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正阳剑是孟肃的兵器,现今江湖兵器谱上排第三,如果他日孟肃携带正阳剑退隐江湖,兵器谱上也会自然而然的撤下正阳剑的名字。

&ep;&ep;所以世人才有“江湖之大,深不可测”一说。

&ep;&ep;楚陌景神色微凝,双阙剑陡然出鞘,双剑相接是似有火光迸溅,孟肃吃了一惊,“你这把剑……”

&ep;&ep;正阳剑如今是名副其实的兵器榜第三,不同于当日孟良显铸造的那把,双阙剑能与之一较高下,孟肃才真正的骇然了。

&ep;&ep;“哥!”被阿九制住的孟琦珍突然转头喊:“你还是不是我亲哥了?”

&ep;&ep;孟良显皱眉,阿九冷着脸,“咔嚓”一声折断了孟琦珍的手臂骨节,疼得孟琦珍脸色煞白,哭喊着叫孟良显和孟肃,孟良显一看就忍不住了,阿九嘲讽一下,把孟琦珍推下屋顶,孟良显险险地借助孟琦珍,抬头看阿九:“宁姑娘,你何必下如此重的手?”

&ep;&ep;他虽喜欢阿九,但对孟琦珍十多年的疼爱也不是开玩笑的,在这场纷争中,大概没人比他更两难了。

&ep;&ep;“孟琦珍什么德行你这个当哥的不知道吗?换做是她只会下手更重,我不过小惩大诫,更何况,”阿九冷声道:“我爱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吗?”

&ep;&ep;孟琦珍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孟良显,嘶声道:“哥你帮我杀了她!杀了她!”

&ep;&ep;孟良显苦笑,抬手帮她接好手骨,没等她叫出声就打晕了她,轻轻抚了抚孟琦珍的后脑勺,孟良显再抬头时,阿九的目光已经移开落在另一边了。

&ep;&ep;正阳剑如日辉耀目,双阙剑似流光绯火,一时竟难分高下。

&ep;&ep;孟肃身在其中就感受到了当日孟良显的感受,再精妙的剑招好像都会被看破,无论攻向任何角度楚陌景都能挡住,唯一能占优势的就是他深厚的内力……孟肃心下恼怒,对付一个小辈都这么久,他脸上也无光。

&ep;&ep;渐渐地,局势变了,孟肃身在其中所以看不见,但他们周围已被淡淡的雾气笼罩……天下至寒之气,就算孟肃这般内力深厚的人都挨不住,握剑的手已经轻微地发颤。

&ep;&ep;但孟肃毕竟身经百战,稍稍一僵就换了方式——不比招式,拼内力!

&ep;&ep;他周身内劲爆发,雾气化水慢慢消散,底下人看着,都捏了把汗。

&ep;&ep;楚陌景避开些许,而后迅疾如风般一剑横扫,像是漾开一层冰霜,两种内力相撞,墙上都现了裂痕……两人同时退开,孟肃退回孟良显旁边,楚陌景落在地面。

&ep;&ep;目光相对,谁都没有开口。

&ep;&ep;“爹……”孟良显试探着叫了一声,没得到回答,孟肃僵着脸,拳头攥得死紧。

&ep;&ep;阿九跳到楚陌景身边,却没出声。

&ep;&ep;这时,有嘈杂声渐近,正是石焕领人到了。

&ep;&ep;“哟,这是怎么了?”石焕眼神一扫,笑眯眯的说。

&ep;&ep;孟肃忽然冷哼一声,对上石焕意味不明的视线,顿时怒不可遏,但……他招招手,一语不发的带人撤退。

&ep;&ep;孟良显皱了皱眉,默不作声地抱起孟琦珍跟上,等走远了,拐了个弯,才不解的又叫了一声:“爹?”

&ep;&ep;孟肃张嘴,却一口血呕了出来,“石焕这老匹夫想坐收渔人之利,休想!”

&ep;&ep;孟良显大骇,“爹你怎么……他,他……”

&ep;&ep;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能伤得了名剑山庄庄主?换做从前,这事绝对没人相信,可今日后,难说了。

&ep;&ep;“他竟能伤您?”

&ep;&ep;“呸,哪里养出来的怪物!这内力也太诡异了!”孟肃气急败坏的冲他吼:“这回你给我去千机阁,我就不信查不出这小子的来历……”

&ep;&ep;孟良显震骇良久,“爹,他该不会又是千层塔……”

&ep;&ep;“不知道,”孟肃打断他的话,顿了顿,才缓缓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江湖上的后辈,能与他一较高下的,恐怕不出三个人。”

&ep;&ep;孟良显一愣,表情慢慢凝重起来,“您对他评价这么高?”

&ep;&ep;他知道他爹指的是谁,比如说千机阁后起秀上连着三年排第一的那人……可那个人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楚陌景横空出世,竟能跟他相比吗?

&ep;&ep;“再过几个月,千层塔开启,你看着便知。”孟肃眉头紧紧皱起,“真是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ep;&ep;近年来,无数新秀崛起,如群星闪耀,与从前江湖后辈凋零的局面大为相反,孟肃觉得这种异常却令人不安,就好像是大乱前的繁盛……自大越皇朝灭后,双国并立的局面已经维持了数百年,难道时机将近了吗?

&ep;&ep;孟肃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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