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稀为贵,妖仙之体怎会并非好事?”白玄月顿时来了精神,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顺了顺糊在她脸上的发丝。

于危尔笑了笑,就静静地望着她,也不反驳。

“这个屋子,以后便是你的了,你随意看看,缺什么可以用桌子上的竹鸢通知我,我都满足你。”

“谢谢。”白玄月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瞧过去,果然看见木桌上有一个由竹子编织的精致小鸟。

那只鸟像是有生命一般扑打着翅膀,偏着头看着白玄月,嘴里“啾啾”地叫。

“我叫于危尔,你可以叫我大师兄,或者危尔。”

于危尔摇着扇子,挡住了嘴角的冷意,“还有,我要提醒你,若是想要活命,就不能修炼灵力!”

白玄月挑眉:“这是修仙的世界,若不能修仙,我要这妖仙之体何用?”

“我是为你好,毕竟你可比千琼可爱多了,那丫头也总是惹师父生气,你可别学她!”

于危尔抿嘴笑道,“我来是告诉你,下月立冬是皇上的生诞,到时候,你也会随国师出席,衣物之类的,你早做准备,别给师父丢脸。”

“好,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情,你便请回吧!”白玄月笑眯眯的看着于危尔,送客道。

“无情!”于危尔嗔笑道,转眼便消失了。

于危尔走后,白玄月踏着阔步悠哉悠哉地打开了竹门,太阳的金光洒了她满脸,温暖而幸福。

竹子独有的清香随着风,包裹了她身,淡雅却别有风味。

入眼望去方圆几里是竹子,白玄月踩着地上枯黄的竹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山下走去。

她记得曾在小说读到过,皇宫里缝制衣服的地方叫内务府。

白玄月走了一路,也不见一个人,约莫又走了一个时辰,才瞧见山脚下威武肃穆的皇宫。

白竹山把守入口的侍卫瞧见白玄月东张西望的走来,恭敬地对白玄月行礼道:“属下参见姑娘!”

“嗯?”白玄月狐疑地看了一眼两人,故作姿态道,“我可是妖,还杀了贵嫔娘娘,你们不怕我?”

“姑娘说笑了,姑娘是当今国师的三弟子,怎么会是杀害贵嫔娘娘的凶手!”两个侍卫脸上堆着笑,朝白玄月继续奉承道,“就算是姑娘杀了贵嫔娘娘,想必也是她不长眼冲撞了姑娘,那也是死有余辜,姑娘不必挂在心上!”

白玄月低头不语。

她为妖的时候,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她杀了贵嫔,杀了人就得偿命。

如今,不过是换了个身份,便又改口,是贵嫔死有余辜,她反而变成了为民除害。

人啊,还真是奇怪!

白玄月点了点头,便往皇宫深处走去,两个侍卫在她走远后低声说了些什么,应该是关于她的,但白玄月没仔细听,也没兴趣听。

深入皇宫,宫中的人一下便多了起来,有几分人气了,路过的宫女太监,无一不对白玄月毕恭毕敬地行礼,白玄月点点头,一笑而过。

她忽然觉得这些人很没意思,明明怕她怕的要命,却还得挂着笑,来主动问候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不跑,反而去问猫饿不饿?

当然,白玄月不吃人,虽然她是妖,所以,只是打个比方罢了。

白玄月低着头,想着这些事情,身前却蓦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也没看路,两人直愣愣地撞到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白玄月连忙开口道歉,一抬头,对上了一道熟悉的目光。

“是你?”云泽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抬腿便要离开,却被白玄月握住了手臂。

“虽然,你是个正二品捉妖师,但撞了人,不打声招呼便离开吗?”白玄月挑唇笑道,眉宇间尽是挑衅。

云泽抱拳道:“是本官无意冲撞了白姑娘,还请白姑娘宽恕。”

“你们人界一直有这样一句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知云大人,后来是如何处置陛下的?”白玄月丝毫不嫌事大,肆无忌惮的继续开口,“那日,我可是在场看的清清楚楚呢,云大人应该不会忘了吧?”

“你……”云泽顿时气的憋红了脸,口结了半晌才开口回道,“那……那是妖精作祟,怨不得皇上,并且他们为保护陛下而死,自然是死得其所!”

“哦?难道不是为了杀皇帝吗?”白玄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没想到就连一向把‘人,以信为本’挂在嘴边的人,也能颠倒是非黑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心里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

“啊,对了,你先前说,我若能大难不死便做你的灵宠,如今我乃是妖仙之体,更是国师的三弟子,身份尊贵、不比你差,这次,换你来做我的灵宠,可好?”

白玄月笑眯眯的盯着云泽的脸,她觉得,他气恼的样子很有趣,比那些宫人都要有趣。

云泽气的脸通红,怒声道:“白玄月!你不要太过分!”

“我这就过分了?以我如今的身份,做我的灵宠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能瞧得起你,是你的造化。”白玄月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开口。

“本官是人,怎么会做妖的灵宠?你想都别想!”云泽也别过目光,脸上浮现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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