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转天腊月二十九,驻北军营的年味便开愈渐浓郁。

&ep;&ep;家家户户门口挂了大红灯笼,这是杂货铺给的最低价格买的,为了点缀家眷营。

&ep;&ep;丁琬从杂货铺拿了很多大灯笼,学堂、商铺、猪圈、鸡窝……

&ep;&ep;反正自家铺子的,就花个本钱,她乐得“挥霍”。只要喜庆,比啥都强。

&ep;&ep;丁翠兰不止一次偷摸瞄她,终于被丁琬抓个现行,无奈摇头道:

&ep;&ep;“小姑,你老偷看我干啥,大大方方不好吗?”

&ep;&ep;面对侄女的问话,丁翠兰好笑抿唇——

&ep;&ep;“我也说不上为啥啊,就是觉得……你今天特别不一样。”

&ep;&ep;“咋不一样?”

&ep;&ep;“不知道,就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如释重负感。你咋地了,跟我说说呗。”

&ep;&ep;丁琬故作懵然的摸摸脸,丁翠兰笑着挥手,不再问了。或许是她想多了,大侄女只是过年心情好,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状态不一样。

&ep;&ep;临近中午,常乐跟翠云夫妇回来了。跟他们一起还有两位稀客,在官道上卖烤饼的夫妻俩。

&ep;&ep;带了好多东西,有烤饼、有土鸡,有鸭蛋、有大鹅……都是家里养的东西,倒也没有花钱。

&ep;&ep;“小人携妻子给夫人请安。这一年您这没少照顾小人的生意,过年了,小人也没啥拿出手的,都是家里媳妇养的,您别嫌弃……”

&ep;&ep;烤饼老板噼里啪啦说一大堆,就是给这边送点年货,寻求照顾。

&ep;&ep;丁琬也没看轻他,命人把东西收了,给佩玉递个眼神,让她去准备回礼。

&ep;&ep;夫妻俩很懂分寸,请了安,稍作片刻就回去了。赶驴车来的,看到车上的回礼,反倒给他弄不会了。

&ep;&ep;“管家,您看这是……唉,小人就是来道谢的,不是来要东西啊。”

&ep;&ep;管家笑着摆手,不在意的说:

&ep;&ep;“别有负担,我们夫人跟将军一样,不占旁人一丝便宜。这是正常回礼,你收下便是。”

&ep;&ep;烤饼老板见状,再次冲院里抱拳拱手,然后扶妻子上车,赶车回走。

&ep;&ep;主院屋内,丁琬看着常乐带回来的房契、地契,长叹口气,道:

&ep;&ep;“可能老天看我准备的太充足,放我一马。常乐以后跟翠云就专门帮我打理这些东西吧。如今致远回来了,通哥儿有人照看,我身边的佩玉也能上手,你们俩也过你们该过的生活。身契方面……”

&ep;&ep;“夫人,奴婢不要身契,奴婢跟常乐今生今世都做徐府的人。”

&ep;&ep;翠云态度坚决,丁琬笑着颔首,没再强求。

&ep;&ep;“好,好啊。既如此,你们俩年后就开始运作吧。土地雇长工,店铺租赁,这些都由你们打理。我要看的是账目跟银钱,其他过程,我不过问。”

&ep;&ep;“夫人放心,小人一定全部安排妥当。”

&ep;&ep;“你们也累有些日子了,下去休息,我这边不用你们伺候了。”

&ep;&ep;打发了常乐夫妇,丁琬没去找昭希跟丁翠兰,而是一个人躺在炕上,想着回来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心里无限感慨。昨天晚上徐永涵跟她说的那些话,明显他是怀疑的,但他们夫妻自小认识,所以那些东西她不说、他就不问,默契十足。

&ep;&ep;难得糊涂吧。

&ep;&ep;到现在她都对自己重生赶到费解,更别说与丈夫讲了,讲不出口……

&ep;&ep;……

&ep;&ep;年三十的驻北军营分外热闹。将军府也上下喜庆,到处都是红色灯笼。

&ep;&ep;一早厨房婆子就开始干活,炸了一锅又一锅。

&ep;&ep;牛肉萝卜豆腐丸子,家眷营每家每户送上一碗,增添喜庆。

&ep;&ep;丁琬、昭希、还有丁翠兰三人,坐在屋里包红封,晚上给几个孩子发压岁钱。

&ep;&ep;这是昭希在民间过得最热的一个年,往年都是她跟丈夫,虽然人也不少,但心静不一样。

&ep;&ep;“姐,初二咱们去柳家屯,初几能到啊?”

&ep;&ep;“初三中午,初二得在淮琅镇的盛聚楼住上一宿。”

&ep;&ep;丁翠兰闻言,兴奋的拽了下丁琬,道:

&ep;&ep;“你还记得落霞镇的那个铁锅炖不?老板在淮琅镇开了一个,我来时在那吃了。还是原来的味道,卷子香的不行。”

&ep;&ep;丁琬怔住,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ep;&ep;“小姑确定没看错?真的是落霞镇的老板娘?”

&ep;&ep;“对,就是她。眼底有个痣,我没记错。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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