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莫名其妙做出这种与天下修士为敌的事情来?”

&ep;&ep;你们不是已经干过一回了吗!

&ep;&ep;不少修士在内心腹诽,不过明面上暂时还没人敢反驳周轻子的话。

&ep;&ep;林神宗现在还没有与他们撕破脸,头顶还有滚滚天雷即将落下,是个人都知道这会儿不能得罪东家,好言相劝先渡完这一劫才是正道。

&ep;&ep;只不过从这乌云覆盖的范围来看,就算是再快的飞剑,也没法在雷劫到来前逃离现场,唯一能够指望的,大概就只有——

&ep;&ep;“周长老,”刚才出声的那人压抑着怒气,好言相劝道,“赶紧把贵宗的护宗大阵打开吧,以林神宗护宗大阵的威力,就算挡不住完全的雷劫,至少也能撑到大家撤离。”

&ep;&ep;但令他又惊又怒的是,周轻子却仍只是摇头,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台上神色淡定的宗秦远。

&ep;&ep;“还是让宗校长自己来解释吧。”他说道。

&ep;&ep;“周长老,你还在磨蹭什么?”那人见周轻子不肯开口,终于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你是打算叫我们所有人送死吗!”

&ep;&ep;宗秦远收到周轻子传递来的暗示,大步从祭坛上走了下来。

&ep;&ep;他的手中握紧了话筒,经过反复调试的特制音响由于雷暴天气带上了些许滋滋啦啦的杂音,但影响并不算大。当宗秦远开口的那一瞬间,巨大的声浪盖过了天空中的雷声,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ep;&ep;一道道或是焦虑、或是惊慌、或是恐惧的目光投向了他。

&ep;&ep;宗秦远沉声道:

&ep;&ep;“各位,麻烦听我说几句话。”

&ep;&ep;在宗秦远向其他宾客解释的时候,在场唯一,正确来说应该是唯二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的,大概就只有站在祭坛正中心的两位今日主角了。

&ep;&ep;“傅、敬、言。”

&ep;&ep;谷梁幽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猛地摘下脸上碍事的面具丢到一边,死死瞪着身旁一身挺拔黑衣的青年,又惊又怒地质问道:“怎么是你!?”

&ep;&ep;易言沉默地看着他。

&ep;&ep;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着笑的漆黑的眼眸,此时宛如凶兽一般溢满了杀气,看架势像是要活吞了易言似的。

&ep;&ep;被心上人用这样的眼神盯着,饶是早有准备,易言的心脏仍旧控制不住地缩紧。他的舌根泛起了一阵苦涩,下意识上前半步,却又在谷梁幽快要杀人的目光中停下了脚步。

&ep;&ep;两人头顶,铺天盖地的劫云已经完全成型,浓到仿佛能滴下墨来的紫色雷电在云层中闪烁不定。

&ep;&ep;“完了……”

&ep;&ep;宗秦远的话并不能让在场所有人安心,大多数修为深厚见多识广的宗主长老们倒还好,勉强能保持镇定,那些各宗门师长一起过来见世面的年轻修士表现可就差强人意多了。

&ep;&ep;甚至已经有人瘫坐在地上,绝望地喃喃道,“人是不能够愚弄上天的,他们死定了,我们也要被牵连一起完蛋了!”

&ep;&ep;宗秦远没有理会这些人,他对指挥部的安排和谷梁有这百分百的信心——再说了,如果谷梁一出了什么事,他们几十亿人类一个都别想好。

&ep;&ep;但是……

&ep;&ep;按照之前订好的流程,易言现在不应该已经离开祭坛了吗?

&ep;&ep;宗秦远握紧手中的话筒,嘴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