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和傅时礼结婚后每天都要争论高低,她就该多读几本关于练习口才的书。她一个学音乐的,怎么和他一个商人比口舌!

要是用音乐来诠释争执,她绝对能给他来一次身心的洗涤,让他输得一败涂地,从此知道什么叫做碾压!

宋音转念一想,算了,他不值得她的音乐。

再说了,想听她拉大提琴,可是要收费的。

宋音不想再理他了,没说话,径直起身上楼。

温软的身体从怀里离开,傅时礼眼眸微抬,视线下意识的随着那道穿着浅蓝睡裙的背影移动。

黑亮蓬松的发丝垂落在肩背,发梢随着她的步伐晃动,娇小的身影透着几分掩盖不住的愤怒气息。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傅时礼才收回目光,往后仰枕在沙发上,动了下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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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傅家老爷子的生日,宋音怕没时间练大提琴,特意定了闹钟,早早的起床进了琴房。

傅时礼吃完早餐准备出门时,她还没从琴房出来。知道她每天练琴的时间固定,傅时礼也没打扰她,直接走了。

宋音练琴结束,从琴房出来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回房间了。

傅时礼回来接她时,她刚换完衣服,站在衣帽间的珠宝台前挑项链。察觉到他靠在衣帽间门口,她也没回头,当他不存在,仍旧慢条斯理地挑选。

衣帽间的灯光柔和,她周身像是笼罩了一层柔光滤镜,格外抓人眼球。尤其她今天穿着一件珍珠白的裙子,恰到好处的勾勒出身材曲线,皮肤白得像冻牛奶,站在那,就像一株沁着朝露的雪山玫瑰,娇气又高贵。

盯着她看了片刻,傅时礼无声地上前,从身后,将她拥进了怀里。

“没挑好?”他在她耳边问。

宋音面无表情,声音也平平的:“放开我。出去等。”

傅时礼笑出一声很轻的气音,温热的呼吸钻进耳廓,痒痒的,宋音皱眉,往另一侧偏了偏头。

温热的呼吸又喷洒在她耳后根,“这条喜欢吗?”

随着他低沉的声音落下,一条吊坠项链出现在她眼前。

铂金的链子勾在他手里,下方坠着一个镶嵌着钻石的小音符,别致又可爱。有点漂亮。

宋音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小音符。

“我帮你戴上?”他又问。

“h——”

宋音下意识想说“好”,刚发出一个音节便反应了过来,这狗男人昨晚惹她生气这么过分,今天拿条项链就想和好,他想得美。

她话头一转:“很一般。品牌方给我定制的音乐元素的项链我不知道有多少条,不想戴。”

傅时礼默了默,低声:“好,下次送你喜欢的。”

他停顿一下,把项链拿开,随口说:“这条不喜欢就扔了吧。”

“倒也不必!”

宋音一把抢过项链。傅时礼很浅的牵了下唇角,她明明是喜欢的,偏要嘴硬。

傅时礼没拆穿,侧头垂眸看着她,刚想说一句要不戴上,便听见她说:“不喜欢也不用扔呀,你还可以捐出去。”

她说着,把项链随手扔进珠宝台,“先放着吧,等哪次慈善晚会,我帮你捐了。”

而后,她又随手拿起另一条项链,“戴这条吧。”

傅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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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爷子的生日宴安排在私人别院。傅家生意往来的朋友多,宾客虽大都是相熟多年的朋友,但仍旧来了不少。傅家人到了,和长辈打完招呼,宋音被郑抒晨拉走。

其实郑抒晨和傅明朗他们只比宋音小一岁,实际算起来算同龄,但宋音和他们在一起,心理上总有一种年长者的感觉,仿佛不只大了一岁,而是大了四五岁。

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傅时礼的弟弟妹妹,她家里没有弟弟妹妹,不知道该怎么做姐姐,下意识就把自己归类成傅时礼那样的状态了。

直接拉高了自己的年龄层,那个狗男人真是不管怎么样都讨厌。

宋音和郑抒晨坐在露台的聊了会天,傅明朗也过来了,和宋音打了个招呼,他问郑抒晨:“屈嫣姐刚问你在哪呢,你不过去打个招呼?”

郑抒晨啊了声:“等会再过去吧,我正和嫂子聊天呢。”

宋音笑了笑:“没关系,你去吧。”

郑抒晨往宋音旁边挪了挪,抱住她的胳膊,小声嘀咕:“其实我不想去,我不太喜欢那个屈嫣。”

宋音点点头:“那就不去。”

傅明朗拉了把椅子坐下,也小声说:“我也不太喜欢那个屈嫣,太装了。”

“傅明朗。”宋音瞥他一眼,这要是平时,她就反唇相讥了,看在他是傅时礼堂弟的份上,她放软语气,“在背后这样说女孩子,很没有风度。”

傅明朗委屈:“我就和咱们自家人说说而已,郑抒晨不也说了。”

郑抒晨:“我只说不喜欢她,我又没说她哪里不好。”

傅明朗撇撇嘴,没再反驳。

宋音手肘撑在藤椅扶手上,手指虚拢着轻撑在脸颊,忽然想起什么,动了下眉梢,问:“你哥有没有青梅竹马什么的?”

“啊?”傅明朗和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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