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上正有波纹不断扩散,且越来越密集。

&ep;&ep;由于水手们都跪了下去,无人操驶的大船停了下来,没有前进的波纹扰乱,海面生出的异象反倒越发清晰。

&ep;&ep;作为唯一一个看到顾生玉出手的人,全书斋转过头,奇怪的看向他。

&ep;&ep;顾生玉静默半天过后,挑起了眉梢,平静俊美的脸上做出这个动作时异常突然,一瞬间的情绪波动惹来花满楼的注意。

&ep;&ep;顾生玉开口道:“有趣。”

&ep;&ep;花满楼摇动的扇子一顿,轻飘飘的像是天空上飘动的白云一般叹了口气。

&ep;&ep;“生玉真是神秘。”

&ep;&ep;顾生玉疑惑。

&ep;&ep;花满楼笑道:“你总是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东西。”

&ep;&ep;顾生玉立刻便道:“那你想知道吗?”

&ep;&ep;花满楼微微侧头,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

&ep;&ep;“当然。”

&ep;&ep;顾生玉笑了,花满楼也笑了。

&ep;&ep;这相视一笑中的友情,看的全书斋感慨万千,也越发对他们两个人好奇。

&ep;&ep;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目盲的那人应该就是江南花家的那一位了。

&ep;&ep;全书斋对花满楼此人也是闻名许久,因为他不喜杀人的作风和花满楼此人的风格异常相似。

&ep;&ep;顾生玉缓缓把有人跟在他们船后这回事说了出来,他还特意提道:“货仓里有六口棺材。”

&ep;&ep;花满楼皱起眉头,这个年代的人,向来避讳和死有关的东西。

&ep;&ep;“棺材很特别?”

&ep;&ep;“是有点儿特殊。”

&ep;&ep;顾生玉托着腮说道:“有一口下面被开了条通道,显然有别的用处。”

&ep;&ep;花满楼沉默。

&ep;&ep;顾生玉知道他为什么沉默,摇摇头。

&ep;&ep;“你救不了他们。”

&ep;&ep;花满楼叹气,没有强求顾生玉帮忙。

&ep;&ep;他是自己的朋友,没有逼着朋友帮忙的道理。

&ep;&ep;这个道理花满楼懂,顾生玉懂。

&ep;&ep;就是顾生玉自己也明白,花满楼是一定会在之后出现事件的时候全力救人的,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ep;&ep;要说为什么他们两个现在就开始预见有事情要发生,其实很简单。

&ep;&ep;一艘开往海上销金窟的船,六口棺材,一群看似面和实则心不合的人,以及心怀鬼胎尾随而来的小船船主。

&ep;&ep;这配置,要说接下来没事儿发生谁都不信!

&ep;&ep;花满楼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反而说道:“生玉又进步了。”

&ep;&ep;要是不进步怎么能掀起海上波澜,查探到小船的存在,还有不入船舱就能知道棺材深浅?

&ep;&ep;他最近展露出的本领显然已经超出了江湖中绝大多数人,说是顶峰也不为过。

&ep;&ep;曾有石观音,水母阴姬乃一代含而不露,修为高绝的绝顶高手,那么今时今日江湖中出个顾生玉也不足为奇。

&ep;&ep;顾生玉就是以上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从不稻光养晦。

&ep;&ep;心随意动,水面异象像是刚出现时一般突然的消失而去,平静的海面给人一种刚刚都是错觉的平缓。

&ep;&ep;现场人为这无端消失又突然而去的情况茫然了一阵,神情再不复刚上船时喜悦。

&ep;&ep;“这位可是江南花家,花满楼公子?”

&ep;&ep;顾生玉遥望海天一线,微微出神之时,在他身侧安静呆着的花满楼遭遇到了非常熟悉的搭讪调子。

&ep;&ep;花满楼礼貌的侧过头,将无神的眼睛对准对方脸部,哪怕看不见,就这份听声辩位的功夫也是少有的行家大师。

&ep;&ep;全书斋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全书斋,想和两位公子交个朋友。”

&ep;&ep;顾生玉闻言也转过头来。

&ep;&ep;花满楼一听这话就笑了。

&ep;&ep;“你很像我一个朋友,”语气温和。

&ep;&ep;全书斋跟着笑了起来,他的样貌不是那种白嫩小生的秀气,也不是相貌堂堂的英俊,而是宛若海面浪花泛起的泡沫一般的肤色,与极端深刻的五官,加上风流多情的气质,勾画出的一幅成熟,俊美,优雅,理性的画卷。

&ep;&ep;了解全书斋这个人,就仿佛在读一本古老的书卷,满纸墨香,满行沧桑,满笔情调,满心感动。

&ep;&ep;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会不让人喜欢。

&ep;&ep;花满楼可以和许多人做朋友,却不是个擅长交朋友的人,可是有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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