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沐浴在凄冷的月光下,影子在跟前拉的长长的。

&ep;&ep;“刚做完□□移植后,眼睛会畏光,所以不能接触光线,如果没有妥善的防护,很大可能引发其他眼疾。”

&ep;&ep;“所以会先用什么把眼睛遮上,例如一条绷带。”她用手指比划出一个长方形。

&ep;&ep;这时,夏尔脑里有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发出“嗡”的响声,恍然之间浮现了一些画面,像电影镜头一样,一帧帧在脑海里飞快闪过。

&ep;&ep;一种洪流般的恐惧从内心深处涌出来,明确的指向那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东西。那条黑暗道路的尽头,有个人扬起了残忍神秘的微笑,血腥的笑。他才明白,他们就像一对被蒙着眼睛的旅人,在丛林里摸黑探索,前路还有更加莫测的深渊等着他坠落。

&ep;&ep;“嗯?你们怎么了?”凯思琳发现二人神情的变化,感到疑惑。

&ep;&ep;“哎呀呀,”塞巴斯蒂安优雅地扶了扶下巴,眼里闪着猩红色的微光,“这样的话,一切都全连上了。”

&ep;&ep;“是啊,”夏尔抬起头,与执事交换一个眼神,“这样就不觉得奇怪了。”

&ep;&ep;接着,他转过头来,对着凯思琳说:“你帮了大忙。”

&ep;&ep;“我做了什么?”她正想这么问时,却留意到此刻的气氛压抑得很反常,一瞬间,她感觉整个人陷进了一个无尽的漩涡,天花板在旋转着。她开始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这两个人的确有什么鬼,一定是知道什么更深一层的内幕,隐藏在阴影里更深一层的黑暗。

&ep;&ep;那天,她也不太清楚是怎么样回到家的,当天空还是一片阴沉沉的铁灰色时,她刚踏进家里大门,小心翼翼关好门后。一转头,洛佩兹夫人正从一道半敞的门里走出来,她揉着惺忪的双眼,看到凯思琳时愣了一下,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ep;&ep;“早安,母亲。”

&ep;&ep;“凯西,你出去了?”

&ep;&ep;“嗯,出去散散步,一大早嘛,呼吸新鲜空气。”她知道自己在鬼扯,伦敦的天气总是那么糟糕,哪来的新鲜空气。

&ep;&ep;“可是妳的身上——”

&ep;&ep;“我的身上怎么了?”

&ep;&ep;洛佩兹夫人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说:“喏,没事,赶紧回房吧,还没到吃早餐的时间呢。”

&ep;&ep;回到房后,凯思琳脱下斗篷,不禁惊呼,斗篷上沾满灰尘和潮湿发霉的气味,难怪母亲会怀疑。此时不禁后怕,如果被发现自己一个在半夜偷溜出去,她可能会被永远软禁在家里,那就真的变成rapunzel了。

&ep;&ep;不久后,这件单子破案了,警方说犯人是为了把眼球拿到黑市拍卖,才狠下毒手。至于犯人是谁,他们不肯透露,只是丢下一句:已移送法办。

&ep;&ep;伦敦城又回到了原本的平静,日子如流水般潺潺地往前,凯思琳有时依然会到那个高塔观星、赶论文,却极少再晚上出门,即使最晚,到十点就一定会回去。

&ep;&ep;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完全的真相,只有那两个人才知道。在收藏品存放室内他们露出的那种神情,她久久不能忘却,不过她也明白,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能刨根问底。不过她也不想管那么多,反正已经过去了,她甚至连那位少年的名字都忘了,只记得他手上戴着一个蓝宝石的戒指。

&ep;&ep;她摇了摇头,觉得忘掉才是正确的,她不想让冲动又一次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