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微怔,她在回想这是她哪一个首饰。

三秒后,想起来了。

哦,结婚戒指。

她接下,随手扔进包里,眼罩一戴。睡觉。

辛薇:“……”

从纽约飞去伦敦办演奏会,宋音的时差就没倒过来。演奏会结束,她心里的弦也松了,依照她的睡眠质量,原本应该很容易入睡,现在却有些睡不着。

这次回国,是在计划内的,因为要在国内举办演奏会。

只不过,回国的行程提前了。因为过几天是傅家老爷子的生日。

早在一个月前,宋家大伯就催促她回国。说傅老爷子八十大寿,她作为孙媳妇儿,理应要到场。

想到这里,宋音莫名的有些想笑。“孙媳妇儿”这个称呼,太奇怪了。

两年前,宋家和傅家联姻,宋家长辈通知她回国。

此前,她一直在国外读书,是在回国后、婚礼前夕,才第一次见到和她结婚的那个男人。

婚礼后,她在国内待了半个月。那半个月,两人虽都规规矩矩的住在婚房里,但他工作很忙,两人的作息不一样,碰面的次数也并不多,更别提有什么实质的交流了。

半个月后,她去了纽约,他去了澳洲。

南北半球相隔。

两年来,这个联姻对象都没来烦过她,她很满意。

关于新婚后那半个月的记忆,她的印象并不深刻。

只记得,临出国前,她和那个男人有过一次不愉快的争执,但具体为了什么争执,又争执了些什么,她也记不清了。

从小到大,她的世界里最重要的就是大提琴。她在乎的,也只有大提琴。所以,她选择了大提琴,也按照约定,放弃了一些东西。

譬如婚姻。于她而言,不重要。

联姻反而更好,最好是互不干涉,各自都舒服。

后来她的兴趣范围稍稍扩大,大提琴仍是首位,再就是收集美丽夺目的钻石、可爱迷人的包包、精致漂亮的礼服……

思绪渐而飘远,宋音陷入睡眠。

偶有气流颠簸,她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她婚礼当晚,在婚房里。偌大的别墅,竟然没有侧卧或客房。

她提出质疑,男人用平淡的嗓音说:“一楼是书房和你的琴房,二楼是主卧,其他房间打通改成了衣帽间,直通到三楼。”

梦里场景模糊,宋音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她知道他是谁。

在梦里,她还记得婚礼太累,没再提出疑问,和他一起睡在了主卧。相安无事,什么也没发生。

画面一转,她看见高脚杯内红酒摇晃。场景变换,她步伐不稳的走进浴室,不知道是哪里不对,摔了一跤,把洗沐用品打翻一地。

男人走进浴室检查她是否摔伤。画面忽然变到了床上,肢体交缠,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起伏晃动,而倾倒。

宋音猛地惊醒。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和那个联姻对象,发生过实质性关系。

宋音轻扯了下唇角,吐槽:别看只有半个月,发生的事情还挺多。

她推醒邻座的辛薇,“薇姐,你给我订酒店了吗?”

辛薇困意还未散,眯着眼睛看她,“没有。你回景城,不住家里?”

宋音:“住酒店,飞机落地就帮我订。”

“……好。”

辛薇答应一声,又盖上眼罩,睡了过去。

宋音轻吐了口气,也阖上眼睛。

-

航班落地景城,是当地时间的下午一点。

幼时的记忆中,景城的秋天,有红枫银杏,浓墨重彩而又艳丽非凡。

从机场出来,宋音没看见银杏红枫,但有温凉的风扑面,沐浴着暖阳,很舒爽。

辛薇叫的车还没到,方以晴的电话先到了。

宋音按下接听,听筒里立时传来雀跃的女声:“我卡点卡得是不是很准?就算到你现在下飞机了,卡着点欢迎你回国。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方以晴和宋音从小就认识,国外读书时又在同一个城市,后来方以晴毕业回国,宋音的学业还在继续,又有演奏会要世界各地飞,仍在国外。

但两人一直保持联系。

宋音笑了下,和她开玩笑:“你要是卡着点接机,我可能会更感动。”

方以晴大笑:“我倒是想冲过去拉横幅欢迎你呢,可要是抢了你老公的风头,这多不好。”

宋音语气平淡且莫名:“和他有什么关系。”

方以晴:“傅总不是半年前从澳洲回国了么,你回来他能不去接你?我哪敢抢。”

宋音:“……”

说得好像她和那个联姻对象感情多好似的。

宋音没说话,方以晴还在喋喋不休:“音音,我跟你说,傅总的私生活绝对干净。我哥不是和他认识么,听我哥说,他身边从来没跟过女人。”停顿一下,她又补充,“至少他回国的这半年没有。”

宋音不甚关心的唔了声。

方以晴又接着喋喋不休,她一直是这样,就算朋友给个标点符号,她也能聊半天。

宋音的注意力都在和朋友讲电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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