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
&ep;&ep;李英俊的尸体还是跟刚才一样,肢体愈发僵硬,死得透透的了。靳丞抱臂靠在洗手台前,道:“这不太像是f区的低端局。”
&ep;&ep;唐措回头:“怎么说?”
&ep;&ep;靳丞:“一般的低端局,新人莽莽撞撞,上来就死,但这样的游戏通常不会很难,情节设置略显粗糙。但这一局的玩家一点都不莽撞,看着水平不错,那个中年男人应该是使枪的,手上的茧子很明显。所以——系统对你的评估应该很高,你到底是怎么被分到f区的?”
&ep;&ep;这话题绕着绕着忽然绕回了唐措身上,他答非所问:“你是说,系统触发优先级,根据对我的评估,给我安排的队友?”
&ep;&ep;靳丞:“absolutely.”
&ep;&ep;放什么洋屁,唐措最讨厌说鸟语了。
&ep;&ep;“为什么不能是因为你?”唐措反问。
&ep;&ep;“因为他们还不够格。”靳丞道。
&ep;&ep;自恋是一种病。
&ep;&ep;唐措看他病得不轻,暂时不想跟他搭话,遂直接回房了。房间是随便挑的,墙壁是清新的海军蓝,瞧着倒是不错。
&ep;&ep;另一边,两个学生的房间里。
&ep;&ep;钱伟猴子似的挂在爬杆上,绞尽脑汁想着李英俊的事,说:“你不觉得那个戴面具的很可疑吗?他最先发现的尸体,最先找到的凶器,还遮着脸,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试探他一下?”
&ep;&ep;彭明凡反问:“那他旁边那个人呢?他们两个显然是认识的,但非玩家只有一个。”
&ep;&ep;钱伟哑然,隔了好半晌,又一拍脑瓜子:“那岂不就是落单的最可疑?那个红衣服的,还有章之逑。”
&ep;&ep;“落单的也有可能是新人。”彭明凡推了推眼镜,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进入游戏的时候才上午十点左右,什么新人那么厉害,刚来永夜城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就去做任务?”
&ep;&ep;钱伟也终于反应过来,咋舌不已。想当初他们可是拖了一个多礼拜,做足了准备才敢接任务的,多的是新人拖到死线才被赶鸭子上架。
&ep;&ep;这次的新人,不简单呐。
&ep;&ep;他(她)会是谁呢?
&ep;&ep;同样的疑惑也在隔壁上演,但章之逑和赵平初次见面,又都忌惮着对方可能是那唯一一个非玩家,聊了几句便不敢多言。
&ep;&ep;一夜无话。
&ep;&ep;翌日,早上快五点半,急促的拍门声打破了旅社的宁静。
&ep;&ep;“快醒醒!出事了!”短发的安宁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拍门,如一阵旋风刮过走道,将所有人叫起。
&ep;&ep;昨晚大家都是和衣而睡的,所以起床的速度很快,短短五分钟便都出现在走廊里,互相询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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