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再吃一块儿。”

&ep;&ep;他说着,又掰开她的嘴,手指顺着齿关推进去。岑晚是不想吃的,可是她没力气拦,皱着眉头只能含着。

&ep;&ep;“哎呦,可怜劲儿的。”钱缪捏着她的后颈皮,像是拯救落水的小猫小狗似的,抱过来亲了两口,“我给你弄杯水,等会儿。”

&ep;&ep;他嗖地又窜出去,这次回来的比刚才还快,抻了个浴巾快速把岑晚裹住,重新放她坐在马桶盖上,絮絮叨叨地埋怨,“你再着凉了,唉,这傻妞儿,洗澡不知道吃点儿东西啊,这屋这么小,多热呢?不知道开门,换气扇也不开,自己身板儿能不能行不知道?……”

&ep;&ep;岑晚听着烦,连吃了两块巧克力,现在感觉好多了,连钱缪的五官也能分辨清了,使了浑身的力气推了他一把。

&ep;&ep;“我身板儿能不能行?你别折腾啊!”

&ep;&ep;真好意思,还说她呢,钱缪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她够难受的了,怎么他还能一直说说说,老和尚念经,吵得脑袋都疼。

&ep;&ep;他们刚厮混上没多久,每次岑晚的脾气都能刷新他的认知。

&ep;&ep;这话说完彻底给钱缪噎住,半天没想出词儿来,出去倒水去了。臭东西怎么好赖不懂呢?自己这是心疼她没听出来吗?

&ep;&ep;什么叫「别折腾」?她不是他女朋友吗?还不准有性生活了?说的好像她做这档子事儿不爽一样。

&ep;&ep;不过她有劲儿嚷嚷看来是恢复差不多了,也行吧。

&ep;&ep;钱缪别别扭扭从厨房返回来,玻璃杯里有半杯透明液体,没什么好气,“快喝。”

&ep;&ep;岑晚看着他,没接。

&ep;&ep;岑晚歪着脑袋眼睛斜向上瞧他,在钱缪眼里跟瞪没什么区别。

&ep;&ep;钱缪觉得自己真够贱的,每次伺候人家还都不乐意,自己这是干嘛呢?

&ep;&ep;他特别想一气之下放了杯子不管,可是看着岑晚苍白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嘴唇,还是于心不忍。

&ep;&ep;“快喝快喝,喂你。”钱缪软了语气,一手把她后脑捞过来,头发湿的,也分不清是水还是汗,真挺可怜的

&ep;&ep;“我没吃完呢!”她满嘴都是融化的巧克力,都被糊住了

&ep;&ep;“不耽误,快点儿,乖了。”钱缪把杯口抵着她的嘴边灌,又不敢太快,怕呛着她

&ep;&ep;岑晚只喝了一口就又拧起眉头推他。

&ep;&ep;“真齁!”

&ep;&ep;太甜了,钱缪怕不是把半包白糖全放里面了吧?!疯了他。

&ep;&ep;“哪儿那么多事儿!”伺候人还真伺候出毛病来了,“赶紧着!”

&ep;&ep;“不喝!”

&ep;&ep;“快点儿,再喝三口。”

&ep;&ep;“我不喝!”

&ep;&ep;“诶呦我……”气得钱缪想骂人,口型都出来了,却在岑晚倔强地眼神下龇牙咧嘴地静音,缓了缓,“两口行不行?求你了行不行?”

&ep;&ep;岑晚又看了他一会儿,啧了一声,不情不愿抄起杯子,不多不少喝了两口,表情很是痛苦。

&ep;&ep;钱缪好气又好笑,行,真了不起。他这给她冲毒药呢?

&ep;&ep;他倾身横抱起岑晚,动作很慢,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工艺品。

&ep;&ep;“吓死我了你……”他把岑晚抱到床上,又拿了条毛巾给她擦头发

&ep;&ep;毛巾垂下来,挡住岑晚的视线,她看不见钱缪的脸,只听见他隔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下次吃了东西再洗澡,别关门。”

&ep;&ep;……

&ep;&ep;……

&ep;&ep;“你那手别一直冲水。”

&ep;&ep;外面钱缪出声时才把岑晚乱七八糟的思绪拉回现实,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她手背上输液留下来的针孔。

&ep;&ep;岑晚真的没在意。

&ep;&ep;“……哦,出来了。”

&ep;&ep;她应了一声,又漫无目的地冲了一会儿后背才关上水,钱缪展开一条浴巾在等,她走过去就直接把人环住。

&ep;&ep;岑晚仰着头看他,一寸一寸看得仔细,在想面前这个人到底和记忆力的那个少年有什么区别。

&ep;&ep;“干什么?”视线不容忽视,钱缪垂着眼睛边擦边问

&ep;&ep;她摇头。

&ep;&ep;好像没有区别。

&ep;&ep;“不管洗管擦啊?”岑晚打破沉默逗闷子

&ep;&ep;“嗯,老客,送的。”钱缪接话也快

&ep;&ep;岑晚磨合了十年的人,以后不会真的要被什么狗屁新客接手了吧?

&ep;&ep;怎么办?她猛烈地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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