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3)

铭安不好意思离去，只好作了个揖，又道：“小的还是在这里陪陪夫人，若是夫人有什么吩咐，也好说话。”

&ep;&ep;“不必！”萧杏花坚定地道：“这夏天，夜晚短，明早还要赶路呢，你快点歇息吧。”

&ep;&ep;铭安听了，有几分感动，又见夫人坚持，也怕她是有什么事，自己在这里反而不好，便道：“那夫人站一会儿，便快点进去吧，虽是夏日，可到底夜里凉，小心被风吹着了。”

&ep;&ep;一时铭安离去了，萧杏花站在房舍旁的枣树下，怔怔地望着那房舍里透出来的一点模糊的光。那点昏暗的光盯得久了，便觉得遥远起来，渐渐地眼前仿佛出现幻觉，浮现出曾经隗继山下的一幕幕。

&ep;&ep;那个时候她和萧铁蛋还没正式成亲圆房呢，她虽然年纪小，可是也长开了。长开后的萧杏花，芙蓉面冰雪肌，身上嫩得像孙寡妇家做的豆腐，还有那身段出落得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玲珑有致娉婷袅袅，谁见了不喜欢呢。

&ep;&ep;村长家的玉儿哥哥，和萧杏花素来要好的，不知道哪里摘来一朵似开不开的杏花儿，粉娇玉润的，插在了萧杏花乌黑的发上，直说萧杏花比那杏花还美，比那杏花蕊儿还嫩。她觉得玉儿哥哥的话让人羞涩，总觉得别有深意，可是年轻姑娘家忽然被人这样夸，也是喜欢，便羞得低下头。

&ep;&ep;玉儿哥哥搂着她，就要亲嘴儿。

&ep;&ep;她想推拒，可是鬼使神差的，又舍不得推开了。

&ep;&ep;玉儿哥哥打小在私塾里读书，不像萧战庭那般只夜晚过去勉强跟着认几个字，而是正儿八经地读书作诗，萧杏花觉得玉儿哥哥是读书人，和萧战庭那泥地里土根子不一样，况且玉儿哥哥又生得那般清秀，面皮也是白嫩嫩的。

&ep;&ep;她鬼迷心窍，又听着玉儿哥哥说了那么多甜蜜话儿，便豁出去了，想和他亲。

&ep;&ep;谁知道却恰好被萧铁蛋看到了，萧铁蛋恼了，先是痛揍了玉儿哥哥一顿，之后气冲冲地将她拉到了野枣林里，让她跪在石头上，扒了粗布裙儿还要拿荆条抽打她。她哭着抱了他腿求，他高高举起的荆条就没落下，把个健壮的身子将她的细皮嫩肉笼罩住，然后开始亲，开始蹭。他鼓鼓囊囊的腱子肉紧压着她的柔软，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粗声说，从你四岁进我家门，人就是我的，你逃不掉的，满村里哪个后生能比得过我，能像我这般疼你。之后他就不顾她的哭求，抱着她去了山坳坳里，埋在杂树丛和碎石子里，为所欲为。

&ep;&ep;她是从那次后才真切地明白，她是萧铁蛋的童养媳，这辈子就是萧铁蛋的，早晚要圆房的，逃不掉的。

&ep;&ep;正想着，耳边出现“砰”的一声，紧接着，眼前那模糊的灯光忽然消失了。

&ep;&ep;月牙儿落到了树梢后，院子里连一点光亮都没有，只有角落里蛐蛐的叫声。

&ep;&ep;萧杏花望着那黑洞洞的窗户，想着他灭灯了，他这是上炕睡了吗？

&ep;&ep;那自己呢……

&ep;&ep;她犹豫了下，站在这巴掌大的院落里，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退还是进。

&ep;&ep;夏风吹过，她衣衫单薄，或许是夜太深，她竟感到一阵凉意，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肩膀。

&ep;&ep;就在这个时候，门推开了。

&ep;&ep;萧战庭站在了门前台阶上。

&ep;&ep;第13章

&ep;&ep;夜里看过去，看不清楚脸面神情，只是一道魁梧健壮的影子，就那么闷不吭声地立在那里，沉默地望着萧杏花。

&ep;&ep;萧杏花嘴巴张开，舌头动了几动，愣是没发出半点声响。

&ep;&ep;想说什么，其实又觉得可笑。

&ep;&ep;他如今是什么身份，又是怎么样的见识，自己呢，不过是徐娘半老罢了，想想自己那粗糙不堪的双手就知道了。

&ep;&ep;曾经隗继山下的少年夫妻，如今已经是云泥之别。

&ep;&ep;依他的身份，尚公主娶郡主，且都是娇滴滴的年轻女子，哪里看得上自己这样的，女人家到了三十二岁，便是底子再好，也终究老了。

&ep;&ep;夫妻二人隔着丈许罢了，可是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ep;&ep;好半响后，萧战庭总算开口了：“打算外面站一夜吗？”

&ep;&ep;声音低哑沉闷。

&ep;&ep;她咬了咬唇，低下头，忽然有些想哭，可是又不甘心，便拼命把泪水憋下去，尽量让自己用寻常语气，笑着说道；“这不是觉得外面凉快么，想多站一会儿。”

&ep;&ep;萧战庭盯着她半响，最后转身进屋，却是扔下一句：“进屋早点睡吧，明儿还得赶路呢。”

&ep;&ep;萧杏花得了这个台阶，忙不迭地进屋去了。

&ep;&ep;谁知道刚一走进去，脚底下不知道是个什么，就那么一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