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别扭的汉语推销自己的宝物,“一看娘子就是识货之人,这钗子自西域而来,纯金打造不说,光背面就有四颗夜光珠,侧面四颗是金精,正面四颗是石绿,垂下流苏为水精、颇黎,这些珠子均来自西域各国,甚至波斯,喜欢就买了去,天下仅此一支哟!”

&ep;&ep;萧可被他说得心动了,再加上钗子也着实漂亮精致,便想买入手中。但胡商说的那些珠子听都没听过说,想来这钗子定是价值不菲,自己每月就那些例钱,虽有首饰却是萧泽宣的,思来想去不划算,买来也毫无用处,笑笑便放下了。

&ep;&ep;“这钗子怎么卖?”李恪一直在注意萧可,她原本是喜欢,但后来又踌躇,纵使价值连城,为佳人一掷千金又何妨。

&ep;&ep;胡商何等精明,一看这位通身的派头,再加上不俗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个肯出钱的主儿,咧嘴一笑道,“郎君,我这钗子只卖识货之人,看你也是个识货的,就算便宜点儿。”

&ep;&ep;“我们不买,你收起来吧!”这种奸商的口气,萧可见多了,当下把钗子还给他,拽起李恪就走。

&ep;&ep;果然,胡商巴巴跟了出来,在他们身后追喊,“娘子、郎君留步,万事都好商量,何况是个价钱,念你们真是识货的,亏了血本也要给你们呀!别走,你们别走。”

&ep;&ep;萧可哪里听他啰嗦,拉着李恪是头也不回的走,终于那胡商肯消停了,再不追着他们推销。

&ep;&ep;来到一处茶舍前,萧可有些渴了,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是一个钱也没有带来,“你带钱了吗?我们喝杯茶吧!有些渴。”

&ep;&ep;“好像带了吧!”李恪摸出一只小荷包,里面果然有几片金叶子和十几个铜钱,“你明明很喜欢那钗子,为何突然又不买了。”

&ep;&ep;萧可随口道:“那东西可有可无的,买来也没有什么用,何况萧······我的钗子多的很。”

&ep;&ep;“你明明喜欢啊!”李恪握了她的手腕,“不如我们再去买回来。”

&ep;&ep;“今天就算了!”萧可不愿再去。

&ep;&ep;“为何?”李恪不解,“我不过是想送你一支钗子,你也喜欢。”

&ep;&ep;“我是喜欢那支钗子,不一定今天非买不可呀!”萧可说了自己的想法,“一看你就没有买过东西,其实买东西也要有窍门的。比如我很喜欢那支钗子,就不能表现出非买不可的样子,可要可不要,才能讨价还价。”

&ep;&ep;讨价还价这事儿,萧可门清儿,在那个世界里精打细算,到这儿还能改的了。“现在胡商知道我们想买,肯定会狮子大开口的漫天要价了,我们岂不是要多花冤枉钱。”

&ep;&ep;“你不用替我省钱,这点钱我还出的起。”李恪哪里听过这种奇闻,不过买个东西而已,累不累呀!

&ep;&ep;“能省就省喽!”

&ep;&ep;看着她的样子,李恪心疼了,表妹从小在寺庙里长大的,日子过的定是拮据,要不然她怎会有此念头,一味想着讨价还价。

&ep;&ep;握着她的手又紧了一下,“宣儿,以后我定不会让你再受苦了。”

&ep;&ep;来到茶舍,两人捡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茶和各色的果品点心,一边品茶一边谈论着。

&ep;&ep;她晏晏含笑的样子使李恪忆起了初遇时的情形,杏花漫天,落英缤纷,她衣袂翩翩,浅浅而笑,就是现在的模样。

&ep;&ep;“你还记得上巳节,我们在杏林里是怎样遇见的吗?”

&ep;&ep;“我差点摔倒,你抱住了我呀!”萧泽宣的这一段际遇还是落雁和闭月说给她听的。

&ep;&ep;李恪蔚然一笑,依然找得到那日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想着胡商的那支钗子,定然是配得上表妹的。

&ep;&ep;萧可吃了半盏茶,忽然想起一件事,低声说道:“三郎,我跟伟伦其实是......。”便把那一夜被萧家赶出来的情况说了一遍,“你不要误会,我跟伟伦没有什么!”

&ep;&ep;李恪一听很是气恼,“你说什么!萧家居然赶了你出来?”

&ep;&ep;萧可点了点头,“要不是遇到伟伦和雉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ep;&ep;“宣儿,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写休书的。”一切皆是那封休书之故,李恪懊悔不已,“放心,以后再不用看萧家的脸色了,以后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你。”

&ep;&ep;他郑重的表情,使萧可想起了岳子峰,那日,他也像这样握着自己的手,“跟我走,看以后谁还敢给你脸色瞧。”没想到在一千三百年前,竟然有人说了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