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程家。但就算如此,对上苏文锦的眼睛,程夫人却根本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ep;&ep;程夫人这次真的明白,儿子与苏文锦,已经再也没有缘分了。

&ep;&ep;眼泪似乎已经再也流不出来,程夫人静坐了许久才轻声问她,“能不能让我见见念…见见苏离。”

&ep;&ep;苏文锦没有再反对,吩咐丫鬟将苏离抱了来。程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白嫩嫩的孩子,适才觉得已经流干了的泪水又止不住的盈眶,她有些难以控制的伸手唤他,“快过来,让祖母看看。”

&ep;&ep;苏离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程夫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落在程夫人激动的脸上,突然转头钻进苏文锦的怀里。

&ep;&ep;程夫人所有的表情都僵在了原地,这是她的孙子,如今却见到她就钻进了苏文锦的怀中。

&ep;&ep;就像苏文锦说的,这个孩子姓苏,而不是姓程。

&ep;&ep;待程夫人再次回到程府,程晨期盼的眼神,在对上程夫人无奈又黯然的深情后,蓦地像是失了全部的力气。

&ep;&ep;程夫人抓紧儿子的手郑重道,“儿啊,文锦不愿意,她不愿意再进我们家的门,不愿意再和我们程家有一丝关系。你不能再这样耗着她,你想等她年纪大了却还是孤身一人吗,儿啊,你不能这么对她!!”

&ep;&ep;程晨眼睛通红,胸膛剧烈的起伏,下一瞬甚至就会痛哭出声。他极力压着情绪,颈间的青筋因为此而紧紧绷起,他攥紧了拳头苦苦压抑着,好一阵子才哑然出声,“我会等她的…”

&ep;&ep;等她觉得一个人太孤单了,受不了了,就算她老了没有人要了,他还是会等下去的。

&ep;&ep;程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执拗的儿子,程晨甩开程夫人的手声音却是止不住的哽咽,“我不会和离的…没有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娶了…”

&ep;&ep;说罢踉跄离去,留下虚脱的程夫人与满腹心思的程芸。

&ep;&ep;待将程夫人送回房间休息,程芸带上丫鬟出了门。

&ep;&ep;她就不信,苏文锦若不是没了别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狠心肠。自家弟弟如此喜欢她,如今还当了将军,只要是个女子哪里会不动心。

&ep;&ep;程芸打听了数日,但是苏文锦自来到京城后就鲜少出府,偶尔出府也是去苏家名下的铺子。想在苏家的铺子里打听苏文锦的消息,显然不大可能,程芸忙活了两日也未曾打听到什么。

&ep;&ep;最后狠了心肠,花了好大的银子,终于托了许多人买通了苏府厨房里的一个婆子。

&ep;&ep;那婆子在苏府已经有三年,当初苏文锦还未来到京城时已经在了,挡不住银子太多,待出府后便私下与程芸见了一面。

&ep;&ep;程芸忙活了这么些日子终于有了眉目,心中自是大喜,待那婆子来了便与她打听,苏府经常有谁出入。

&ep;&ep;那婆子本是忐忑不安,听了程芸问的话倒是松了口气道,“我们府上来的人并不多,平日里除了徐府的那位夫人,就是苏家的那位五姑娘。”

&ep;&ep;程芸不由皱眉,“再没有其他人?”若是只有苏文卿来,那这二十两银子可就太亏了。

&ep;&ep;那婆子只是在厨房做工,平日里并见不到家中的主子,看程芸这么问,于是又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惊呼道,“我想起来了,除了徐夫人,还经常有一人来,来的是位姓孟的大人。”

&ep;&ep;那婆子一想二十两银子可以到手,顿时松了口气补充道,“我听说那位孟大人是太医院的太医,也是极有本事的,我偶尔瞧见过一次,二十四五的模样,长的倒是俊的很。”

&ep;&ep;程芸心中狂喜忙道,“那孟大人来的可勤?”

&ep;&ep;“还算勤快吧”,那婆子皱眉回想了好一会儿接着道,像是想要证明这孟大人与苏家关系不菲,“孟太医与我们老爷是同僚,孟太医经常来寻老爷喝茶下棋。前些日子府上的小少爷身子不好,还是这位孟太医看好的,我听人说小少爷好像认了孟太医当了干爹…”

&ep;&ep;“干爹?”程芸一阵嫌恶,“那孟太医自己没有孩子?”

&ep;&ep;这是他们程家的孩子,苏文锦自己不矜持,倒是引得孩子也难看。

&ep;&ep;“大抵是没有吧”,那婆子哪里知道,这会儿说得多了胆子一大,说话就随意了许多,“要不然怎么能经常往我们府上来。”

&ep;&ep;程芸已经在心中将苏文锦骂了个遍,最后问了一句,“这些日子孟太医可有再来?”

&ep;&ep;“这倒没有,不过孟太医大抵七八天便来来上一次,这两日大抵会过来一次”,那婆子瞄了一眼钱袋中的银子笑开了花,但是又有些害怕道,“我什么都同您说了,您可不许将这事说出去。”

&ep;&ep;程芸知道了想知道的东西,也不在意银子,答应了这婆子当即便回了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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