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万次郎该算模范生,艾玛就是天使了。真一郎看着南光,无不怀疑地想道。

&ep;&ep;南光对他脑内的想法一无所知,但也多少听说过场地圭介的传闻。

&ep;&ep;可事实就是,她一个字也没撒谎,不管场地圭介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样子,在她面前、在那些猫猫狗狗和她父亲面前,都很温柔有礼貌。

&ep;&ep;南光问他愿不愿意来店里时,他因为突然出现的真一郎慌不择路地逃跑了。可深夜,南光来接父亲回家时,又在门口看到了他。

&ep;&ep;脱去了书包,场地扭捏的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生硬、害羞地提问的样子,像耸起背的猫:“你说的,还、还算数吗?”

&ep;&ep;南光不知道他在这等了多久,惊讶地点了点头:“当然算数。”

&ep;&ep;南光的父亲从店里走出来,问南光这是谁,场地又要跑,这次,南光抓住了他,摁着他的肩膀,逼他面对店主本人。

&ep;&ep;“跑什么。”她向父亲介绍这个也才见了两次面的小孩子,“这是场地圭介——我没记错名字吧?以后他放学后会来店里帮忙和吉吉玩,他的‘工资’我会出,爸你随便指挥他就好。”

&ep;&ep;场地脸颊通红,深深鞠了一躬:“你好!”

&ep;&ep;那是南光最后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平语。大学的课程并不悠闲,南光也并不是每天都会去宠物店,但至少后来南光每次见到他,他都会用上敬语。

&ep;&ep;南光和这群人待了一会儿,又回去父亲的病房,帮他整理住院用品。

&ep;&ep;父亲当然不会让她动手,什么都抢着干,于是自觉无用的南光也只能帮他去取检查报告。

&ep;&ep;回病房的路上,她又碰到了乾青宗的朋友。男孩在她父亲的病房门口站着,不停折磨着自己的袖子。南光走过去,问他:

&ep;&ep;“手术结束了吗?”

&ep;&ep;男孩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还没。南光“哦”了一声,指着自己问:“那是来找我的?”

&ep;&ep;男孩用力地点头,南光叫他稍等,把报告交给父亲,才出来找他。

&ep;&ep;“你的话很长吗?”南光问他,他点头又摇头。南光说:“去外面讲吧。”

&ep;&ep;她们走到这层的吸烟区,大大的窗户旁,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

&ep;&ep;男孩纠结了一会儿如何开口,最后还是憋出一句自我介绍:“……我叫九井一。”

&ep;&ep;南光点点头:“我知道,青宗提过可可这个名字。”

&ep;&ep;九井一又沉默了,在南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前,他说:

&ep;&ep;“我会报答您的!”

&ep;&ep;他的音量有点大,吸引了不远处路过的人,南光认出那是上次负责父亲床位的护士,朝她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对九井一说:

&ep;&ep;“青宗没跟你讲那笔钱怎么来的吗?”

&ep;&ep;九井一的手扶上了自己的脖子,他低着头,短发扫着脸颊:“……说了。”

&ep;&ep;南光说:“那就好,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ep;&ep;“可是、”九井的声音有些激动,“可是,我还是觉得,没有您做的那些,赤音等不到手术。所以多亏了您,赤音才能”

&ep;&ep;南光的脚再次停下,她上上下下地打量面前这个十来岁的男孩。

&ep;&ep;“之前给赤音缴费的,是你吧?”

&ep;&ep;九井一点头,要开口,被南光新的问题打断了:“你的钱是从哪来的?”

&ep;&ep;九井的嘴巴张了又合,最后也没说出来什么。

&ep;&ep;“盗窃?”南光问,九井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她又摇头,“不对……”

&ep;&ep;“你一个人,也偷不到那么多。”

&ep;&ep;“那就是说……你有一帮小偷在帮你。”

&ep;&ep;“原来,最近多了那么多小虫子就是因为你。”

&ep;&ep;和勒索抛弃女儿的父亲比,小偷小摸似乎没什么讲的必要。然而她只勒索了乾贤一一次,区内的未成年偷盗犯却猖獗至今。

&ep;&ep;南光笑了,她靠到墙上,问九井一:“你打算怎么报答我?靠教唆别人偷盗那点钱?”

&ep;&ep;她没有碰九井一,视线和话语却像耳光扇得九井脸颊发烫,他慌乱地解释:“不、不是的,我会想到别的办法,一定能赚更多……”

&ep;&ep;南光打断了他:“更多?敲诈勒索还是?”

&ep;&ep;九井一被问到了,听到她继续报出一连串的词汇:“抢劫、诈骗、杀人、走私、贩毒……”

&ep;&ep;“你就想用这些报答我吗,九井一?”

&ep;&ep;她没说一个侮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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