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小姐,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她问,目光里带着几分挑衅。

&ep;&ep;白星尔见她如此,就让时笑找个座位等等她,自己去去就回。

&ep;&ep;随后,她便和杨欣仪去了吧台的位置。

&ep;&ep;“杨小姐,有什么事吗?”白星尔问。

&ep;&ep;杨欣仪脸上依旧带着笑,可却充满了高傲和轻视,好像眼前的人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一样。

&ep;&ep;“我向蕴初打听了你。”杨欣仪说,“你爸爸还没下马的时候,和林家有几分交情。所以蕴初在你们家遇难后,帮了你。”

&ep;&ep;白星尔听完后,并没有言语,只是暗自攥紧拳头。

&ep;&ep;“你可能不知道我,我是蕴初的初恋女友,也是他唯一交往过的女人。”杨欣仪说到这里,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ep;&ep;“我们在大学的时候相遇,然后相恋。后来我接到了美国艺术学院的入学邀请,就中断了我们的感情。”杨欣仪进一步解释,“可你也看到了,蕴初这些年一直单着,就是在等我。而我回来后,他也毫不犹豫的接受了我。”

&ep;&ep;白星尔的双拳越握越紧,直到指甲扣进肉里,她都没有松开,“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ep;&ep;杨欣仪轻哼了一声,向着白星尔靠近几分,小声说:“我不喜欢我男朋友身边总围绕着一个对他心怀不轨的女人。”

&ep;&ep;心怀不轨!

&ep;&ep;这话有点儿伤到了白星尔。

&ep;&ep;可是,或许在别人的眼中,只要她对林蕴初产生了感情,那就是心怀不轨吧。毕竟林蕴初的身份是显赫的。

&ep;&ep;“你看看你,”杨欣仪打量了一下她,“长得这么漂亮,气质也好,肯定是人见人爱吧。既然如此,又何必盯着别人的东西?那样未免太……下贱。”

&ep;&ep;白星尔一愣,盯着杨欣仪的目光骤冷,说:“我是什么样的人,有谁喜欢,不用别人来评断。同样的,四叔喜欢谁也是他的自由,我不会从中作梗,又或者是说三道四。所以,也请杨小姐的嘴巴不要那么毒,注意分寸。”

&ep;&ep;杨欣仪被白星尔忽然而起的气场震慑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是有几分脾气的!

&ep;&ep;可看她的样子,柔柔弱弱,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会装可怜的女人,不才能博得男人的同情吗?

&ep;&ep;“既然白小姐那么明事理,那就当我小人之心了。”杨欣仪打太极似的推了回去,“也请白小姐以后不要有事没事的来找蕴初了,因为你们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ep;&ep;说完,杨欣仪率先离开了吧台。

&ep;&ep;而白星尔站在原地,心又隐隐作痛,可心痛归心痛,却也再一次坚定她戒掉林蕴初的决心。

&ep;&ep;……

&ep;&ep;公安局,法医科长办公室。

&ep;&ep;林蕴初昨天半夜接到局里的电话,说清牙河那边发现了具男尸,就赶紧去勘察现场了。

&ep;&ep;当时,白星尔还在浴缸里,他只好叫来酒店的女服务生给她换上了自己的衬衣,自己回到车里穿上了备用衬衣。

&ep;&ep;此刻,他完成了尸检报告,便有时间来和郑炎彬好好“谈谈”。

&ep;&ep;郑炎彬昨夜几乎一夜未睡,一直在责怪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混蛋,差点儿就……

&ep;&ep;“你喜欢她?”林蕴初淡淡的问,语气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ep;&ep;郑炎彬怔了一下,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回答,可转而一想,他又挺起胸脯说:“对,我喜欢星尔。”

&ep;&ep;“哦?”林蕴初漫不经心的摸着桌上的解剖刀,“她喜欢你吗?”

&ep;&ep;郑炎彬没由来的觉得后背发凉,觉得现在的林蕴初不是好惹的,尤其是他手里的那把解剖刀,仿佛能在顷刻间割破他的喉咙。

&ep;&ep;而林蕴初抬眸看着郑炎彬,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却带着一股难以抵御的强大气势。

&ep;&ep;郑炎彬甘拜下风,只能老实说:“她不喜欢我。而且……”

&ep;&ep;她有喜欢的人,爱了很久。

&ep;&ep;“你有交友自由,我无权干涉。”林蕴初说,“只是有些人,你碰不得。”

&ep;&ep;郑炎彬觉得这话里带了几分不一样的色彩,可他没有仔细分析,而是急于跟解释:“林科长,我承认我昨天太混了!对星尔做了不好的事情。可我敢对天发誓,我对她没有不轨的企图。而且,我已经悬崖勒马了!”

&ep;&ep;林蕴初听到这话,冷笑了一下。

&ep;&ep;如果昨天他没有停下来,那么,他们现在就不是这样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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