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甩袖走人,胡颜也躲着不肯告诉他,只是笑眯眯、笑眯眯的让他自己猜。

&ep;&ep;十年的时间啊,胡颜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无聊才会一直在人类的地方看着他。

&ep;&ep;帝辛所做之事究竟有多么费心,他究竟有多么忙碌,胡颜这个外人…不,这个妖族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ep;&ep;仅仅十年,他变得更加的深沉也更加的沉默,只有那股子帝王之心从未改变过。

&ep;&ep;时间对于胡颜来说其实并内有太大的概念,直到这一天他与帝辛互相嘲讽着,却突然见他咳嗽不止,再移开掌心之时依然是满手的鲜血……

&ep;&ep;胡颜的心陡然的沉了一下,腿也不抖了,他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究竟变得有多么的严肃,可是帝辛却不,帝辛只是满脸云淡风轻地拿了绢布细致的擦手。

&ep;&ep;只是绢布是干的,擦拭血迹可不是这么的方便,胡颜见不得他将一双白玉一般的手擦的通红,干脆随手拈来给他施了个清水咒。

&ep;&ep;帝辛挑了挑眉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服务。

&ep;&ep;还是胡颜先憋不住,“你还,真是淡定啊。”

&ep;&ep;帝辛翻了个白眼给他,“不然呢?”

&ep;&ep;他的命,早该在十年前那场封神就早早的不甘而去了,可如今他不但活到了现在,还把商朝这个本该气数已尽的王朝重新变得如此强大昌盛,这些,已经是偷来的了。

&ep;&ep;“狐狸,可别咒我,我觉得我至少还能拖上个几年呢。”

&ep;&ep;拖到……他的继承人足够接下这个摊子。

&ep;&ep;帝辛嗤笑了一声,当下扔了朱笔,也不再批奏折了,转身就往殿外走,打算去看看这个王朝还在成长未来,在就要踏出殿门的时候,他却突然回了头,语气中竟然还有几分笑意。

&ep;&ep;“喂,狐狸,你是在为我难过吗?”

&ep;&ep;难过?

&ep;&ep;他难过什么,没见到这主人自己都没有在乎吗?他又瞎操个什么心。

&ep;&ep;胡颜觉得荒唐,还没想好概要怎么反驳帝辛,耳边却是响起东皇大人的指令,这是十年以来第一次听见东皇召见于他。胡颜抿唇,也早已经十年了,再在这里荒废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他到底是重新握起那只帝辛刚才用过的朱笔,在空中龙飞凤舞了几个个大字。

&ep;&ep;——故人归去。

&ep;&ep;青丘依旧半点未变,充其量只是有几家的崽子从嗷嗷待哺变成了惹人嫌的调皮小子,胡颜随手把几个扑到他身上来的狐狸崽子扔回各家之后,很快就投身到了部署族人,努力修炼的应有职责。

&ep;&ep;直到三年之后,他突然听闻了商纣王病重,留下了满脸错愕的族人,却也没来得及告假就往朝歌赶。然而真到了殿外,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见他,见了他又能如何。

&ep;&ep;倨傲的狐族少主第一此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连头上两只雪白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ep;&ep;他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踏进了那间满是呛人药味的寝殿。

&ep;&ep;侍奉的仆人显然是不认识他,见者寝宫之中竟然平白无故就多出现了一人,当下骇的大叫,要叫人进来,胡颜哪里还能让他如愿,随手一挥就把此人弄晕了。

&ep;&ep;“大胆妖孽,朕乃真龙天子,你这小贼如此行事还想要谋害朕不成?”

&ep;&ep;此刻的帝辛看起来状态还不错,虽然嗓音沙哑神色也微有卷容,但竟然还有这个精神与胡颜这个许久不见得故人开了个玩笑。

&ep;&ep;“昏君,你这身体,还需要本少主亲自动手,来谋害你不成?”胡颜微微高傲颔首,神情看似不可一视,可是心中的沉重却是没有人能看出半点。

&ep;&ep;相比发间已经参杂了少许银丝的帝辛来说,他依旧是这么的年轻,即使是百年还是千年,也照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ep;&ep;床榻上的帝王轻轻一笑,也不再答话了,只是专注的看着眼前这种三年未见的脸,好似要把之前空缺的日子都要补上,又好似要好好描摹一番日后再无缘看见似的。胡颜紧紧握着拳,面上的表情绷的僵硬之极,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他是真的不明白,帝辛在怎么会固执至此,分明为他续命对于一个大罗来说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ep;&ep;帝辛恍若看清了他的心思,终究是轻笑摇头,“我想要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吾儿也完全可以独当一面,我又何必死皮赖脸的要贪恋着这人世间的一切不肯放手呢?”

&ep;&ep;“你可想清楚了,生死如灯灭,一旦死去,你可再不是什么人间的帝王,再没有如此风光的地位,到头来也只能与那无数凡人共度了那黄泉路、饮了那孟婆汤,届时再投做人胎亦或者是畜生道,那可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ep;&ep;胡颜是真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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