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事实证明,这次邀请是十分明智的,凯思琳已经完全不生气了,她很大度接受了斯内克和他的小伙伴的道歉,冰释前嫌,并且心情大好,眉飞色舞地和新朋友聊起天来。
&ep;&ep;但真正俘获她心的是那满桌的甜点。
&ep;&ep;“好吃!这是什么?”
&ep;&ep;“蓝莓夹心芝士冻饼,凯思琳小姐。”
&ep;&ep;温室里弥漫着青草和玫瑰花的香气,一张被花卉包围的长方形餐桌上,摆满如同出自法国厨师之手的精致甜点,凯思琳连忙把一块又一块蛋糕拿到眼前,生怕它们会长脚跑走似的。
&ep;&ep;坐在对面的夏尔一脸鄙夷,她抬起头来问:“怎么了吗?”
&ep;&ep;“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吃相吗?”他说完后,递了一块餐巾给她。
&ep;&ep;“抱歉抱歉。”她放下手中的小叉,接过餐巾,“这些甜点实在是太好吃了,你们家执事真的很优秀。”
&ep;&ep;“承蒙小姐夸奖。”
&ep;&ep;就在这时,梅琳问:“凯思琳小姐,听说你在格林威治做研究,为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还这么年轻!”
&ep;&ep;“机缘巧合而已。”凯思琳笑了笑,然后说起和天文学结缘的经历。
&ep;&ep;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好,一时忘了低调,她的语气逐渐自大了起来,多次强调自己天赋异禀。当别人因一个问题思索很久,在她看来根本在浪费时间,即便她叙述的是事实,但那自大的语气实在刺耳。
&ep;&ep;夏尔听着,不禁心生反感,不禁回想起那天她那闪着光芒的眼神,可是现在,他不再欣赏那些灿烂的东西,反倒觉得她是个自负又不知感恩的人。
&ep;&ep;终于,他听烦了,用力放下手中的杯子,哐的一下,所有人被吓得怔了怔,立刻噤了声,目光整齐地转移到他身上。塞巴斯蒂安更是以为主人要发火,像看着一颗□□那样警惕地看着他。
&ep;&ep;“凯思琳·洛佩兹,能不能别这么自命不凡?”
&ep;&ep;凯思琳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ep;&ep;夏尔自若地交叉细长的手指,把讽刺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你只是个运气比较好的人罢了,别说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ep;&ep;这番话如一桶冷水浇在她头上,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空气降到了冰点,前几分钟轻松愉快的气氛,如尘埃般转眼就被吹散。
&ep;&ep;即使怒气直冲脑门,凯思琳还是努力保持平静,调整呼吸,声音止不了地颤抖:“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一,被贴上天才的标签,跟随别人的期望去做生活;二,因为是天才,就可以被随随便便否定付诸过的努力。”
&ep;&ep;说到这里,过去那些年种种不可诉说的委屈,一下子浮上心头。一个人默默面对外界给予的压力她会不断想,万一我让他们失望了呢?万一我其实没他们想像中那么聪明呢?在无形的折磨中,她曾经想过放弃,可是那些星星是最初的梦想,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ep;&ep;在许多睡不着觉的夜里,她站在窗前仰望星空,寻求解答。我并没有跟他们不一样,我也是个普通人。
&ep;&ep;凯思琳回过神来,扫了一圈周围的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夏尔身上。他的神色虽然有些惊诧,但眼神依旧锋利,直勾勾地盯着她,没有丝毫的退让,一股难以言喻的心酸涌了上来。
&ep;&ep;“我还以为你是个懂我的朋友。”她重重地说完后,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大步流星从他身旁走过,用力推开温室的门,迳自离开了。
&ep;&ep;——
&ep;&ep;在那之后没多少天,菲丽希缇就住进了凯思琳家。
&ep;&ep;“本来我前几天就应该来的,不过实在抽不到时间。”菲丽希缇略带歉意地说,拿起桌上的手稿翻看,“可以告诉我你现在的进度吗?”
&ep;&ep;“遇到了一些难题,但大致上差不多了。”然后凯思琳咬了咬嘴唇,再三考虑后还是说了,“除此之外我还在忙一件事。”
&ep;&ep;“是什么呢?”
&ep;&ep;“我正在计算流星雨的时间。”
&ep;&ep;菲丽希缇的手指停留在半空中,半晌后,她再翻过一页纸,果然看见了上面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和轨道图,最顶用飘逸的字体写了一行字:狮子座流星雨。
&ep;&ep;“这个也差不多了。”
&ep;&ep;菲丽希缇望着她,一脸不可置信,“从没有人准确计算出流星雨的时间。”
&ep;&ep;“我知道,所以我想试试。”
&ep;&ep;她的神色是那么自信,菲丽希缇有些吓到,覆述从其他天文学家那听来的话:“提交的计算会被交往英国皇家学会,会有人根据你的计算进行缜密的审查,等到那天来临,如果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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