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着盘子给苹果切块。

&ep;&ep;关硕坐进沙发里,高高翘起二郎腿,径自打游戏,满副大少爷姿态。

&ep;&ep;郭冰倩切好苹果端来他跟前。

&ep;&ep;关硕瞥一眼,嫌弃:“块头太大。”

&ep;&ep;郭冰倩耐心地重新切小块。

&ep;&ep;等她切完,关硕又扬扬下巴:“没看见我两只手都没空?让我怎么吃?”

&ep;&ep;郭冰倩没有脾气似的,坐到关硕身边,亲手喂他吃。

&ep;&ep;关硕别开脸:“动作这么慢,都不新鲜了,吃什么吃?——换猕猴桃,我要吃猕猴桃。”

&ep;&ep;片刻,郭冰倩将处理过的猕猴桃送来他嘴边,关硕咬一口,立刻吐出来:“什么垃圾,酸得要命,一点也不甜。”

&ep;&ep;郭冰倩淡淡说:“这是你买的。”

&ep;&ep;她终于有点反应,而且分明在怼他。关硕斜眼:“是我买的又怎样?”

&ep;&ep;他浑身抖落嚣张与跋扈,却根本没发现他自己如同突然被主人顺毛的小狗,收敛了大半的暴躁。

&ep;&ep;郭冰倩建议:“换吃香蕉,你买的香蕉挺甜。”

&ep;&ep;说着她掰了一根,剥皮,再次送来他嘴边。

&ep;&ep;关硕这次没再吐。一来因为香蕉的味道确实不错,咀嚼起来软软糯糯的,二来他觉得有点饿了。

&ep;&ep;于是吃完一根他又吃一根,最后一整打约莫五六根,全部进了他的肚子。

&ep;&ep;郭冰倩倒还主动为他泡了杯牛奶。

&ep;&ep;喝完关硕不禁好奇:“什么牌子的?”

&ep;&ep;口感有点特别,他词汇匮乏形容不出来,反正以他什么好东西没吃过的丰富体验,第一次碰上叫他惊艳的牛奶。

&ep;&ep;郭冰倩指了指病床柜。柜子上放着的赫然是奶粉罐——白天李阿姨特地从家里带来的,哞哞平时喝的奶粉。

&ep;&ep;关硕的脸登时黑沉:“你踏马拿老子当三岁小孩?”

&ep;&ep;被戏弄的耻辱感使他咬牙切齿,不禁提高嗓门音量。

&ep;&ep;床上的哞哞猛地震颤一下,虽然没完全醒过来,但梦靥般边哭边喊“榕榕”。郭冰倩急忙奔回病床前,拢下他的手以免他又不小心弄伤他自己。

&ep;&ep;关硕见不得她柔软的样子。更准确来讲,是见不得她将柔软的一面倾注在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身上。

&ep;&ep;为防止自己再次控制不住爆发,关硕选择眼不见为净,霍然起身离开病房。

&ep;&ep;原本他是要直接走人的,在外面抽了几根烟后,仍然觉得冷静不下来,决定把郭冰倩带出来,把下午在“皇城”里没做完的事做完。他迫切地需要泻火!身体的火和心里的火都需要!而这火只有她能灭!解铃还须系铃人!

&ep;&ep;可重返病房,看到她趴在病床边睡着了,关硕到底没叫醒她。

&ep;&ep;次日郭冰倩从旁边的陪护床睁眼,外套脱掉了,身上严严实实盖着被子。

&ep;&ep;关硕派来监视的那个保姆尽职尽责,一看就是一夜未眠。

&ep;&ep;郭冰倩低垂眼眸,一动不动静坐。

&ep;&ep;又不是在自己家里,且心里防范着关硕,那会儿被抱到陪护床来时,她的意识其实是清醒的。但她没心力再应付他,所以装作不知情。快天亮前确认他走了,她才捱不住,睡了过去。

&ep;&ep;不久李阿姨带着做好的饭菜和她需要的换洗衣物来医院,保姆并未再拦着李阿姨,但到了晚上七点之后,李阿姨还是被保姆赶走。

&ep;&ep;每天如此,就是只允许李阿姨负责一日三餐,故意不让李阿姨在医院过夜。郭冰倩倒无所谓,哞哞长这么大第一次住院,她本也不放心,早和银行请了假,做好日夜陪护的准备。

&ep;&ep;关硕未再“出现”在病房里。而郭冰倩早上醒来时必定躺在陪护床上。

&ep;&ep;第七天上午,哞哞的伤口顺利拆线。

&ep;&ep;当天下午章遇宁来医院探视哞哞,为哞哞无聊的住院生活注入新面孔,哞哞很开心,“干妈”“干妈”地一直喊,把关硕那位保姆每天往病房里增添的根本用不着的新补品、新玩具、新零食,全部分享给章遇宁,还让章遇宁可以送一点给雎雎——虽然只在去年国庆短暂地和雎雎相处过,但哞哞不曾忘记过雎雎。

&ep;&ep;章遇宁告诉哞哞,雎雎今年暑假会再来北京,进一步助长了哞哞的好心情。

&ep;&ep;哞哞留章遇宁一起吃晚饭,章遇宁说她还要去接瞿闻宣,郭冰倩便亲自送她出门,倒先在过道上迎面碰到刚刚寻来的瞿闻宣。

&ep;&ep;那日郭冰倩虽向章遇宁要了关硕的电话,但章遇宁至今不曾主动打探她和关硕的关系。郭冰倩猜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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