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你道于臣,臣再查探。”

&ep;&ep;丰离皱着眉头道:“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觉得恶心!”

&ep;&ep;要说听到李正的话,李德全正大松一口气,再听了丰离的话,他都不敢看康熙了!康熙胸口阵阵起伏,李正不明就里,说道:“想是皇贵妃瞧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这才起的反应,如此,臣便不给皇贵妃开药了。”

&ep;&ep;完全让李正没想到的是,他的话音刚落,却听一声巨响,转头一看,却是康熙摔了那桌椅,全身散发着冷气,“好,好,博而济吉特·丰离,你好啊!”

&ep;&ep;若是刚刚他还觉得丰离是故意的,此时此刻得了李正的话,康熙完全气疯了,直呼丰离的全名。丰离却是连看都没看康熙一眼,康熙更怒了,吼道:“滚,都给朕滚出去!”

&ep;&ep;哪个没眼色的敢多停啊,余韵几个收到丰离的眼色,跟着全都退了出去。康熙喘着气冲到丰离面前,“连看不看朕一眼,你就如此的厌恶朕?”

&ep;&ep;“是皇上的所有所为让人觉得脏!我怕看了皇上,想到皇上做的事,更想吐!”丰离依然没看康熙道。

&ep;&ep;“朕做了什么?”

&ep;&ep;“皇上不知吗?不说**的妃嫔多少,就今天晚上,两个女人投怀送抱,皇上不管是何人,皆是来者不拒。皇上不以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如此,若是我也如皇上一样,对旁的男人来者不拒,皇上该是何感想?”丰离努力地让自己说得温和些。

&ep;&ep;康熙看着丰离,“你吃醋了吗?”

&ep;&ep;“吃醋?我与皇上的不同或许更应该说,只要一想到皇上碰过那么多的女人的手碰了我,我不仅觉得皇上脏,连自己都觉得脏。”上辈子活了那么多年,到了清朝之前,她依然是清清白白的人,她一直都觉得,寻不到一个相爱的人,一个人孤独到老更好!她对感情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有洁癖,接受康熙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竟然变了,却不料,不是变,只是一直隐忍着,催眠着。可今天连着看到康熙抱着那两个女人,她无法再忍。

&ep;&ep;“皇上以后还是少来上清宫吧!”丰离摊开了说,骄傲如康熙,想来不会再对一个嫌弃他的女人感兴趣吧。康熙却完全呆住了,抿着嘴过了许久,“阿离,朕是皇帝,你是朕的女人。”

&ep;&ep;丰离哼了一声道:“皇上是皇帝没错,但皇上的女人,并不只有我一个。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皇上想通过宠幸我得到科而沁我阿玛的支持,那我告诉皇上,不需要如此,只要噶尔丹敢南下,我阿玛定然一力支持大清,绝不会让噶尔丹有可趋之机。”

&ep;&ep;此时此刻,丰离跟康熙似乎陷入一个死胡同,康熙想说,他并非为了得到科而沁的支持才会想到上清宫,可丰离那么明显的抗拒,甚至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相比着丰离的状态,刚刚挨的那一记耳光,完全都不值一提。“阿离,朕要去哪个宫,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不是你说了算了!而是朕自己。”

&ep;&ep;着实不喜欢丰离对他避恐不及的态度,康熙掐住丰离的下巴,逼着丰离迎视他,“今天的事儿,朕就当作你吃醋发作,这个耳光,朕不希望再有下次,记住了吗?”

&ep;&ep;丰离依然想吐,可对康熙那不容抗拒的目光,丰离只能硬忍下了,显然,康熙没有打算放过她。

&ep;&ep;“放开我!你自己数数,你有过多少的女人,也是,你怎么会知道你究竟碰过多少女人呢?我究竟怎么入了你的眼了,你就是不肯放过我,还要折磨我?我对别人的男人没兴趣,尤其像你这样脏的男人。”梦中那几近崩溃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畔,他看着那个他想要安抚她,却在看到她那搓着掉皮的手时,完全呆住了,梦中闪过几个镜头,“你不喜欢朕拿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你,那以后,朕只要你一个,可好?”

&ep;&ep;那么一句话,让他自梦中惊醒。康熙揉了额头,今天刚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就做了这样的梦,真是……康熙本是苦笑,一看床边,却没有丰离的身影,康熙皱起了眉头,看外面的天色应是丑时了,丰离不休息,能去哪里?

&ep;&ep;康熙被梦境扰得心烦,披着衣裳下地,在看到罗汉榻上的丰离,康熙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怒意,可除了怒意外,还有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他不喜欢丰离对他的抗拒,当真不喜。这半年来,哪怕曾经知晓丰离不简单,都不及他深入了解丰离时的震憾,他长她二十岁,为帝者,所习所知,皆非常人可比,可无论他跟丰离谈什么,她都能跟上他的所思所想,还会提出自己的看法。

&ep;&ep;且其心思细腻,心性坚韧,纵览大局,却无野心!一开始,或是他顺势而为,立了丰离为皇贵妃,可如今为她所恼所愤,却已不仅仅只为不平。

&ep;&ep;康熙想要走上罗汉榻,丰离却突然睁了眼睛,目光直直射向康熙,一身警惕。见了康熙,翻身坐起,“皇上何以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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