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反将一军,他观察着麦考夫,寻找着他面具下的突破口,他从未成功过,直到遇见了弗朗西斯,他几乎窥见了麦考夫隐藏在面具下的冰山一角。

&ep;&ep;但显然这次试探失败了。

&ep;&ep;夏洛克看着麦考夫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恶狠狠地想。

&ep;&ep;麦考夫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也不像向夏洛克证明他孤独与否。

&ep;&ep;弗朗西斯的聪明已经超乎了麦考夫的预想。

&ep;&ep;戴安娜的死亡真相大白的那天,对于弗朗西斯,到底是重生还是毁灭,这已经不在麦考夫的预计范围内。

&ep;&ep;毕竟,弗朗西斯不是夏洛克。

&ep;&ep;“如果她来请我帮忙,那么就是客户。我会帮忙的。”夏洛克虽然经常和麦考夫兄弟阋墙,但是他们在大事上从来一致对外,至今夏洛克还没有玩脱过。

&ep;&ep;何况,他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ep;&ep;麦考夫和弗朗西斯之间,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ep;&ep;起码,在夏洛克的认知了,死胖子才不会随随便便地关照一条小金鱼。

&ep;&ep;即便,他的哥哥和他一样,他们都孤独。

&ep;&ep;两个礼拜的时间匆匆而过,弗朗西斯又回了美国,不能说回,只能说又去了美国。

&ep;&ep;她没有让任何人送她,毕竟21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ep;&ep;在加州洛杉矶来接她的自然是诺兰。

&ep;&ep;弗朗西斯扬起唇角给了诺兰一个拥抱:“issyou。诺兰。”

&ep;&ep;“如果不要随时随地送我上头版头条,我也挺想你的。”诺兰顺势揽过弗朗西斯的肩膀,撇嘴问,“你还没回答我上次电话里的问题。”

&ep;&ep;“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答案了吗?”弗朗西斯漫不经心地斜了诺兰一眼,“眼下最重要的可不是我的感情。”

&ep;&ep;“我已经联系尼尔了。他已经答应脱手那几幅画。”诺兰说道,“不过你画画的功夫还真不错。做一位科学家真是可惜。”

&ep;&ep;“得了吧。”弗朗西斯接受了诺兰异样的赞美,“你一个玩计算机的,不也和我一样不务正业吗。”

&ep;&ep;“……算了,我和你计较什么。”诺兰歪了歪头,给弗朗西斯打开车门:“事情有眉目了吗?”

&ep;&ep;弗朗西斯坐上车开了音乐等诺兰上车才小声地说道:“有些眉目。有人故意拖延治疗导致我母亲的死亡。这件事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ep;&ep;她通过麦考夫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任她千百遍的思量却依旧抓不住事情的真相,仿佛如置身迷雾中,踉踉跄跄地踽踽独行在悬崖边上,虽然有麦考夫这样指路明灯,与她来说终究是太过遥远。

&ep;&ep;即便是她挽过他的手臂,他亲自教导过她。

&ep;&ep;但对于弗朗西斯来说,麦考夫与她来说,是高山仰止。

&ep;&ep;她永远在仰望他。

&ep;&ep;这才是最遥远的距离。

&ep;&ep;“诺兰。”弗朗西斯淡淡地叫着诺兰的名字,她和戴妃一样的蓝色眼睛看着前方,微微迷蒙,“在我母亲死后,我一直做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我在下坠,从空中坠落到海里,一直在下沉,我眼中的阳光越来越淡。可我却掉进了一个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的深海,永远没有尽头的下坠。”

&ep;&ep;诺兰沉默了一会儿,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福尔摩斯知道吗?”

&ep;&ep;“不知道。”弗朗西斯靠在椅背上,“我从没和别人说过。”

&ep;&ep;“为什么?你相信他。”却不告诉他。

&ep;&ep;弗朗西斯叹了一口气,她才车里的音乐又开大了一点:“麦考夫和我在一件事上有分歧。他不希望我查到所有的真相。他希望的,是让我查到他所给出的真相。”

&ep;&ep;诺兰知道戴妃的事情怕是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ep;&ep;“西丝。”

&ep;&ep;车子里想起来阿黛尔的那首《keyoufeellove》

&ep;&ep;“诺兰,我知道他在保护我。但噩梦使我不停地坠落。它不停地纠缠着我。我就像是沉默羔羊里的史达林,在找到我母亲的真相前,我永远都在坠落。”弗朗西斯在面对母亲死的时候,比另外两位兄长还要平静,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将母亲的死化为自己的执念。

&ep;&ep;到最后不知道是她在控制情绪,还是情绪在控制她。

&ep;&ep;在她的噩梦里,曾经听到过一个冷静温暖的声音。

&ep;&ep;它问:你在等谁来救你吗?

&ep;&ep;她在梦里的回答呢。

&ep;&ep;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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