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照在上面。可之后她又想,还是放一些在父母房间,一些在大厅,一些在自己房间吧,不管莱斯特了,多亏那个家伙,自己现在才在桥边吹风。

&ep;&ep;她扯下一片花瓣,松开手,花瓣被风卷上高空,再从她的耳际飘然而去,一小点红色纷飞在灰暗的天空上,最后随风而去,去到她永远看不到的地方,这样看来,竟有种凄凉的美感。

&ep;&ep;她持续扯着花瓣,看着花瓣消失在寒风里,和看着船只消失在浓雾中一样。在她又一次放开花瓣时,突然一只手从她耳际飞快掠过。

&ep;&ep;“你这么做,那个老婆婆可是会伤心的喔。”凯思琳愣了一下,慢慢地转过头。

&ep;&ep;眼前的人缓缓打开黑手套的手掌,一小片柔软的玫瑰花瓣静静躺在他的掌心,她往上看去,苍蓝眼睛,右眼戴着眼罩,一张熟悉的脸。

&ep;&ep;“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ep;&ep;“我和我的执事出来采购。”

&ep;&ep;“喔…我在等我哥。”还没等他开口问,她便急忙说着,还把手中的玫瑰往身后掖了掖,后悔被他们看见刚才愚蠢的行为。

&ep;&ep;夏尔挑了挑眉,问道:“等很久了?”

&ep;&ep;“算是吧。”

&ep;&ep;此时,大笨钟敲响了整点的钟声,悠扬低沉的钟声回荡在伦敦城上空,他们沉默着,等到钟声的尾音慢慢消逝在风中,他才微微一笑,说:“话说回来,如果想再来本府的藏书阁的话,随时欢迎。”

&ep;&ep;他很自然地发出邀请,这过于熟络的语气,好像跟一个老朋友说话一样,她不禁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ep;&ep;“你来的话,写封信通知我就行。”他摆了摆手,从她身旁走过,“我们走了,再见。”

&ep;&ep;“嗯,再见。”

&ep;&ep;凯思琳呆呆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两个黑色的身影越来越小,之后便被来往的马车遮挡住。铅灰色天空和厚重的云,看着两人落寞的背影,这画面恍然有种生命渺小如尘埃的感觉。

&ep;&ep;下一秒,她便暗暗嘲笑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突然,她听到远方有人喊着她的名字:“凯思琳,嘿,这里!”一转头,看见莱斯特正朝自己走来,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纸袋。

&ep;&ep;“慢死了!”凯思琳朝着他大吼,气愤地别过脸去。

&ep;&ep;“抱歉,顺便买了其他东西。”他晃了晃手里的大包小包,忽然瞥见她手上的花篮,“买了花呀。”

&ep;&ep;凯思琳没有搭理他,莱斯特也没多说什么,用下巴指了一个方向,“好了,我们回去吧。”

&ep;&ep;凯思琳望着脚边的皮箱,“这个怎么办?”

&ep;&ep;“喏…你帮我拿吧。”他轻盈地说,然后便迈开步伐离开了。这时,路灯开始逐一亮起,莱斯特走进暖黄的灯光,单脚从一个光圈跳到另一个光圈里,像个小孩一样。

&ep;&ep;“……可恶的家伙。”凯思琳在后面咒骂着,无可奈何地拎起箱子,跟上他的脚步。

&ep;&ep;“怎么说话的,说了多少次,叫哥哥。”

&ep;&ep;“可拉倒吧你。”

&ep;&ep;几天后,凯思琳下楼时见到家里的仆人都在忙上忙下,母亲站在大厅中央指挥仆人,莱斯特在一旁打着领带,父亲搭着他的肩,和他说话。

&ep;&ep;“手帕有吧?”

&ep;&ep;“有。”莱斯特淡定地回答,看见他西装笔挺的样子,凯思琳想,穿西装是他最人模人样的时候。

&ep;&ep;“还缺什么?”

&ep;&ep;“应该没了。”

&ep;&ep;“苏菲亚,再把外套烫一烫!”

&ep;&ep;“是的,夫人。”

&ep;&ep;洛佩兹夫人上下打量着莱斯特,拍平他西装上一小处皱褶,眼神里真情流露彷佛在说:“我家儿子终于长大了。”

&ep;&ep;“这是怎么了?我哥要结婚?”凯思琳问,不解地看着大家忙来忙去,阵仗可真大。

&ep;&ep;母亲没忍住笑了出声,“你哥要去参加一个伦敦商界的年度酒会,他可紧张了。”

&ep;&ep;“我没有紧张。”莱斯特反驳道,凯思琳却看见他在努力平定呼吸。

&ep;&ep;“别紧张,不就是一场普通酒会嘛。”父亲潇洒地说,用力拍着他的肩,不愧是亲爹,这话跟她说的一模一样。

&ep;&ep;经历过大风大浪,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在洛佩兹先生面前,这当然是个普通的聚会;不过,对于怀着梦想和野心,正准备扬帆启航的年轻人,可不是这样的。

&ep;&ep;“马车到了!”一个女仆喊道。

&ep;&ep;母亲为他穿上一件黑色的绸面斗篷,用温和的语气安抚他:“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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