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准确的话,你的论文将会获得荣誉奖项,你的名字被广泛认知,这足以被列入天文界最大贡献之一。”

&ep;&ep;这些繁琐的程序听得凯思琳头脑发胀,没想过这一件心血来潮的事原来那么麻烦。说真的,她不想因此得到沉重的名与利,她的初衷只是想看一场流星雨而已。

&ep;&ep;“怎么,动摇了吗?”菲丽希缇打趣道,想看这个执拗的天才怎么抉择。

&ep;&ep;凯思琳心里虽然有点担忧,但还是坚决望向菲丽希缇的眼睛,郑重地摇头,接着她一笑打破沉重的气氛,“忘了这件事吧,怎样都好,可比赛就在一个月后呀。”

&ep;&ep;那是一个刚下完雨的午后,空气和街道都湿漉漉的,屋子里却格外温暖,玻璃窗上衍生出一层薄薄的水气。凯思琳和菲丽希缇坐在客厅聊天,聊到刚刚过去的复活节。

&ep;&ep;“你知道我们的复活节有多无聊吗?母亲陪同父亲到巴黎谈生意去了,家里冷冷清清,没有去弥撒,甚至连彩蛋都没有!”

&ep;&ep;“谁说的,明明每个转角处都有,而且还有个人寄了彩蛋巧克力给你。”莱斯特纠正道,他正好没事,便坐在桌子的另一头听她们说话。

&ep;&ep;“噢,对。”

&ep;&ep;他们同时望向身后的米白色柜子,一篮彩蛋巧克力原封不动摆在那,上面印着凡多姆公司的商标,是复活节新推出的产品,她想起上一次在温室的不欢而散,仍在气头上。

&ep;&ep;“谁寄给你的?”菲丽希缇故作调皮地问,“是暗恋你的人吗?”

&ep;&ep;凯思琳听后像是被雷劈中一样,摇了摇头,脸色很差。莱斯特却很大声笑了,“哈!事实上我不觉得有人会喜欢她,她也不会喜欢上其他人,她的世界只有天文。”

&ep;&ep;“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你喜欢的家伙是个怎样的人。”他补充,“有生之年内。”

&ep;&ep;菲丽希缇脸上显露比莱斯特多三倍的自信,“我相信总有这么一天的。”

&ep;&ep;这些对话实在太荒唐了,凯思琳即便很想发火,但为了不再菲丽希缇面前失礼,默默跟自己说要忍耐,然后索性低下头研究各种物理理论,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ep;&ep;“就算有人喜欢她到前来提亲,母亲也肯定不会同意,不舍得她太早嫁出去。”

&ep;&ep;终于,她再也忍不了了,激动地朝莱斯特吼道:“哥!我才十四岁!”

&ep;&ep;“也差不多啦。”

&ep;&ep;“疯子!”

&ep;&ep;“你说什么?”

&ep;&ep;一场争执很成功地被挑起了,像一直以来那样,他们总是各抓着一个点不放,钻牛角尖,凯思琳认为他无聊至极,莱斯特却觉得她小题大作。这个争吵最终以凯思琳的一句“不可理喻”作结。

&ep;&ep;她把椅子挪向菲丽希缇,说:“我们再继续讨论能量守恒吧,别管他!”

&ep;&ep;不知道是不是开心的时间过得太快,不知不觉,这已经是菲丽希缇在他们家的最后一天了。凯思琳灵巧地跃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露出两只眼睛朝菲丽希缇灿笑着。

&ep;&ep;“像个小孩子一样。”菲丽希缇无奈地笑了笑,坐在床沿。

&ep;&ep;“我本来就是小孩子。”

&ep;&ep;“很快就不再是了。”

&ep;&ep;“干嘛诅咒我!”

&ep;&ep;菲丽希缇没有回话,暖黄的烛光细腻地打在她的脸上,如水波一般平静的眸子里,静静地流淌着某种情感,她在回忆细水长流的小时候。凯思琳一直都记得那个晚上菲丽希缇说过的话,她告诉凯思琳很多时候,梦想和热爱足以支撑一个人走很长的路。

&ep;&ep;凯思琳不知道菲丽希缇也有一段低潮期,如今她云淡风轻说着那些刺痛的时光,凯思琳无法感同身受,只能替她沉默。

&ep;&ep;菲丽希缇看到她的样子,收了收话里的情绪,坦然地说:“那些经历都是有价值的,我成长了许多,因为梦想,即使在多么忧郁的时期,心里还是有把声音说:再坚持一下下吧。”

&ep;&ep;凯思琳回想起多恩教授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的人是幸福的。”

&ep;&ep;也许在我迷路的时候,星星会引领着我,她想,那我应该是个幸福的人。

&ep;&ep;“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ep;&ep;“为什么嘛…”菲丽希缇仰头思考了一下,“最近我总想,梦想与爱,人好像只因这两种东西而活。”

&ep;&ep;“不明白?”见凯思琳迷惘的表情,她笑了笑,用另一种方式解释着,“就像…植物那样!植物生存需要水和阳光——”

&ep;&ep;“还有空气。”

&ep;&ep;“好吧,还有空气。”她轻轻笑了,“爱有很多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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