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还没等到回答,少女就身体一空,被那只手紧拽了一下,瞬间就从窗户上飞了出去。

醉仙歌,北厢房。

“哐当!”

白玄月听见有声响,模模糊糊地抬眼瞧了一眼,原来是窗户打开了,便又阖上了眼睛,翻个身接着睡。

风从窗户中透了进来,泛着丝丝寒意,白玄月伸手扯过锦被盖在身上,再次入梦。

“靠!谁他娘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拿石头砸小爷!”

白玄月猛地从被窝里坐起身,抬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在枕头上摸到一个冰冷的东西,黏糊糊的,借着月光,拿到眼前一看。

她手中握着的,是颗鲜血淋漓的心脏!

“呕――”

白玄月抓着心脏忍不住干呕,真他娘的恶心。

缓过神,白玄月的视线从大开的窗户看过去,只见到,一只黑猫从窗子上一纵而过。

“这还是猫干的事吗?”白玄月愤愤地把心脏朝地上狠狠地砸去,“谁再吵小爷睡觉,灭了谁!”

白玄月正准备躺下睡觉,房门开了,一大群人举着火把冲了进来,站在最前面的领头人正是云泽!

白玄月看着一群人来势汹汹,再扫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心脏,以及满手的鲜血,心里‘咯噔’一声,一颗小心脏沉到了谷底。

完了!以她看宫斗剧的经验来看,自己被那只猫陷害了!

白玄月心想,那么大一颗心脏,肯定是一只巨大的老鼠精的。

“哪家的老鼠死了吗?”白玄月偷偷摸摸地将带血的手往床单上擦。

因为被褥将手给盖着,所以云泽并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

“刚才听到你这里有声音,所以来看看……”云泽的声音有些沉重,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低声问道,“你刚才有出去吗?”

白玄月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开口道:“没有没有,我刚刚一直在睡觉呢。”

其实,这一次她说是真话。

小兰突然冲出来指着白玄月,哭着控诉道:“你明明就有出去,窗子还开着!就是你,你个杀人凶手!你这个害人的妖精!”

“什……什么?”白玄月将目光转向云泽,询问道。

云泽扭过头,回避的白玄月的目光,恰好瞥见了地上的血淋淋心脏,一张脸瞬间阴沉地骇人,声音如十八层修罗地狱般冰冷,低声道:“贵嫔娘娘遇难了,被妖吸光了所有的精气,变成了一具枯尸,其中,心脏被挖走了!”

最后一句话声音压地极低,却比零下十度还让人感觉冰冷。

白玄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云泽,心里莫名的难受,她想解释什么,可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她知道他不会信她的,谁让她是妖呢?

还是这皇宫里唯一的妖!

“不是我做的。”

白玄月心存了一丝念想,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信我吗?”

换来的却是云泽一句冰冷地回答:“我原本也信过你!”

果然,他不信她。

不过,不管是挖心入药而死,还是被冤枉死,她总是要死的,她就不该对‘活着’心存希冀。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白玄月唯独在意一件事,他们同过生死,这样,便算做朋友吧?

她总算想明白,先前她为何绞尽脑汁想要救他了,原来,是因为朋友!

他是第一个知道她是妖,还善待她的人,而不是把她当做另一个人!

白玄月也不想辩解什么,反正他不信。

她想要洒脱一点离开,浅笑道:“我叫白玄月,还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云泽冷眼盯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便垂下了眼帘。

白玄月心里一凉,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吗?

为什么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背锅的却总是她?

为什么连他都不相信她?

她有点失落,低声问道:“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笑话!本官是捉妖师,怎么会与妖做朋友!更何况,你还杀了人!”云泽冷漠地说道,语气中没有夹杂着一丝感情。

“是么?”白玄月脸上扬着自嘲的笑,却又带着几分讥讽地盯着云泽,“那你的那位皇上呢?你又会如何处置,他不仅杀了人,还杀了两个!”

云泽沉静不语。

“闭嘴!妖女!少妖言惑众!”云泽身后的一位带刀侍卫站了上来,指着地上的心脏大喝道,“心脏在此,就是她杀了贵嫔娘娘!为了她不再使用妖术害人,来人,砍断她的四肢!”

“什么……”云泽通身一震,遽然抬起头,“侍卫长大人,且慢!”

“云大人?”带刀侍卫往后退了一步,神色疑惑。

“让本官来吧!”云泽从怀中掏出一根长约三十公分、通体蓝色的锥形长钉,上面刻满了晦涩难懂的黑色符文,顺着蓝光像水波一般流转。

在白玄月还没有想明白那个蓝色的钉子是用作什么的时候,那个尖锐的长钉已经刺透了她的肋骨,从她的右心房穿了过去,随之而来是浑身碎裂的疼痛,血顺着她的心房喷涌而出……

滴答!

顺着她的衣襟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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