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此小儿作态,岂不是耽误剑君清修!说话是二长老阳德真人,他毫不客气地指责面前的掌门,掌门,你当真是糊涂了!

&ep;&ep;赵掌门站在一侧,但看见两人相处的情形也是感到惊奇。长老门所处的这处山谷到布满了天然阵法,在外面看来前方是一处不甚起眼的屋子,可里面却十分宽阔,还把外面的情形尽收眼底。

&ep;&ep;大长老火炎真人坐在椅上虽没说话,但看向外面两人的眼神显然不满,甚至把戚宁安的带来也归结于桑愿。

&ep;&ep;你们自己找不到道侣还看不惯人家小两口?四长老易柔真人说话并不温柔,她是四位长老中唯一的女子,着一身红衣的她容貌宛如一朵盛开到极艳的娇花。

&ep;&ep;火炎最不喜她,当即呵斥:还有没有样子了!我们说的是这个吗?

&ep;&ep;易柔艳丽的脸冷了下来:怎么?现在玄天门成了你一家所言,我连话都不能说了?乘舟真人,你来评评理!

&ep;&ep;三长老乘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向赵掌门:或许,我们该问掌门,不是吗?

&ep;&ep;易柔被他不轻不重地顶了回来,哼了一声后,无趣地闭上眼睛假寐。

&ep;&ep;她倒要看看,戚宁安是不是能让他们决定。想起他那冷硬的性子,她突然有些期待起来。

&ep;&ep;如此抓着剑君的手臂休息了一会,桑愿头重脚轻的感觉慢慢消散。他终于想起两人来这干吗,试探着问:要不,你自己进去?

&ep;&ep;戚宁安看着他,开口:好了?

&ep;&ep;冰雪声调让他清醒不少,连带着先前在院门口的大放厥词都想了起来,桑愿如玉的脸色爬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ep;&ep;第一次恨自己的记忆力为何如此之好。

&ep;&ep;来了就进来吧。阳德真人开了门,对着两人说道。

&ep;&ep;桑愿只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格外奇怪,在发现他是盯着自己抓着衣袖的手时立马反应过来,只是这突然放下又迅速离开的行为在他人看来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ep;&ep;赵掌门在阳德后来给两人使眼色:怎么叫你们来就来了?不知道找个理由有事吗?

&ep;&ep;桑愿眼睛眨了眨:掌门你干吗?

&ep;&ep;戚宁安注意到他的动作,声音很低:还难受?

&ep;&ep;啊?他连忙摇摇头,没有。

&ep;&ep;脸色红润,声音有力,确实已经好了。

&ep;&ep;两人跟着阳德真人进了门内,以大长老为首坐在上方,其余三位长老和掌门各在一侧,桑愿看了一眼,对掌门在这些人之间的地位有了新的理解。

&ep;&ep;屋内十分安静,桑愿甚至能听见外面落叶的声音。

&ep;&ep;赵掌门皱了皱眉,知道这是长老们在故意试压。这也是他为什么匆匆忙忙给戚宁安塞一个道侣的原因,因为他知道一旦被长老们知道,定是不能成。

&ep;&ep;嗯,被剑君本人提前知道也不能成。

&ep;&ep;赵掌门原先是有些担心桑愿的,但见他进门时脸上并无卑微神色,面对他们的打量也镇定自若,倒对他的印象更好了一些。

&ep;&ep;但大长老的决定显然不会因为多看了桑愿一眼而改变,他开口就是:剑君,你把他送走。

&ep;&ep;赵掌门脸色大变:大长老,万万不可!

&ep;&ep;桑愿是他好不容易寻来的,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去!

&ep;&ep;剑君道侣乃我玄天门大事,岂能是掌门一人就能决定的?阳德不赞同地看着他,再说成亲前我们并不知晓,如何算数?

&ep;&ep;大长老认同地点点头:正是,剑君乃大乘期,一个金丹初期又怎能相配!

&ep;&ep;噗嗤!一声轻笑打破了肃静。

&ep;&ep;易柔,你笑什么!话被打断,火炎有点生气。

&ep;&ep;易柔斜靠在椅背上,捂住嘴笑了好几息,看着自己的手指说:我笑你不懂七情六欲,人之情感又能是修为高低所决定的?

&ep;&ep;阳德听出她话里的讥讽,不赞同道:修行之路本就荆棘丛生,若耽于情爱,岂不是困难重重!

&ep;&ep;桑愿看着几人你来我往,听得兴致勃勃。

&ep;&ep;荆棘丛生?困难重重?易柔重复后语气嘲讽,阳德,你说的是你自己的吧?

&ep;&ep;她手指纤纤指向戚宁安:这能形容剑君?

&ep;&ep;大家瞬时沉默了,桑愿只能努力憋笑,这易柔真人说话太好听了吧!

&ep;&ep;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ep;&ep;阳德气不过,声音洪亮:你!

&ep;&ep;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她笑着问。

&ep;&ep;她说的没错,但说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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