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人,你号脉半天,却让我去另请高明,你去变出个‘高明’给我瞧瞧,变出来了,我这就走。”

&ep;&ep;他生得比常人都要高大威猛,络腮胡子铺了满脸,本就给人威仪的压迫感,这一急,满脸通红,眼睛瞪如牛大,吓得老大夫心跳骤然急跳,瘫在背后椅子上,捂着心口只差没被吓死。

&ep;&ep;药铺里的学徒一瞧,以为自家师父被人欺负了,赶紧冲了过来,大声道:“你要挑事是不是?说了治不了就是治不了,大罗神仙也有不能救的人,凭什么为难我家师父?你赶紧走,不走的话,我就报官喊人了。”

&ep;&ep;赵将军一听他要叫官府的人来,立即迟疑。长公主离宫奔来安南山的消息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一旦地方官府的人前来问话,他必然要亮出身份,到时候不知要出什么乱子。

&ep;&ep;他也不是要欺负这大夫,只是心里焦急,怕长公主香魂断在他的面前,那他真是十颗脑袋都不够赔了。他连声道歉,又将长公主用衣服一包,抱去外头了。

&ep;&ep;等走出铺子,他才发现一件事来,长公主刚才拿的衣服,现在他用来裹住她避免触碰的这几件衣服……看起来怎么像男子的衣物。

&ep;&ep;赵将军突然就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真相,长公主该不会是和那位独孤先生行过夫妻之礼了吧?

&ep;&ep;这么想想好像不是没有道理。

&ep;&ep;就是不知道是在去西城时还是在安南山同住时。

&ep;&ep;他甩了甩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赶紧将公主唤醒才行。

&ep;&ep;可这镇上,没有“高明”啊。

&ep;&ep;他迟疑之下,决定买辆马车,带着公主先往县里去看看,大夫治不了,就去州、去府、回皇城,御医总能知道长公主得了什么病吧?

&ep;&ep;只不过……前提是公主要能撑到那个时候。

&ep;&ep;赵将军觉得脖子又凉嗖嗖的了,沮丧极了。

&ep;&ep;赶到镇上的独孤羊,依旧没有听到任何追月的声音,别说脚步声,就连她在腰上常佩戴的玉佩,也没有碰撞的声响。

&ep;&ep;那块玉佩她总不会摘下来的,因为她曾说那是她的母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ep;&ep;难道他判断错误,追月不在这?

&ep;&ep;他有一个很坏的想法,假设按照人类最喜欢也是最快的出行方式,也就是骑马来算这两个时辰的路程,她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镇子。

&ep;&ep;如果是这样,通往皇城的路有很多,这就很难判定具体是哪一条了。

&ep;&ep;只能拿出蓝星人只要有恒心并且厚着脸皮就能达成目的的必杀技——问人。

&ep;&ep;赵将军平日吃惯了苦,日夜兼程,很快到了县里,打听到两个医术高超的大夫瞧看,无人能解。他又立刻赶往州里,一路北上,都没有大夫可以确诊。而这期间,追月意识模糊,像是入了梦境中,明明什么都听得见也知道,却没有办法完全走出缠人梦境。

&ep;&ep;赵将军又惊又怕,终于放弃找大夫的事,直接回了皇城。

&ep;&ep;等回到宫里,已经过去一个月。追月听着兄长在耳边和宫人说话的声音,努力想从梦中醒来,但仍挣扎得痛苦。直到司有言见御医也束手无策,总不能这样见妹妹一直昏迷,便命人用参汤水强行灌入药丸。被水呛入喉中的追月,才终于在这刺激下被迫醒来。

&ep;&ep;赵将军在一旁看着,有点后悔自己一路照顾得小心,早知如此……他也灌她喝水,那也不用一路这样辛苦了。

&ep;&ep;司有言见他疲累,让他回家先歇歇,再看妹妹,神色十分疲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自己也不清楚。

&ep;&ep;那几名御医轮流为她把脉,每个一叩手腕脉象,先是疑惑,后是惊讶,却无人敢言。最后四名御医还去外头交谈了几句,得出结论,整个人都要凉了。

&ep;&ep;再回屋里,是早就已经不耐烦的帝王。他们冒死说道:“禀圣上,长公主怕是、怕是有、有孕在身了。”

&ep;&ep;“有什么?身孕?”司有言诧异,他这个妹妹……竟然做出这种事来,他沉声问道,“多久了?”

&ep;&ep;御医冷汗涔涔,可是不得不说,开口之前,先跪倒在地,伏地哆嗦道:“至少三个月了。”

&ep;&ep;御医的话一出,不但是司有言,全部宫人都震惊了。

&ep;&ep;震惊的神情,很快变为了暗藏心底的鄙夷。

&ep;&ep;怀孕三个月,那时正好是先帝登仙,大周陷入危机之时。堂堂一个公主,却还有心思在逃亡路上,跟人做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

&ep;&ep;追月才是最惊愕的那个人,她自知自己和独孤羊的事,别人怎么猜她行为不端她不害怕,但……明明只是一个月前两人才行月下之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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