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游戏打牌都很菜,岑晚和钱缪没少合起伙来“坑”他,20岁就有「夫妻诈骗团伙」的响亮名号。有次秦正大的赌注是“输了以后都要管岑晚叫姐”,毫无悬念的,他果然没赢,后面真的实心眼儿一直叫姐,叫到了现在,明明秦正大上学晚,比岑晚还大一岁。

&ep;&ep;钱缪听了心里美,肩膀还没耸起来呢,就听见他接着说,“前几天我一哥们儿还管我要她微信来着,说婚礼一见念念不忘。”

&ep;&ep;“……你给了?”

&ep;&ep;秦正大坦然点头,“我征求我姐同意了,她搞品牌研发,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ep;&ep;“我艹。”钱缪抿着嘴咬着牙,做作微笑着,慢条斯理地骂,“你怎么不跟我说?”

&ep;&ep;不会今天他跟个贤妻良母似的把岑晚放走了,就是跟这厮的臭哥们儿约会去了吧?

&ep;&ep;亏秦正大经常给钱缪通风报信,说据他观察岑晚附近没有走的很近的男性,如果有也是纯纯商业合作关系。还信誓旦旦告诉钱缪最近岑仲睿给了她个大活儿,和一个港城的公司合作,挺忙的,估摸更没工夫找男人了。而且如果这事成了,岑家的公司也能向上走一个台阶,估计到时候岑晚的话语权和自由度都能起来。

&ep;&ep;钱缪信了,他们十几年的交情,秦正大必不能骗他。岑晚不爱社交,所谓的“约会”不是和商业伙伴就是和钱缪朋友圈子里的人,他就是拿准了这一点才放心把她送出门的。

&ep;&ep;谁承想现在秦正大给他整这出儿。

&ep;&ep;钱缪膈应得心脏疼,抓着他的胳膊,摸他裤兜掏手机,“你,现在给你那哥们儿打电话,问他在干嘛。”

&ep;&ep;秦正大眼睛睁圆,快速调出电话来拨号,不忘关心地问,“我姐跑啦?”

&ep;&ep;钱缪喉头一梗,“你闭嘴!”

&ep;&ep;那边电话接通,两人聊了几句,秦正大最后说了个“行,那你歇着吧”,就挂了。钱缪这才松了口气,估摸岑晚今天的约会对象不是他。

&ep;&ep;“他重感冒,在家躺着呢。”

&ep;&ep;“嗯。”

&ep;&ep;“那是谁啊?”岑晚跑了秦正大也挺着急的,皱着眉头使劲儿琢磨,“我婚礼上当时加她的人也挺多的。”

&ep;&ep;钱缪低着头抠住自己太阳穴,真是要被气出高血压了。秦正大婚礼是在夏天办的,本来钱缪想去,顺便也就回国了,但是不凑巧那阵时间爷爷的病情又有些反复,他走不开。因此回国的时间也就推迟到了现在,京市已经入秋了。

&ep;&ep;“你可别说话了你可。”

&ep;&ep;他上辈子造的什么孽,跟这么个傻哥们儿当兄弟。以为秦正大能替他把人看一看,合着这是拼命往外送呢?

&ep;&ep;钱缪从签了离婚协议那天起,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岑晚真的有别人了,他该怎么办。

&ep;&ep;还能怎么办?过一天是一天吧,到时候尽量忍着别哭就行。

&ep;&ep;是他当时风度翩翩笑着跟她说离婚的,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方法,或者说是唯一方法。

&ep;&ep;钱缪总不能让岑晚跟着自己受苦。

&ep;&ep;他们说到根源上,本就是两家利益的的结合,尤其是对于岑家。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那都是婚姻里最不值一提的附属品。

&ep;&ep;岑晚好好的,凭什么要因为钱家的事和他一起逃到国外去避风头?又凭什么留在国内忍受他人指指点点的嘲笑非议?

&ep;&ep;还有岑家人,如果婚姻存续,钱家将不再是岑家的荣耀,而变成了累赘和污点,岑晚又怎么在岑家立足?她是那么要强的人,一直想要做出成绩给岑仲睿看,给她的兄弟姐妹看。

&ep;&ep;“要不我再给我姐拨一个?”秦正大没想过自己能从钱缪的脸上看见落寞的神色,心里不落忍

&ep;&ep;“她能不知道是我?”钱缪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ep;&ep;岑晚多聪明呢。拐弯抹角,叽叽歪歪的,钱缪觉得没劲。

&ep;&ep;大不了自己问呗,前夫没资格管?那怎么了?没皮没脸的事儿他干的还少了?

&ep;&ep;“行了,我回家了。”钱缪心里堵得慌,感觉像是自己给自己扣绿帽子

&ep;&ep;他出门蹲下,从兜里拿出零食投喂大吃大喝,揉了揉狗脑袋,整理拴在树干上的牵引绳。

&ep;&ep;旁边站着两个逗狗的姑娘,看见狗主人更是眼神发亮心花怒放,你推我搡嘀嘀咕咕,最终有一个姑娘走上前搭讪。

&ep;&ep;“狗狗真可爱,是金贵吗?”

&ep;&ep;“对。”钱缪礼貌应声

&ep;&ep;“那个,我也想养金贵,没什么经验,小哥哥,可以加个微信回头问问你吗?”

&ep;&ep;钱缪站起身,露出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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