马悍低声对乌追下令:“立即回本阵让所有人做好准备,听我号令,按既定战术作战。”
&ep;&ep;乌追领命策马回阵,那边乌丸人似乎也察觉了马悍的异动,向他指指点点说着什么。过得一会,传声筒阎柔催马而来,说出了他努力斡旋的结果:“乌丸人给出两个选择,一是不用马部帅前往请罪,但须以部帅的白马献与汗鲁王相抵。其余条件如前,不打折扣。二是马部帅同时与汗鲁王帐卫黑罴兄弟角力,若能胜之,可免赔偿。”
&ep;&ep;马悍闻言直视普弗卢,看到的是一副“老子吃定你了”的表情,还有他身后两个巨汉呲牙咧嘴挑衅的丑恶面孔。
&ep;&ep;阎柔低声道:“马部帅最好选择第一条,乌丸人希望你选第二条……不要做敌人希望你做的事。”
&ep;&ep;“多谢阎大先生提醒,安知这不是我所希望做的事呢?”马悍灿然一笑,笑容分外明朗,“我选第二条。”
&ep;&ep;阎柔大急:“马部帅有所不知,这黑罴兄弟乃北海苦寒之地的野人异种,为汗鲁王帐下最著名的勇士,可生拽奔牛,退行数十步……”
&ep;&ep;马悍眼睛眯起:“原来如此,相信他们一定很乐意与人角力。请先生做壁上观,容后再叙。”说罢跳下战马,大步向普弗卢走去,边走边高声道,“我选第二条,普弗卢,把你的两条狗放出来吧。”
&ep;&ep;马悍岂会不知,普弗卢表面似乎给了他选择,其实更狠。他是打算让这两只熊罴直接擒杀自己——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他马悍一个人才会想到擒贼擒王这一招……
&ep;&ep;而马悍也将计就计,先折普弗卢两员猛士,若有机会,连普弗卢一并拿下!
&ep;&ep;马悍越跑越快,直奔普弗卢而来。普弗卢眼睛里掠过一丝残忍笑意,双手一挥。黑罴兄弟脚步嗵嗵,震得尘土飞扬,蒲扇大小的巨掌箕张,象两头人熊般冲过来。
&ep;&ep;眼看三个疯狂的人影就要凶猛撞到一起,马悍捷逾奔马的身形蓦然向右侧一闪,垫步弹跳,凌空跃起,右掌并拢如戟,**黑罴兄弟之一的脖颈。可断钢筋的指甲,切豆腐般割开粗砺的皮肤,切断颈动脉,强劲的动脉压将血泵出,激射数尺,在头顶化为一蓬血雾,氤氲四散。
&ep;&ep;一击必杀!马悍再不理会身后传来的震天嘶吼,身形起落,毫不停滞,直扑十步之外的普弗卢——这,才是目标。
&ep;&ep;普弗卢大惊失色,一个照面就干脆利落杀掉族中第一勇士,这、这……平素自负勇悍的他,竟被马悍凌厉气势所夺,惊骇之下,拍马转身便逃。但刚跑出数步,胯下战马突然人立长嘶不前。普弗卢骇然扭头,发现竟是马悍拽住马尾。
&ep;&ep;“滚下来!”马悍暴吼一声,左手探出,扯住普弗卢腰带,生生将之扯下马掼在地上,正欲擒之。蓦然浑身一紧,象被两根铁条箍住,动弹不得,耳边传来一声如负伤野兽的嘶吼:“杀我兄弟,我要生啖了你!”
&ep;&ep;一股腥臭之气向耳朵冲来,马悍眼中厉芒一闪,脑袋不躲反撞,重重磕在黑罴的大嘴上,当即磕飞带血黄牙数枚;右手抓住环箍自己的黑罴手臂一掰,咔嚓折断,白骨森森。黑罴痛极嚎叫之声,差点震聋马悍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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