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不知何时回来,也不知看着她睡了多久。

&ep;&ep;“醒了?”他指指低垂的窗帘,“天黑了,知道不?”

&ep;&ep;她一把推开他,翻个身,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好累,睡得太死了。”

&ep;&ep;王文远的手从被子下面伸进去,滑入她的腰腿之间,“还不舒服呢?”

&ep;&ep;“嗯。”

&ep;&ep;“我帮你捏捏?”

&ep;&ep;“帮我?心怀不轨吧?楚襄王?”她想起神女来,还有点恨得牙痒痒。

&ep;&ep;“他哪里是心怀不轨?明明是情独私怀,谁者可语?惆怅垂涕,求之至曙。”

&ep;&ep;“现在是昏可不是曙。”居然还挺有点文学素养的啊。

&ep;&ep;“没关系,求至曙么,咱们时间还长得很。”

&ep;&ep;“呸。真不要脸啊,还想到曙呢?”

&ep;&ep;“那你说到什么时候?”

&ep;&ep;齐芦被套路,抓起他手就是一口,小米碎的牙齿在手背上留了两道引子。王文远装作很痛的样子,忍耐不支地倒下,将她死死按住。

&ep;&ep;“起开,你重死了。”她用力推了许久。

&ep;&ep;王文远起来,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一把揭开被子钻了进去,“神女累了,我帮你解解乏。”

&ep;&ep;“别,别到处乱弄,衣服挡不住怎么办?不能——”

&ep;&ep;齐芦笑着闪避,然而重要位置被侵占,自己又贪恋口齿之欲,便干脆妥协。她怕痛又不能累,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王文远好声好气地哄了,终于成功入巷。他捧着她的腰,满头大汗,“你可真是我的活宝贝,拿你没办法。”

&ep;&ep;她闭眼不看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嘟囔道,“已经被你吃干抹净还嫌,你怎么那么不知足呢?”

&ep;&ep;他沉沉地笑,咬着她肩膀上雪白的软肉。当然不知足了,野兽沾了荤之后,还想要心。齐芦就是个没有心的小混蛋,明知道他爱她,便吊着真心当诱饵,让自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p;&ep;然而男女之情,讲的就是心甘情愿。她愿意要,他能给,这事就能两全。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一发

&ep;&ep;☆、第三十章

&ep;&ep;齐芦离开海湾那天多云,有小雨。

&ep;&ep;王文远很罕见地令杨勤将行程排开,空了一个上午出来。他不太舍得她走,但也没劝,答辩和拿毕业证是大事,以后多的是时间相会。

&ep;&ep;他抱着她在床上腻了一个早晨,她很不耐烦,“饿死鬼投胎吗?吃了上顿没下顿?”

&ep;&ep;“可不是。”他有点委屈,“别说下顿,我连上顿也没吃饱好不?”

&ep;&ep;“那没办法,自家妈妈自家搞定。”

&ep;&ep;王文远没意见,很兴奋道,“你说的啊,别到时候反悔。”

&ep;&ep;“我齐芦说话算话,不然,你以为你能吃上这一口?”

&ep;&ep;“那要是我妈明面上同意了,还天天挑你刺,怎么办?”

&ep;&ep;“那就是我的事了。”

&ep;&ep;他想了想,小心道,“我妈毕竟年纪大了,没受过社会教育,你出招的时候能不能温柔点?”

&ep;&ep;齐芦一把将他掀翻,起床收拾东西,道,“我是对老人家那么没礼貌的人吗?”

&ep;&ep;王文远摸了摸鼻子,有礼貌?伍安兰叮嘱她洁身自好,她确实很有礼貌的答应了,但背地里该做的一样不少。因此这礼貌二字得画下问号,但一定不能当面质疑。

&ep;&ep;送别的时候,他再三叮嘱,“海城的事情处理完后,早点来这边。”

&ep;&ep;他会想她,虽然没说出口。

&ep;&ep;齐芦点点头,上车。

&ep;&ep;海城的梅雨季节进入盛期,一整天淅淅沥沥没完没了。齐芦拖着箱子开家门的时候,伍安兰正在擦地板和家居,十分辛苦。她拿出王文远准备好的各样海产干货,伍安兰全塞冰箱里去了。

&ep;&ep;忙的时候,伍安兰拉了她一把,她不明所以地转头,伍安兰的手指在她脖子上抹了一下。她猛然想起点啥,要伸手挡,然而伍安兰的手指已经戳上额头了,“我说过啥了?”

&ep;&ep;齐芦面孔微红,但很镇定道,“绝对没有越雷池一线。”

&ep;&ep;伍安兰半信半疑。

&ep;&ep;她马上抛出王文远的人设,“文远是老实人,你还不信他?我说等结婚后——”

&ep;&ep;伍安兰似乎信了,没再给她脸色看。

&ep;&ep;她暗暗松了口气,老实人居然还有这用处,也不是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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