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笑了,即便肉疼,却还是把为数不多的断肠酒拿了出来。

藏书楼,百榜幻阵,裴越相助,这个人情,她该还一下。

在裴越和武皇之间,她只能尽力而为,至于剩下的,就交给上天了。

这一一,她与武皇把酒言欢。

武皇也是个不胜酒力的,拉着轻歌的袖子,细数这数千年的苦。

“夜元师,你说说,你评评理,裴越那孩子,是不是不孝。”

“本皇不辞辛苦,将他培养成人,将他视如己出,为了他,甚至不娶妻,不生子。”

“一生心血,倾注于他,他却为了个女子,与本皇翻脸,还扬言不杀本皇,誓不为人。”

“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吗?再说了,那女子的死,跟本皇何干?”

“他那么爱那个女子,本皇怎么敢杀了她?”

武皇越想越气,又喝了几壶酒。

轻歌看着一个个空荡荡见底的救护,那叫个肉疼。

不过……

酒过三巡,眼前这位醉醺醺的人,还是武皇吗?

倒有几分可爱。

武皇头晕眼花,对着旁边的瓷器花瓶说:“夜元师,这酒喝了上头,你以后别给裴越喝了。喝酒,实在是误事。”

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