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出了将军府,子衿发出了一个大大的惊叹,“少爷,你说的都什么啊,那丫鬟吓得脸色铁青,是不是以后那丫鬟再也不敢锁后门了?”。

&ep;&ep;“少爷刚才说那丫鬟的簪子和大夫人的一模一样,少爷的意思她偷了大夫人的东西所以心虚了,天啊,要是让大夫人知道了可得了!”。

&ep;&ep;“可是大夫人平日里严厉威严,看都不敢看一眼谁敢偷大夫人的东西,要是偷了二夫人或是四夫人的我倒还信”。

&ep;&ep;这子衿东猜西测的,越说越带劲了。

&ep;&ep;安简瞥了眼子衿,“我有说是偷来的么”。

&ep;&ep;“额”,子衿看向安简,一头雾水,“不是偷的,那是怎么回事?”

&ep;&ep;“没有必要知道这么清楚,问你,你和叶幽的关系不一般吧”,安简跳过子衿毫无意义的提问,话题突转,

&ep;&ep;被安简这毫无预兆的直击,子衿有些莫名,更多的是羞耻,“少爷别乱说,我和叶大哥是清清白白的,叶大哥以前帮过我们,昨天又救了少爷,对少爷很是关照的,少爷这样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我被误会倒没什么,倒是…”。

&ep;&ep;“stop!”,安简直接打断了子衿喋喋不休的埋怨,她只是问句话,她就长篇大论,看子衿这焦急情形,她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无需她多言。

&ep;&ep;“等会到了廉王府,守门的问,你就说是奉了叶幽的命令前来为王爷瞧病”。

&ep;&ep;“什么,去廉王府,少爷平日里与廉王素不来往,我们这样冒然前去肯定是会吃闭门羹的,廉王府是极少待客的”。

&ep;&ep;“不会真的是给王爷瞧病吧,少爷不懂医术,要如何瞧病?”

&ep;&ep;“不会?不会?”,子衿猛的反应过来,“不会是骗他们的吧,万一他们不信呢,说我们假传命令”

&ep;&ep;“要是被叶大哥知道了,就更不好了”。

&ep;&ep;“少爷,我看还是请叶大哥来,我们光明正大的进去吧”。

&ep;&ep;怎有如此啰嗦的小孩子!安简蹙眉,揉了揉太阳穴,冷声道:“到廉王府之前,我不想听到任何一句叨唠”。

&ep;&ep;“好吧”,子衿连忙捂住嘴巴十分憋屈的跟在后面,满腔热血遇到了冰封,看来少爷是铁了心要去王爷府了。

&ep;&ep;这下,安简的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ep;&ep;廉王府后山

&ep;&ep;山泉结冰的木屋前,枯木幽静,清幽娴静,未融尽的泉水滴答在青石板上,涧水从两边缓缓流动

&ep;&ep;两人,一棋盘,一油盏,对座对弈,这样静坐的姿势已经从黑夜持续到了天亮。

&ep;&ep;“终于来了”,老叟的突然开口打破了维持已久的沉寂,抿了一口清茶,目光凝视着银紫色流星划过朦胧天空,

&ep;&ep;“前辈所指是人还是物”,对面的白衣男子顺着老叟的目光看去。

&ep;&ep;“三千年一轮回,三千年一幻想,梦者盗人心魄窃人心魂。玉碎魂消,伴魂而生,伴玉而亡”,老叟拨了拨长长的胡须娓娓道来,干瘪的面容上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棋盘上的棋子,两指之间的黑子凝滞许久都没有落盘。

&ep;&ep;“本王愚钝,不明其中”。

&ep;&ep;“天机不可泄露”,老叟神秘的摇了摇头,笑道:“老头子倒是有一句要提醒王爷,管中窥豹,时见一斑,一叶障目,不见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